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朱雀街。
此时正在朱雀街游玩的玲珑,心情正悦。
长安城果然繁华,如此巧夺天工的建筑,引玲珑赞叹连连,不觉间,嘴角勾勒一丝笑容,跟在玲珑身后的小荷看此,笑嘻嘻道:“自从上次郡主生病,便不见小姐笑容,今日终于笑了。”
玲珑一听,扭头笑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有的,奴婢都看见了,笑的好美。”小荷喜悦的回答。
“对了,小荷我问你,刚才在我接玉佩的时候,你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吗?”
“香味?”
小荷摇了摇头:“并没有啊,郡主,小荷除了闻到您身上的花香,并没有其它香味啊。”
“罢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玲珑手上折扇一收,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处酒肆旁,抬眼看去,虽瓦砖已旧朱门渐毁,但其雕饰却辉宏大气, 门前竖立木牌对联一副,“花落繁城玉生烟,徒生若梦酒中仙。”牌匾横批为“花满楼”三字,看字形游龙走蛇,字迹洒脱飘逸,想必提字之人,并非俗人。
“少主既然到此,为何不进去?”
身后突然传来回话,倒是把玲珑吓了一跳,回头看,正是刚才被抓之人,司徒拂。
“大胆刁民,你可知站在你门前的是谁?”
来不及小荷说完,司徒拂抱拳道:“李皇宗室之后果然是器宇不凡,不过您应该犯不着治我一介草民的罪吧?”
“小荷,不得无礼!”
玲珑微微一笑,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司徒拂:“你叫司徒拂?好一个伶牙俐齿。”
“没有想到少主还记得草民,实在是司徒之大幸。”
神情慵懒的司徒拂,虽然嘴巴上说的是客套语,不过眼神极为认真,丝毫没有做作之意,与之前酒气冲天相比,判若两人。
“只是?”
“只是什么?”玲珑略皱了一下眉头,眼前之人虽看起来是酒肉之徒,不过一双眸子漆黑如星空,不似常人。
司徒拂摇摇头,“只是,少主,您身上的香味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一阵秋风,轻轻的吹动着树上的枯叶,两人静静地对视,互不相言。
“啪!”
清脆的开壶声,司徒拂从腰间摸出一盛酒的酒壶,他举壶道:“少主,此酒乃是人间少有醉春风,不知可有兴趣?”
看着司徒拂一身玩世不恭的样子,玲珑笑留齿唇:“你说话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实在有趣!”
说罢玲珑转身便走,后面传来司徒拂的笑声:“少主,我们还会在见的。”
回到郡主府,玲珑想着今日大街之趣事,脸上便露着笑意,一副开心的模样。
“郡主,今天那个司徒拂好生无理。”小荷在身后愤愤不平的说。
看小荷愤愤不平的样子,玲珑嘴角含笑,说到底她并不讨厌这个人,只是心想这个人倒是蛮有趣的。
明知道我的身份是郡主,他还可以表现出如此淡然,这倒是让玲珑有一种新鲜的感觉,特别是最后那一场对视,仿佛身处世外桃源一般,水中的沙,山间的木,在这一瞬间仿佛都有了生命力,枯木已是发芽,铁树又逢开花。
回到房中,玲珑喝了一杯水,又吃了吃点心,就一头倒在床上,看来还是生病的原因,只是游玩半日,便感觉身困体乏。
“ 小荷。”
她懒得起身,侧转头看着小荷,静静的开口:“这檀木床好是好,就是床板太咯了,虽然清香,但是累人,你且去多找一点丝绸铺到床上去,免得咯杠的筋骨疼。”
小荷有些愕然。
郡主虽体娇柔贵,但是从小身得习武,如今却怕床板太咯,实在惊讶,不过有关郡主问题,肯定是马虎不得,点头之后,转身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