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考入了永吉师范学校,成了89.2班的一员。
我的个子不高,入学就安排到第二排座位,直到毕业。在这里,熟悉了我第一个同桌老铁-张敬伟。
敬伟幽默风趣,性格直爽,说话像机关枪,突突突一阵扫射,管你明白不明白,哈哈。我俩很合得来。记得,一天,听见广播里播出招聘播音员的通知,他就极力支持我去报考。第一次我说我哪行啊。第二次他还让我去,这才有了以后三年时间回荡在校园里“永吉师范广播站,本站现在开始播音”的我的声音。
平时学习任务不重,上课时,我俩就都偷偷的在底下看书。自习课时,就偷偷的怂恿我追求前面的女同学。也有干正事的时候,那就是练书法。除了书法课的要求外,自己也狠狠地练了一通,但我最后还是写的不好,五项能力比赛里,多亏比的是粉笔字!
说到五项能力比赛,我的第二个老铁--温亚洲上场。
我俩都是舒兰的,他比我还小。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上学,什么都不会弄,都是敬伟帮着教这教那,所以我们就走的近了。
我家经济条件很差,除了入学买的运动服班服以外,没有别的衣服。可是,要到长春参加五项能力比赛,穿运动服怎么行呢?
这就是我们的运动服
于是,首先想到得借亚洲的呢子大衣!多有派!又借了文选老师马中华的西服,敬伟的皮鞋、领带,亚洲的毛衣。整个一个联合国牌。这样才能够留下这么精神的画面。
我们班入学时按姓氏笔画排了学号,从17号到23号都是张姓。我是18号,第三个老铁--23号张雪峰走进我的视野。
我班每次组织活动分组时,都是按学号,于是我们几个通常都被分到一起。雪峰是个性格极好的人,和谁都能融洽相处,处处让着我,真正像一个大哥一样。
但有时,他们也表现出很调皮很咕咚的一面。
一次,他们非得给我介绍对象,也没经过我同意,就安排了周末晚上在“快活林”旁见面。女方是谁,这里就不说了。岂不知,他们居然在远处偷听!还用我的话“不和谐美”打趣我,气死我了!
当时,家庭条件都不太好,但是,每学期也会勒紧裤带,去小吃部一次两次的下“馆子”。有名的有山北小吃部,吉长北线路边的朝族饭店,还有个山北历史李老师家开的小吃部,现在偷偷的说,那家伙,老埋汰了,当时咋吃进去的呢!
那时无非也就是点个“尖椒干豆腐”之类的毛菜,要上一两瓶啤酒,就足以喝的我们迤逦歪斜了。当时感觉老牛逼了。
到了二、三年级,放假期间,同学们都开始到好友家串门,我也是非常想邀请铁子到家溜达的。但是一想,家里只有一间小草房,几没钱安排吃,又没地住,唉!算了吧。既然不能邀到家,也就别去别人家了吧!至今深为遗憾!
四年的中师生活转瞬即逝,马上就到了分别时刻。看着同学一个个从宿舍走了出去,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最后,只剩下我们四个。一起结伴,拿着自己的行李,木箱,皮箱等,从河湾子火车站上火车,坐到吉林,然后坐汽车回到各自家里。在吉林火车站的栅口分别时,我们再也忍不住了,都放声痛哭起来。那时的想法是:完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都寻思着这几个孩子咋滴啦!?
刚毕业那几年,每每夜里都会因为想铁子而哭醒,醒来后才反应过来,哦,毕业了。
二十几年的时光,国家建设突飞猛进,现在经常在手机上联系,见面也是非常容易的,还是会经常唠起当年的林林总总,因为同学的情意是最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