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译自《Writing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by William Zinsser，2009年9月1日)，这是作者在哥伦比亚新闻专业的国际毕业生毕业时的讲话。以下是正文：
五年前你们新闻学院的院长Elizabeth Fishman让我辅导一下国际生，或许他们的写作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她知道我游历过你们所在的亚洲和非洲大部分地方。
我知道我会喜欢的，而事实上，我的确乐此不疲——打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进行国际生的写作辅导。如果学生的教授们觉得他们有写作方面的问题，他们会派学生来找我，而我就像他们的医生一样修复他们的短板。作为回报，我交到了许多朋友——有来自乌干达、乌兹别克斯坦、印度、埃塞俄比亚、泰国、伊拉克、尼日利亚、波兰、中国、哥伦比亚和其他许多国家的。一些年轻的亚洲女孩儿，她们回到家以后给我寄来婚礼邀请函。我从未去过不丹或者韩国，但是我看见了婚礼照片。如此美丽的新娘！
我无法想象轻松地用第二或第三或第四语言写作有多难。我认为我做不到，所以我佩服你们在这项艰难任务前的勇气。我所见的外国学生大部分的焦虑是可以避免的，要是知道某些写好英语的规则——一直以来没人告诉他们——要是能够提前得到说明就好了。所以我要求迎新周让我和你们所有人谈谈，告诉你们一些我的学生们发现的有帮助的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齐聚到此。
我想先问问你们，什么是好文章？
它取决于你来自哪个国家。我们都知道自己国家里什么文章好。我们自小沉浸在我们出生的语言韵律和句子结构中，因此我们认为，“每个国家都有好文章的评价，他们用的语言不同。”要是这样就好了！我有一次问一个来自开罗的学生，“哪种语言算阿拉伯语？”我尝试着把我自己放在她从阿拉伯语转换到英语的思维过程中。她说，“全是形容词的语言。”
是的，当然不可能全是形容词，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修饰的，是华丽的，是刻意讨好的。当我问道阿拉伯语的时候，另一个埃及学生说，“全是谚语。我们用谚语说话，人们像这样说话，“你所找寻的事物也在找寻你。”他还告诉我阿拉伯语充满礼貌和顺从，一些原因是由于对政府的恐惧。“你永远不知道听你讲话的是谁”，他说，所以表现得礼貌是人畜无害的。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外国学生来找我解决语言问题，也有可能是因为文化或者政治问题。
现在我认为阿拉伯语这样一个充满修辞的语言挺可爱的。我希望我走在纽约街上能听到人们用谚语讲话。但是所有那些形容词和修饰语都会被任何一个想写好英语文章的人毁掉。请把谚语去掉。
同样西班牙语带来的沉重负担也将会让用英语写作的记者们郁闷不已。西班牙语是一个国宝，是颁发给说西班牙语的人们的。但是使它成为国宝的，是它的长句子和悠扬的长名词表达的总体思想。那些名词质感丰富，但是里面没有动作——我们没法想象什么人在做什么。我的讲西班牙语的学生将会得到坏消息了，那些长句子会被无情的砍成短句子，里面是短名词，短动词，让故事开门见山。西班牙语当中的好文章，在英语里可不是好文章。
所以，啥是英语好文章，我们在这苦苦奋斗的是什么？不是像西班牙语，亦或意大利语，亦或法语那样如音乐般美妙，也不像阿拉伯语那样繁冗华丽，或者像你的本地语言那样充满活力。但是我无可救药地喜欢英语，因为它的平铺直叙和沉稳有力。它有丰富的词汇，有着精确的表意范围；无论是科技的主题还是复杂的主题，都能用英语清楚地表达给读者——如果使用得当的话。不幸的是，用错的地方太多了。那些就是今天我想要提醒你们的坏习惯。
第一，一点历史。英语语言源自两个主要语系。一个是拉丁语系，古代罗马的绚丽语言。另一个是盎格鲁-撒克逊语系，英国和北欧平实的语言。来自于拉丁语系的词是敌人——它们会让你写的所有东西了无生气。盎格鲁-撒克逊词汇会让你重获自由。
拉丁语系的词语怎样造成了窒息和沉闷？总的来讲，它们冗长、华而不实，通常以ion结尾，比如implementation和maximization和communication（五个音节！）或者以ent结尾，比如development和fulfillment。这些名词表达的是含糊的概念或者抽象的概念，不是一个我们可以有画面感的具体动作——某人在做某事。这是一个典型的句子：“Prior to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financial enhancement”，意思是“在我们解决我们的财务问题之前”。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美国政府中人们日常使用的语言——政府、商务、教育、社会工作和医疗护理的官员们用的语言。他们认为这些长长的拉丁语让他们听起来更重要。美国不再下雨，你的电视天气预报员将告诉你，我们正在经历具有降雨可能性的状况。
