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记得,小时候因为学校离家太远,所以父母便把我送到离学校比较近的外婆家生活、学习。那时候外公外婆很疼我,下雨,外公会出门去接我。记得有一次,我放学到家,外公却还没回来,于是和外婆两人在屋子里面边烤火,边听雨,边等着外公回来吃晚饭。
也记得,因为调皮出去玩,脚踝被掉落的石头砸到流血,却因为害怕外婆指责,而强忍着。最后回家,外婆一边生气,一边帮我消毒贴创可贴。而当时的我,只记得外婆生气的样子,心里极其委屈,现在想来,那种因为心疼而来的指责,也是她那个年代的方式,如今,我想要也得不来。
外公外婆的生活很规律,起得早,睡得也早,每天我放学回来,就准时开饭。记忆最深的,还是外婆做的那碗热腾腾的挂面,加上自家种的青菜叶点缀,绿白相间,色美味美。外公总是吃的很香,那嚯嚯嚯的吃面声,每每还在我耳边回响。
可有些爱是无法替代的,外公外婆悉心的照顾,并不能减轻我对老妈的思念,每到一个人安静的时刻,我总是忍不住想她。一次,老妈来看我,半天很快过去,要走的那刻我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也许现在一伤心,一哭,就停不下来的功夫,是从那个时候就练就的吧。可毕竟还是小孩子,我被哄着去一颗枣树上摘枣儿吃,那枣又大又红,等我用衣服包着一满怀果子想和妈妈分享时,才明白她已经回家了。记不得自己最后是怎样停住不哭的,可是没办法,那时候手机没普及,交通工具是两条腿,那时候的农忙,半天的陪伴已是奢侈。
后来,外公外婆年岁大了,一年级下半学期,我开始了寄读的学校生活。父母的爱,不得已的独立。使我变得懂事听话,认真学习,不乱花钱。那个孩童时代的我,有儿童的游戏与欢乐,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这种“成熟”是对读书改变命运的偏执与肤浅理解。
如今,本命年了,我还是个孩子,因着本身的“单蠢”,不经世事。也因着遇到一个人,可以让我撒娇,可以让我任性,可以听我说话,那种感觉,似父亲爱的延续,又似对儿子的心疼。而将这一切溶于鸭梨山大的生活里,会发现,原来,心里住着的这个孩子,这一份爱,是不易生活中最有力的支撑,不同与父母之爱,却又是这种爱最朴实的延伸与创造。孩童时与父母少有的亲近,此刻对ta 的依赖与信任,交织在生活的苦恼中,使ta 变得于我更独一无二。那么,时光,五年,十年……希望内心的孩子依然纯洁幸福,“单蠢”的人儿可以走出迷雾,拥抱要求本不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