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下键盘的一刻,想到过删掉这个题目。仔细一想,加了题目似乎更加贴切的。不过,“关于”两字,具体是关于什么,太过宽泛,没有固定的目标。那就暂定人吧,关于人。关于人的思想,关于人的交谈,关于人的一切。也可能到最后,是关于我自己。
让我萌发了敲键盘的想法的,不是今天的时事新闻,也不是今天长春的恶劣沙尘暴天气。只是午饭期间的一次谈话,还有宿舍楼忽然的断电,让我暂定休息的下午时间变得难以消遣。
谈话的内容很短,中途我的偏题回答让话题方向偏转以后就变质了,大概内容如下。我是B。
A:我朋友说火车站里真正深情的吻要比婚礼殿堂上的多得多。我其实挺想反驳他的,按他这么说的话,那火车站旁边的小旅馆不比婚房要温馨充满爱了许多。
B:知识盲区,不做评价。我巴不得那些在火车站附近宾馆搞乱交的人全部得艾滋。(偏题回答)
C:那你不是希望你以后的老婆也得艾滋?
A:(附议赞成)我刚刚其实也想这么说的。
B:我说的是那些乱交的人得艾滋,我说那些真正带感情的情侣了吗?自己对号入座?
A,C:那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在宿舍里我是比较奇怪的一个存在,由于我有时玩笑开的特别开有时说话态度又特别认真这种极端的反差,导致我有一个“备忘录”的梗,出处在于室友经常讲的“别讲了,待会文杰又要拿出备忘录给我们记上一笔了”。而这次将谈话内容重新复述,并不是要指责我两位室友使用强盗逻辑对我那个未来是否存在的妻子进行人身攻击,然后将其挂在空间给大家看进行批斗。因为一开始进行了偏题回答的我是将这次谈话推向不愉快结果的导火索,而且我使用了比较偏激的语言带着谩骂语气进行了一次无差别AOE,所以无礼的我在先,是没有资格指责他人的。
所以我在思考的点是在于,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时候,对方的话语,大脑的反馈,内心的情绪,这些种种因素,是最终如何进行奇妙的化学反应变成语言吐出嘴巴的。这些话语可以使对方开心,或是使对方懊恼,或是使对方愤怒。那么在这些会造成当前谈话不同结果的各种不同话语,述说者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是怎样决定呢。人类大脑的思考速度固然很快,这点毋庸置疑。只是那些改变谈话走向的话语,与对方观点背道而驰的话语,让对方恼羞成怒放弃正常思考逻辑来以更加恶毒话语反击的话语,说的人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在抉择的时候,是如何考虑的,立场如何,利己的口嗨,还是郑重的观点?
就说我这次将话题方向进行改变的偏题回答,我事后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把艾滋这个与话题毫不相干的议题给代入进去。可能是因为早上去产业楼的路上和室友讨论了一个新闻。
一个母亲让其孩子转校,原因是班上的某位同学患有艾滋病。母亲的选择也许带着歧视,但是也不失为自己孩子成长环境的负责,不过最后因为歧视这个层面问题的导致这个母亲在网上遭来一片骂声。
这个新闻便不再赘谈。主要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将这个议题代入那场不愉快的交谈。
我理了一下大概的过程,大概就是我将早上我和室友的交谈进行了反复思考,在吃中饭的时候得出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观点,但是手癌不愿意写字或打字记录。于是在午间的交谈中希望用这个议题引出话题,然后由此改变话题走向并说出那个代表自己思考成果的观点。但是我错了,效果不仅很差,还闹了一个让自己很不愉快的结果。
抛开对疾病的歧视不谈,因为要谈歧视,要说的层面就太多了,如何圆滑的自圆其说会让我自己感到恶心。就单单谈艾滋这个病,一个生物意义,自然意义上存在的病理。个人认为艾滋算是自然给予的一种惩罚。因为在大部分人的固定印象里主要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所以这个大家冠以其病患者的主要印象就是不洁。当然,那些因为医疗事故而感染的医疗工作者是高尚的,因为未知接触而感染的患者是无辜的,在这点,我是不会开地图炮的。所以我这里说的惩罚,就是单指那些进行不洁乱交而感染的艾滋病患者。有一个观点,就是“不是你得艾滋病,你永远不知道其痛苦,等到你染病的那天看看你会不会说自己是无辜的。”当然这一点,我可以夸下海口的说,如果我因为滥交而非其他途径感染了艾滋病,我也会觉得这是一种惩罚,因为自我管理的不规范而感染,我当然会欣然接受。即使在接下来的几十年直到我死,我可能会因为这个处处碰壁,甚至痛不欲生。我也会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是我自寻的苦果,这就是惩戒。
当然最后这个观点是没有在场表达出来的,人终究是极端的利己主义生物,而这种极端利己的生物很难在每一次充满火药味的氛围中使用圆滑的腔调对其缓和,一次两次可以,多次就真的太难了。这种主动服软的态度会让人类的羞耻心不断被冲击,并感到恶心。
于是网络这种人人身上披着马甲嘴巴吐着不同观点一旦找到与自己观点一致便立马报团取暖的地方成了现在人观点交流交换的主要场所,虽然在这种环境下的交流能产生一点干货,但90%交换的是情绪。
今天巴黎圣母院被烧毁的新闻也是出现了缅怀与质问缅怀的各种不同声音。我就这几种不同的声音说下自己的看法以及思考。首先是那种纯娱乐心态缅怀,博人眼球,可能拿出一张巴黎圣母院照片都认不出来的那种人的缅怀,这种行为固然是脑瘫的,这群人,哪里有热点,就去蹭一下。李敖离世有他,霍金离世有他,每年4月1号一岁一哭荣也有他,这种行为过于脑瘫不过多评价。
第二种,是那种真正内心有感触的,因为自己在某人或者某事物还真实存于世上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了,其陨落或毁灭的时候在公共平台发表感触,这种最为正常。当然这种声音是肯定有反声的:“纪念国家英烈时怎么不见你缅怀?”不同层面的议题不可放在一起讨论为先,重要的点在于每个人的喜欢和感兴趣的事物是不一样的。就像你在大街上,或者某间咖啡厅,听到了一首能让你感触的音乐,这个时间这首音乐事物这两条线忽然就相交了,形成了一个让你感触的点。有点情感迸发出来,是作为一个人类正常的本能。当然这种情况下是否要将这段迸发出来的情感发布于公,就是每个人的自由了,无可评判也无从批判。
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我没看完,这座物理意义上的建筑除了是哥特风建筑我也没有过其他的了解。只是知道在艺术价值上,它的毁灭,是全人类的一大损失。所以它的毁灭的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感触。但是单我看到烧毁过程的照片时,我不由的感叹,真的好美。一刹那间我仿佛明白了三岛《金阁寺》中那个终日沉迷于金阁美的那个结巴僧人为什么执迷于将金阁毁灭了。这种古典建筑的文化价值是以脱离了生活的审美为基础的,它与活人便没有一点亲近的关系。看摄影镜头下慢慢被大火吞噬的巴黎圣母院,真的很美,可能这种毁灭之美是病态的。但这极美的古典建筑的毁灭的本身,也不失为人类文明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浪漫,虽然这笔浪漫的代价,真的太大了。
写到这里发现已经偏题的太严重了,可能这也是我自己在玩笑与认真这两个极端点不断徘徊的重要原因吧。自己又通读了一遍全文,满篇就写着一个大字“丧”,还好,是厌己的丧,不是厌世。
可能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想起了陀氏说过的一句话。
“这世界上那么多蠢货,半死不活的生命,恶俗无耻的流氓,你只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