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年深秋的一天,我在一家鸡场打工,突然被锅炉打喷嚏喷出来的火,把半个脸和左前臂燎了一下,虽然不太严重,钻心的疼痛也让我受了很多罪。一天我正在家里养病,忽然有人敲门,门开处是年近七十的二姐拎一个陶罐走进屋来,走了三里多路,陶罐还是热的。原来是二姐听说我有病,把自家养的大母鸡杀了,炖一罐鸡汤给我送来了!
二姐身体也不好,加之二姐夫又是脑血栓刚刚康复不久,应该进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这让我有点心酸,心疼二姐这么远送来的鸡汤,又为他们自己有病都舍不得杀的老母鸡而给我杀鸡,当时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
我是六十年代冬天出生的,因为农村屋里冷,据说生下来把我冻得浑身发紫,是二姐解开棉袄用她身体把我捂过来的,这事头几年才听三姐说,要是没有二姐很可能我就小命不保了,这份姐弟情谊怎样报答也不为过,现在又给我炖鸡汤,让我这个弟弟如何承受!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表达出我的复杂心情,只觉得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呢?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也许他们什么也不需要,可是,我必须做,不然心里会一直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