“过马路的时候你有想过主动牵我的手吗?”
“我给你买帽子你为什么不要啊?”
“为什么不要我帮你买饭呐?”
你面无表情的丢给我这些问题。
我竟无言以对。
“我有啊!我想要啊!我愿意啊!”我内心呐喊着。
“我们不合适,还是算了吧”你冷冷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我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的回荡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是一段时日不长的校园爱情故事的结局。
这样的结局再寻常不过了,只是你可知,分手了,我和他都从未牵过手。
(一)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十多年前吧,生科院里,那年我们大二,不同班级。
他,生科院为数不多的帅哥,一米八的大高个,典型的北方男人。
我,一枚南方姑娘,邻家妹妹型吧,长相不算出众,但也还算拿得出手。
我们站在一起,要看他的脸,我还得60度仰望。
你说第一次见我是在学校的网球场,你帮我捡了一个球,递到我手上。
其实,我只记得那天确实和舍友去打球了,你帮我捡了球,但我确没有看清你的脸,只是对你说了一声谢谢。
你说几经辗转从班长那里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于是决定自己“找上门来”。
那些年正盛行QQ聊天,你加了我。
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好友申请。
记得是那年中秋节吧,放假前,我们成为QQ好友了。
“你好,我是李某某”你说。
“你好,我是李某某”我说。
我们竟然还是一个姓,上天注定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我们聊了一会儿,互相算是认识了,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我待会儿要回家一趟,想在回家之前去打乒乓球,你来吗?”你说。
“我打得很烂,刚开始学”我说。
“我知道!”你说。
“?”我很惊讶。
你说体育课上你专门选了离我近的地方打球,上周我们还一起“切磋”过呢。你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不过不好意思我还是记不起你的样子”我说。
“来操场吧,我教你打乒乓”你迫不及待的说着。
我有点儿忐忑,你好像很了解我,但我对你却一无所知。
我也有点儿欢喜,因为第一次有人想要认识我而那么大费周章。
我甚至有点儿激动,因为马上就可以知道你的模样。
大学之前我是不婚主义,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我并不觉得我会谈恋爱,我也认为我不会结婚的。
见到你之后,我变了。
好吧,我承认,我“外貌协会”了,我被你帅气的外表吸引了。
那天晚上,你发来消息,说:“第一次见你其实不是在操场,是在教室里”。
去年冬天,生科班和生技班一起上大课,我和舍友坐在靠近窗户那一列最后一排,你正好在中间倒数第二排。
你说课间的时候,你回过头想看看那天的太阳,却正好看见阳光下的我。
你说那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正好洒落在我乌黑而修长的头发上,在阳光下,你看我看得入了迷。
你说那时我正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呆,猛然一转头,目光刚好遇到了你的眼睛,我出于礼貌微笑着向你点点头。
(二)这一段情没空反复再排练
中秋收假,你回学校了,我们晚上在宿舍楼下见了面。
我有好多问题亟待你来解答,但是面对你我又羞涩到说不上话。
你看着我,似乎把我看得透透的,即便我一个问题没问,你已经解答了我所有的疑惑。
你还自报家门,说了几乎你的所有情况,你多大了、爱好什么、以后什么打算……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们互换信息,像极了古代人成亲前互换庚帖。
“我们还是相互了解一段时间吧”我说着自己的一些考虑,你也表示赞同。
其实当时我心里有一个声音: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管那么多世俗的眼光干嘛!
不得不说,那时的我很传统,理性到让人退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开始了不是恋爱甚是恋爱的彼此了解。
我们像其他恋人一样,不能见面的时候就打电话,聊QQ。
有一天,你打来电话说:我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了一个A,这样一来你就是我通讯录里的第一名。
我开心极了,其实你是想让我知道你很在乎我。
我们不是每天都会在一起,但是你一有空就会邀我一起去上自习,练乒乓,或者逛公园。
我也很期待每次你的邀约。
学校旁边有个公园,出了后门就进入公园里面。
每次来这里你都会背着心爱的吉他,我猜你也想拉着我的手。
开始你弹许巍的《时光》《流浪途中爱上你》……
后来你改弹《星空》《旅行》……
你是想借着音乐表达你对我的情愫,可我却没有给你任何回应,你应该很失望吧?