我敢肯定，你们新来美国的所有人，都被预订手机或者连接电脑的说明，银行借贷或者健康保险政策搞得快疯掉了，并且你们假设土生土长的我们能够懂得这些事情。我可以确定告诉你，我们也不懂。我经常收到一些完全反智的信件，来自电话公司，电缆公司或者银行。我试着把它像象形文字一样撕碎，然后问我的妻子，“你觉得这有任何意义么？”她说，“我完全不知道它是啥”。
那些拉丁语用法如此感染了美国日常用语，以至于你可能会想，“如果这就是跑在这个国家里的人写作的方式，那我也应该这么写才对”。不是这样的。我给你读读我收到的三封典型的信吧。（我一般会把这些邮件放在垃圾文件夹里）。
第一封是来自总统在纽约的一个私人俱乐部。上面说，“尊敬的会员，过去的一年里政府一直致力于思考潜在努力，继续增加俱乐部的专业性和介绍我们将在2009年也能受用的高效方法。”那意味着，他们正尝试着让俱乐部经营的更好。
第二封信来自于我小时候上过的一所英格兰寄宿学校校长写给毕业生的。“当我漫步校园”，她写道，“见到如此多天赋异禀的学生和成熟奉献的成年人交流”（说白了是男孩女孩正和老师聊天），“思索着个人之间的交流是多么棒的学习机会”个人之间的交流！纯垃圾。他是想告诉毕业生学校经营的很好。我不这么认为。我确认一件事是她不应该被允许出现在英语系门口，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应该继续领导学校。记住：你怎么写意味着你如何定义你自己，那些读你文章的人就是这么认识你的。如果你的写作自命不凡，那你也会被这样感知。读者别无选择。
这是又一封——一封曾是我经纪人，如今是我顾问写的信。他说，“我们最开始交流的时候，在九月底完成了一个系统对话。数据对话包括格外处理过程和调解步骤（翻译：我们花费了更长的时间让我们的办公实施更好）我们对进行查证过程中给您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我们希望立刻完成），进一步的加强措施将会在下一个议事日程中被介绍”（我们还在整这东西）。注意到这些吓人的长拉丁词汇，交流、对话、增强措施、查证。没有一个活人在里面。
我想你已经知道坏名词的意思了。（别急，我会告诉你好名词的）。我今天会告诉大家，因为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很快就要散落到纽约的大街小巷。近些年我们的城市能够极大的富有正是靠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但是他们的到来也带来了一系列复杂的城市问题。你们会去采访那些男士或者女士们，他们在尝试着解决这些问题——学校规则、社会工作者、医疗工作者、医务官、法官、联合国官员、教父、警察、律师、城市职员、联邦官员——当你们问他们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一大堆名词回答你——拉丁语是他们工作领域里的词汇。他们谈论着“简化干预”、“可承担住房”、“最小密度区”，然后你会忠实记录这些词语，然后写出这样的话：“主要的移民关注点是可承担住房的情况”。然而我根本无法图像化可承担住房的情况。那些移民到底是谁？他们住在哪儿？什么样的住房他们可以负担？对谁而言？作为读者而言，我们是想像自己一样看见他们，就在这个城市的一个具体位置，做着我们也可能做的事情。我们要这样的句子：“布朗克斯区的特里蒙特大街上的多明尼加共和国家庭根本无力承担地主的收租。”我可以看见他们，我们都有过付不起房租的时候。
所以如果这些是坏的名词，什么是好的名词？好的名词是无数短小的、简单的、毫无疑问盎格鲁-萨克逊表达了日常生活的基本状况：房子、家、孩子、椅子、面包、牛奶、茶、天空、地球、田野、草坪、路……在我们骨子里的词，能够引起我们共鸣的古老事实。当你使用那些词的时候，你建立了联系——有意的或者无意的——有着你读者最深的情况和记忆。不要试图去找一个听起来让人印象深刻或者学术些。短小的盎格鲁-萨克逊是你作为记者第二个好的工具。那么你最好的工具是什么？你最好的工具是短小精悍的盎格鲁-萨克孙动词。我是指主动的动词，而不是被动的动词。如果你写文章能够只用主动动词，你的文章自然会变得简洁、温暖和生动。
让我们回到学校，确保你记得主动动词和被动动词的区别。主动动词表示一个具体的动作：约翰看见那些男孩。事件只发生一次，而且我们知道谁做的——约翰发出了那个动作“看”。被动动词是这样的：男孩们被约翰看见。它更长，它更弱。它用了三个词，而且并不精确。男孩们多久被看到一次？每天？每周一次？主动动词让句子有了一个活力，并且向前发展。如果我把上一句换成被动，“句子被主动动词赋予了活力，并被向前推动发展。”这个句子没有动力，没有推力。
