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酒意阑珊。
我趴在栏杆上,趁着风吹,假装清醒。
二十年,终究韶华易逝,或者,是命,是劫数,是应得。
这一路坎坷,黑夜的流泪,酒后的疯魔,恍然如梦,梦醒,成空。
未来可期,呵呵,怎还敢,怎还敢!
我时常在想,我曾失去了那么多,什么时候是尽头呢?我不敢去爱,不敢去迎合。我拖着一身残躯,我苟延残喘每个日日夜夜。我看着他们笑,我说,没关系啊,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痛苦,无痛不欢。
我爱他啊,我怎能不爱!
我以为,我会和他一起游乌镇,一起过余生。现在想来确是一记耳光!我又有什么资格呢!那狰狞的面孔,淫荡的笑声,恶心的气味……早已把我千刀万剐。我身体里还存活的,只剩麻木的躯壳里丑恶的灵魂。
我早已不是我。
我不能再是我。
我的余生没有了你,连自己也没有了。
寒冷夜里,一点火星。还未燃,就已灭。我抱着我,看着人影幢幢,冷,冷。
每个人都在推脱
我恨,我为何不恨
你们都是逼不得已
而我,就活该受着
我也疼啊,我也害怕啊
黄粱梦醒,一跃尘土中。
荡人海,一簇温
四野白雪依稀有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