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可以从话痨变成静默的疯子,我推卸责任地说全看季节。
我常常将想记下来的东西放在心头默念,然后念叨着就会跳跃到另一件事上。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不要紧的话,虽然事后想到会有错过了宝贝一样的可惜,但大多时候都是连告别都省了的决绝。
只是所有的欲言又止都是另一个酒杯的不觉溢出,我将这种现象描述为如鲠在喉后的淋漓。
但是鱼刺却并不是这么容易拔的,像是残留些活时的傲气,愈去楸它,它愈往里逃窜,所以我常常有做什么事都不会容易的那份自觉。就好比谁都有特殊时间或地点,连放屁都有可能是件艰难的事。
以前写三段式,写一蓑烟雨,写流水账,都是记忆的方式,一天二三事一语话平生。
如今是线头多了却无从说起,好比一根根骄傲的尼龙绳,每一条都想编出花一样好看的结,于是它们吵起来扭打推搡在一起。
想让每条路都成为康庄大道这是不可能的奢望。有时连想一想写一写都变得这样不容易,人生又可以如何奢侈呢?
昨晚梦见自己仍坚持在别人慢慢遗弃的事上,被那种孤独感恸哭在睡眠里,不明觉厉自己坚持着什么,是正义感满满的话?还是茫然若失的不能自拔?
只是
被季风吹过的人们。
没有领略过四季请不要埋汰季节,你是什么样的种子,结果自会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