我最喜欢的作者之一，是亨利•大卫•梭罗，他在1854年写了美国最棒的书籍之一《瓦尔登湖》，关于他在马塞诸塞州康可尔附近森林里的所思所感。梭罗的文爱简短有力，因为他用一个接一个的主动动词让他的意思逐步展开。在他句子的每一个角落里，你都能知道你想知道的。这有一句《瓦尔登湖》著名的话：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ished to live deliberately, to front only the essential facts of nature, and see if I could not learn what it had to teach, and not, when I came to die,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看看那些美妙短小的动词吧，went, wished, front, see, learn, die, discover.我们完全明白梭罗在说什么。梭罗仿佛就在这个句子里活着！这是一句有44个词语的自传，其中39个词语是单音节词！想想看只有5个长音节词语在那个优雅的句子中。短小永远比冗长要好！
现在我把句子改成被动的：
A decision was made to go to the woods because of a desire for a deliberate existence and for exposure to only the essential facts of life, and for possible instruction in its educational elements, and because of a concern that at the time of my death the absence of a meaningful prior
experience would be apprehended.
这时候句子里所有的生命都被拿走了。但是我从句子里拿走的最大的东西是什么？我把梭罗拿出来了，句子里看不到他。我所做的只是把所有的主动词换成了被动词。每一次我把主动动词换成被动动词，我需要增加一个名词来让被动动词可以使用。“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变成 “A decision was made.” 我要增加decision这个名词。 “To see if I could learn what it had to teach—two terrific verbs, learn and teach; we’ve all learned and we’ve all been taught—became “for possible instruction.”你能看到那些拉丁语单词结尾的-ion么？
所以，爱上主动动词吧，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有四条写好英语文章的建议，他们是Clarity, Simplicity, Brevity 和Humanity。
第一点， Clarity。如果脑子里没搞清楚这件事，你最好别写，好好呆在床上。
第二点， Simplicity。简洁是好的，很多从其他国家来的学生不知道这个。每当我给他们读一个我喜欢的句子的时候，一个有着短词的简单句子，他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Oh, Mr. Zinsser, you’re so funny,”一个来自尼日利亚的漂亮女孩告诉我。“要是我这么写，人们会觉得我是个傻子”。我想说，像梭罗一样傻么？或者像E. B. White一样傻？或者像King James Bible一样？看看《传道书》里面的一段话：
I returned and saw under the sun, that the race is not to the swift, nor the battle to the strong, neither yet bread to the wise, nor yet riches to men of understanding, nor yet favor to men of skill, but time and chance happeneth to them all. [Look at all those wonderful plain nouns: race, battle, bread, riches, favor, time, chance.
或者像亚伯拉罕林肯，我们最伟大的作家。这是1865年在漫长的、糟糕的、令人疲惫的国内战争后期林肯第二次就职典礼上说的话。
With malice toward none, with charity for all, with firmness in the right as God gives us to see the right [eleven straight one-syllable words], let us strive on [active verb] to finish the work we are in, to bind up [active verb] the nation’s wounds, to care [active verb] for him who shall have borne the battle and for his widow and his orphan [specific nouns],—to do all which may achieve and cherish a just and lasting peace among ourselves and with all nations.
