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庄子的话,着实如那沉重的雨点滴落在我的心上,许久无法平静,妈妈的容颜在我的脑海浮现,挥之不去……
妈妈,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么。那时,我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你一脸笑容,恨不得把我整个抱着。可是我才刚出生呢,我用尽浑身解数抓住你缓缓伸来的那一截小指,你笑着,我也笑着。我们那时好像做了约定似的,约定着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定会年少有为。更约定着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妈妈,还记得你当初是我最友好的玩伴么。你接我放学的时候,我总是假装看不到你,像活泼的小鸟一股脑儿地往前飞奔,当我力竭了,我就站在那儿大口喘气,却仍是像怕丢了面子般没有朝你望去,双手包在背后,不时用脚摩挲着地面。可没过一会儿,你就会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用那细软的手触碰我的肩膀。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嘿嘿地笑着,无处安放的小手挠着后脑勺,你也总是笑着说到:“累了吧?看你下次还这不这样和妈妈玩儿!”随后,你就会转过身来背对着我,缓缓蹲下。我呢,就像是吃准了你的心思般,“嗖”地一下跳上了你的背,把头埋在你那充满如花儿般清香的发丝中,感受着你的温柔与宠溺,仿佛你即是我的游乐场与摇篮。随后,我便恬不知耻地大喊一句:“哦豁,飞咯!”你就无奈地说了句:“诶,你呀你呀。”之后我们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征途”。
妈妈,我真的超级超级爱吃你做的饭菜。你每次做饭,在我看来,就是一场不亚于小天鹅湖的音乐舞剧,你掌勺时,锅铲与锅碰撞而出的声响,就像是那鼓锤与鼓演奏的打击乐,你的每一次颠锅,就像是那小天鹅在欢乐地蹦跳……当饭菜出锅时,就像是在完美谢幕的演员,优雅且不失风度。我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一道道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我哪能顾得了那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把饭菜给好一顿“收拾”。“大战”结束,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意地说到:“嗯,不错不错,大大滴好!”妈妈总会生着气,但仍旧是那宠溺地说:“诶,你呀你呀!”
妈妈,我的调皮程度随着我的个子与日俱增。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减少,更多的是和同学在外边儿“厮混”,经常让你的心悬着,等我回到了家中才能放下。我身上留下的“荣光”让你看得好生心疼,我总是笑着说:“害,这点儿小磕小碰算啥。妈,要是连这点儿都矫揉造作,那还是什么男子汉啊,以后那还怎么保护你啊!”听完,你欣慰地笑着,眼睛在不断打转,仿佛是怕在我这个男子汉面前丢了面子,生怕让我看见你那落下的泪水,转过身去,带着欲哭的腔调说:“诶,你呀你呀,老是爱讲这些来哄妈妈!”
妈妈,我的腰杆挺得越来越直,你的腰杆却不堪工作的负担。我还在长大,你却在不知不觉中老去。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手上的老茧似又厚重了几分,发丝也不再那么乌黑油亮,多了些颇为显眼的苍白。妈妈!你能否别再老去?你能否在让我多牵一牵你布满老茧的双手?你能否再让我多尝尝那百吃不腻的家常?……
“时光,时光慢些吧。别让你再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流……”这句歌词,使我泪如雨下……
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