我早该知道你感情的变化,可我宁愿沉醉在变化的音乐中。
那时的我多么单纯啊,我以为一旦爱上了便是一辈子。
大雁塔不知道我们逛了多少次,离学校还是有点距离,但你每次都坚持要走着去。
你是想借着路途,让我好找机会主动挽着你的手吧。
你一次也没有如愿,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我们之间好似有个“君子约定”似的,不得不说它阻碍了我们感情发展。
那天你让我陪你去买帽子,我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在宿舍里手舞足蹈,因为好几天不见你了。
你干净利落的选好了你的,你弯下腰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微笑着示意我帮你带上。
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脸滚烫滚烫的,像发烧一样。
你问我有喜欢的没,我摇了摇头,你用眼睛扫射了全场,瞄准了目标,准确无误的把它戴到我头上,咧着嘴说好看。
可是我却让你帮我保管一阵儿,你是不是失望透顶了啊?
每次我们去自习,你都让我坐在你前面。
其实我很想和你坐一起,可我一次也没提出来过。
每次去吃饭,我都坚持自己买。
其实是我不想“占你的便宜”。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以至于我们除了还出双入对,其他的好像跟普通朋友没有什么差别。
你在我们这段关系里,根本发挥不出“男友力”,你退却了。
不,是我误导了你。
(三)别太快冰释前嫌
后来我们其实都发现了,我们的恋人关系是“不正常的”。
可能是你误认为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才会有那些不可理喻的做法。
可能是你在无数次暗示我女朋友该怎么做,而我却始终不为所动时,你失望了。
也可能是在相互了解的这段日子里,你发现我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的跟你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以至于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你喜欢音乐,热爱运动,酷爱文学……
你眼中的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没有一项喜欢的运动项目,也不爱阅读……
后来,你把我扔在了“半路”上。
我才恍然发现我错了,喜欢是要表达出来的,暗藏在内心的即便是狂热无比的爱恋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我们的感情“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我们都太理性。
我们也很相似。
你等着我主动,而我却总是很被动。
我坚持做不成恋人,也没法做回朋友。
你也一样。
你让我相信爱情的美好,却也让我陷入爱情的迷途。
我怕再见到你,所以总是躲着不要正面相迎。
我怕再见到你,我会追着缠着不让你离开。
我怕再见到你,没法再假装坚强。
多少年以后,我才明白,爱情不应该那么理性,不应该考虑太多,爱就要大胆说出来,爱就应该努力去争取,爱就得让对方知道的明明白白。
如果当初我们都再勇敢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当初追着你跟你坦白我的心意,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当初即便做不了爱人,但我们还是朋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然而,年少的我们谁又不曾骄傲呢?
(四)不怪没能完整爱一遍
毕业那年,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被邀请去男生宿舍煮火锅,以此来结束大学四年的美好生活,也借此庆祝大家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那是我第一次去男生宿舍,我怕遇到你会很尴尬。
遇到了正好道个别,我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
我们都快吃完了,你也没有回来。
我猜想你肯定已经离校了。
“我去隔壁充会儿电,手机没电了”。
我还没来得及从隔壁宿舍离开,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我手足无措,显然长时间的自愈也没能让我能够坦然再面对你。
“我在隔壁吃火锅,这是你的床铺?我不知道,我就是过来充电的”我看着他。
“嗯,我明天离校了,听说你保研了,祝贺你,一起顺利”你还是面带微笑。
(五)后来的我们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
各自踏上了自己的新“旅途”。
成长的过程是酸涩的,但也是美好的,难忘记的。
感谢年少时遇见你,我才能尽快成长、成熟。
如今你已为人夫为人父,而我也已为人妻为人母。
我们各自安好!
敬以此文,祭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