这是另一位杰出作者，美国总统奥巴马，脱身于林肯有着自身风格，他在回忆录中写的，《源自父亲的理想》。在这本精美的书里，奥巴马回忆道：
At night, lying in bed, I would let the slogans drift away, to be replaced with a series of images, romantic images, of a past I had never known.
They were of the civil rights movement, mostly, the grainy black-andwhite footage that appears every February during Black History Month.
. . . A pair of college students . . . placing their orders at a lunch counter
teetering on the edge of riot. . . . A county jail bursting with children, their hands clasped together, singing freedom songs.
Such images became a form of prayer for me [beautiful phrase], bolstering my spirits, channeling my emotions in a way that words never could. They told me [active verb] . . . that I wasn’t alone in my particular struggles, and that communities . . . had to be created, fought for, tended like gardens [specific detail]. They expanded or contracted [active verbs] with the dreams of men. . . . In the sit-ins, the marches, the jailhouse songs [specific detail], I saw [active verb] the AfricanAmerican community becoming more than just the place where you’d been born or the house where you’d been raised [simple nouns: place, house]. . . . Because this community I imagined was still in the making, built on the promise that the larger American community, black, white, and brown, could somehow redefine itself—I believed [active verb] that
it might, over time, admit the uniqueness of my own life.
所以，记住了，简短就是好的。写作不是什么你用来显示自己多聪明的工具。
规则三：Brevity.短比长好，短句比长句好。短单词比长单词好。如果你能说now就别说 currently ，如果你能说help就别说assistance，如果你能说many就别说numerous，如果你能说easy就别说 facilitate。别叫某人 individual（5个音节啊），那是一个person, or a man or a woman.别实施也别优先？别再书面语里说任何你在口语里不会说的话。写作是通过纸或者屏幕和别人聊天。
下面我们看第四个规则，Humanity.做你自己，别让你的文章像任何人。你最终的产品是你自己。别装腔作势或者故作高深丢失了自我。
有很多现代的记者们，他们简洁有力的文笔让我钦佩，我可以介绍给你们作为榜样。脑海里闪出的就是Gay Talese and Joan Didion。这是Talese的一本是 The Gay Talese Reader，关于伟大的垒球明星的一本书：
Joe DiMaggio lives with his widowed sister, Marie, in a tan stone house on a quiet residential street near Fisherman’s Wharf. He bought the house almost thirty years ago for his parents, and after their death he lived there with Marilyn Monroe. . . . There are some baseball trophies and plaques in a small room off DiMaggio’s bedroom, and on his dresser are photographs of Marilyn Monroe, and in the living room downstairs is a small painting of her that DiMaggio likes very much [how nice that sentence is—how simple and direct]: It reveals only her face and shoulders, and she is wearing a very wide-brimmed sun hat, and there is a soft sweet smile on her lips, an innocent curiosity about her that is the way he saw her and the way he wanted her to be seen by others. [Notice all those one-syllable words: “the way he saw her and the way he wanted her to be seen.” The sentence is absolutely clean—there’s not one word in it that’s not necessary and not one extra word. Get rid of every element in your writing that’s not doing useful work. It’s allclutter.
这是 Joan Didion，在加利福尼亚长大，19世纪70年代写了本多优美乡村文学作品的，没有人能写的更好了。这篇文章来自他的一篇杂志文章辑录Slouching Toward Bethlehem：
There are always little girls around rock groups—the same little girls who used to hang around saxophone players, girls who lived on the celebrity and power and sex a band projects when it plays—and there are three of them out here this afternoon in Sausalito where the Grateful Dead rehearse. They are all pretty and two of them still have baby fat and one of them dances by herself with her eyes closed [perfect simple image]. . . .
Somebody said that if I was going to meet some runaways I better pick up some hamburgers and Cokes on the way, so I did, and we are eating them in the Park together, me, Debbie who is fifteen, and Jeff who is sixteen. Debbie and Jeff ran away twelve days ago, walked out of school with $100 between them [active verbs: ran away, walked out of school]. . . .
Debbie is buffing her fingernails with the belt to her suède jacket. She is annoyed because she chipped a nail and because I do not have any polish remover in the car. I promise to get her to a friend’s apartment so that she can redo her manicure, but something has been bothering me and as I fiddle with the ignition I finally ask it. I ask them to think back to when they were children, to tell me what they had wanted to be
when they were grown up, how they had seen the future then.
