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肖肖是天下第一的盗贼！”
"不，我才是。”
“不，你不是。”
他在深夜的雨中，自言自语，牢牢抱着身边的尸体。
“唐肖肖，你不是说你是天下第一的盗贼吗？”
“你走了，这算哪门子的天下第一？！！”
地上的雨水被红色晕染开来，由近及远，像是一头逐渐开屏的孔雀，像是被撕扯崩坏的丝绸，也像是她来时的路。
……
“师傅，我是不是很有天分。”
“对，你做坏事是有点天分的。”
他狠狠地奖励性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哎呀，师傅，你说哪天，我才可以跟你一样名扬天下呢！”
“像你这么愚蠢的小贼，不会有那一天的。”
……
那天，她从外面回来，却冷冷地站在门口，像是江湖浸染，沉稳了她的性格。
“我不想叫你师傅了，我跟你就差不了几岁。你也不害臊。”
“好歹，你也是我带进门的吧！”
“等你哪天追上来，我这个现世的天下第一，我就重新拜你为师吧！”
“那还是我叫你师傅吧！”
“别，我没你这么笨的徒弟。”
“孽徒，老夫我要灭了你。”
……
“我打算去偷秋光明月夜。”
“那太危险了。想当年你师傅我……”
“那是你，天下第一的我肯定会成功的。”
……
“师傅，你说有人会记得我们吗？”
“省着点力气，一定会没事的，我带你去找神医。”
“应该不会吧！”她费劲地说着。
“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没有意义？”
“一定有意义的！对我来说。”
“真的吗，那我可太开心了，师傅、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该……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