Jeff throws a Coca-Cola bottle out the car window. “I can’t remember I ever thought about it,” he says. “I remember I wanted to be a veterinarian once,” Debbie says. “But now I’m more or less working in the vein of being an artist or a model or a
cosmetologist. Or something.”
这是我自己在《纽约客》文章里的第一段：
Jazz came to China for the first time on the afternoon of June 2, 1981, when the American bassist and French-horn player Willie Ruff introduced himself and his partner, the pianist Dwike Mitchell, to several hundred students and professors who were crowded into a large
room at the Shanghai Conservatory of Music. The students and the professors were all expectant, without quite knowing what to expect. They only knew that they were about to hear the first American jazz concert ever presented to the Chinese. Probably they were not surprised to find that the two musicians were black, though black Americans are a rarity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What they undoubtedly didn’t expect was that Ruff would talk to them in Chinese, and when he began they murmured with delight.
5个陈述句很快介绍了故事开始-哇！你就在1981年6月午后的上海房间里。
我给你这些例子，是因为写作是通过模仿习得的。我们都需要模板，巴赫需要，毕加索也需要。去读一读你想学习的写作风格的作者写出的文章。像医生一样去学习文章。想明白他们是怎样连词成句的。这是我怎样学写作的，不是从任何一个写作课程中。
最后还有两个想法。你们中的一些人，听到我如此迫切的希望你们用平实的英语去写作，或许心里会嘀咕：“那已经过时了。媒体已经走向数字化，我来哥伦比亚就是为了学习新媒体。我不需要写得好。”我觉得你应该为新媒体写得更清楚和简洁。你可能会编辑视频、照片和录音来配合你的文章。 有些人——可能就是你——会写一些视频或者录音的脚本，那么你写的东西一定要清楚、简明、连贯：平实的名词和动词推动着你的故事发展，我们时刻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条规则适用于也将适用于每一个科技领域。没有人想咨询一个还不够清楚的网站。清楚、简明和秩序将是你成功的基础。
我强调这个问题，因为让学生们困扰的最大问题不是怎样写，而是怎样组织。他们构思一篇文章，或许会做一万多篇笔记，收集了一万多条引用，但是他们回来了还是不知道这故事是个啥——恰当的叙事形式是什么样子的？第一段所陈述的事实应该在第五页，第五页的事实应该放在第一段。故事在时间和空间里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人们可以在布鲁克林，也可以在哥伦比亚。
我最担心的传染病不是猪流感，而是逻辑思考。我猜，原因是现在大部分人是从图像或者荧幕上获得信息——流行音乐，微软系统，侧边栏——来自手机谈话的残羹剩饭。但是写作是线性且连续的，B句子必须跟着A句子，C句子必须跟着B句子，最后你会来到Z句子面前。写作最难的部分不是写，而是思考。如果你在句子面前停下来并且问自己，你就能解决大部分写作难题：读者下面应该知道什么？
一个我的大部分学生有用的一句话是：一句话一个思想。读者每次只得到一个想法。让他们去消化你给他们的第一个事实，然后给他们下一个他们需要知道的信息，这条信息解释了第一个事实。对这个时期抱有感激吧。写作最难的就在于，一旦我们开始了就有闲聊的倾向。写的时候跟着一个过渡词（and，while），我们用一个逗号，很快我们就开始信马由缰，不知所云了。让这个谦虚的时期成为你的救世主吧！没有一个单词是因为太短小而无法进入上帝的法眼的。
你们这周就要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习了，你可能会告诉你自己，你是在做交流或者新媒体，数字媒体或者其他一些流行的形式。但是最终你是一个讲故事的商人。我们都是。最古老的叙事形式就是回到洞穴里，持续不断的专注。会发生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记住，在最绝望的时候，无论你是做什么记者，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讲一个故事，用英语里最简单的工具，永远不要丢失你自己的人性。
Repeat after me:
Short is better than long. Simple is good. (Louder) Long Latin nouns are the enemy. Anglo-Saxon active verbs are your best friend. One thought per sentence.
祝你们好运！
文章中引文我都没有进行翻译，实在是水平有限，二来译文翻译过来，需要表达语言的变化，也是自感无力。中间有错别字，或者不通顺，希望读者批评斧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