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几个小事情,公司前辈来找我聊工作状态,跟嫂子唠嗑我的生活状态。有点想法,就记录一下:
学习并保持瑜伽练习是从去年Q4开始,然后基本上保持了一周三练的节奏。
还记得一开始我半信半疑地来学习瑜伽,曾对这种静态运动实在不怎么感冒,感觉节奏太慢了不适合我这种急性子人,但到现在,有点“走火入魔”在这种身心的“修炼方式”中了。
在逐步学习过程中,我沉浸在安静的氛围里面,学会了倾听身体的声音,倾听心灵的声音。
在一呼一吸之间、在观察自己的体验之中,总会创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彷佛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是在慢慢察觉着身心的流动和变化。
一开始我做四柱(俯卧撑)时,胳膊无力,老师让我们慢慢将身体落下去时,我是直接趴了下去。老师说慢慢来,每次都让自己多撑一会,你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变化。在过去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但还在一个2017Q4内),记忆深刻的那个晚上,我突然发现自己能稳稳地撑着身体下去,甚至勉强可以做个俯卧撑时,突然间有种奇妙的感觉。
这是种陌生的情感,它的升起不是那么强烈,就像是心底悄悄开了一朵花,那种轻轻柔柔地、自然而然地流出来的欣喜,我忍不住地惊叹、忍不住地想笑,想拿出来给别人看,像孩子献宝一样。欢乐的蔓延,就像花的盛开,忍不住地整个人都轻盈起来,愈加强烈,继而缓慢消逝。即便消逝了,彷佛花香还洋溢在记忆里面,每每想起都是幸福的味道。
要怎么样形容这样美好的感觉呢,我也不知道。
内心变化和身体变化是同步的么,我不是很确定。
有时是身体先行,内心后从。
有个想法想通过身体去验证。比如去观察,不去评判,试着去接受这种体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身体力行体验至上验证了,这仅仅是一种感觉,即便过度拉伸也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痛觉。
内心也会受到这个想法给我的启示。我观察自己的性格是如何影响我的生活,好的方面我很幸运地上了个好大学,我在工作中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好的方面某些人际交往的受挫。当我把性格作为一个统一体来观察时,当我全盘接受这种性格带给我的好与不好,内心的矛盾就会消融掉,因不好的方面带来的情绪也能得到释放。有个看似矛盾的地方是,当我真实地接受了我的性格是如何的一种存在,我就会发生变化。用同学的话来讲,“认清现实,坦然接受,能变好是运气,不变好是本分。可能幸运的一点是,坦然接受之后,变好会更加容易一点吧!”
有时身体则给我内心很大的启发,比如对“热爱”“坚持”“过程”“结果”的看法。
由于坚持瑜伽的经历,让我觉着“热爱”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来“坚持”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勉强,原来我可以不用在乎我最终完成的体式,只在乎当下的感受就好。
之前我总是打鸡血似地用很多励志的话语说服自己去执行一项对自己未来好的计划,排满时间表,完成计划后的奖励似乎能短暂说服自己勉强执行。而每当我没有服从计划安排时,会心生失信于自己的愧疚感觉。于是计划总是以鸡血开始,以愧疚感结束。
对当时的我来说,似乎只有最后的结果才能带来快感,中间的过程大多是痛苦的,而这些痛苦也大多难以避免,因此才需这般麻痹自己。
而当我忠于内心,忠于当下的每一刻的体验,神奇的改变发生了。
每个忠于内心的尝试都能得到坚持,比如我坚持大半年的跑步(最近瑜伽、冥想替代),就是很享受那种一个人放着音乐,大脑放空,身体酣畅淋漓的感觉;比如我坚持写文章,虽然看客看到的较少哈,但写给自己的日记还是蛮多的,也从年初到现在了;比如学习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地觉着读书是那么一件不功利和值得享受的事情,读书或学习时发现的任何一个奇妙的体验,都会满足我对世界美好感觉的追求。
总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是很幸福啊(即便是现在,偶尔的熬夜也是倍感精神愉悦)!
有时则是自然而然的过程,不经意的瞬间,身体或者心灵就接受了那种指引和变化,彷佛是一种新的洗礼,彷佛是宇宙的馈赠。
在一次练习中,每个动作我都感觉到探索身体极致的畅快,身体和心灵在练习完成之后都很满足。
在和娟老师走出教室时,我突发地特别想听听别人对我练习的评价。
老师当时说了句,“你练习的很好啊,如果去和别人进行瑜伽交流的话,大家可能会觉着你是个高级瑜伽者,已经练习很久了呢。”
我听到这句话的感觉,下意识地觉着还是蛮开心的,就像个学生,学习成绩不错,很快从初级班进阶到了中级班,当进阶之后好像还能在班级中拿个第一名被老师同学捧着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产生是来自于对比。
但在那个当下,我在想,“是的,这种认可我可以告诉别人,告诉别人我做的很好,然后呢,又能怎样?”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基本算是一个否定句。
对于不了解娟老师的人来说,高级瑜伽者的评判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对于不了解瑜伽的人来说,瑜伽是个什么东西,练好不练好又能怎样?对,我在寻找着社会和别人的认同,那么去印度拿个证,会怎么样?
是的,如果这样做的话,总归是有了一种社会和别人的认可,但就如文凭一样,又能怎样?当别人说你浙大啊,哦(ǒ),表面笑嘻嘻-高材生哦,内心MMP-浙大高材生也不过如此嘛,不也还就是个互联网低级搬砖工吗?!
所以这么说来,社会认同是不是没有意义的?那为什么我们的文化中会强调对比和竞争?
当然,这里得补充一点,我所有意义的指向都是我自身。
一件事情是否有意义,换句话说,能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感,不取决于参与这件事情的氛围,制度,公司,他人,社会,而只取决于自己。
这个想法用《个人形成论》中这段话的描述可能会更为贴切:
长时间以来,我深有体会并且现在仍然在学习的基本的事情之一就是:只要某项活动感觉好像是值得去做,那么它就是值得去做的。换句话说,我体会到,我对某种情景的总体上的集体感觉要比我的理智更加值得信赖。
在我整个的职业生涯中,我一直是沿着别人认为是愚蠢的方向前行,对这个方向我自己也曾怀有许多疑问。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从来不曾为自己的人生方向而后悔,虽然当时我也曾经常常感到孤独无依,或者感觉自己傻得可以。
我觉得,当我信任一些内在的非理性的直觉时,我已在行动中发现了智慧。事实上,我发现,当我感觉到某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是正确或真实的选择,并毅然冒险前行,然后在5年或者10年之后,就有很多同事加入探险的队伍,于是我不会再感到独行的寂寞。
我逐步更加深刻地信任我的整体反应,我感到我能用它们指导我的思想。我已经越来越尊重这些不时发生在我内心的、朦胧的思想,我感到它们似乎意味深长。我倾向于认为这些朦胧的想法或直觉的猜测将会引领我走向一些重要的领域。我想这牵涉到对于自己的整体经验的信赖,我现在觉得自己宁可相信,这种直觉比我的理智更有智慧。
我敢肯定,它难免会出错,但是比起仅仅依靠我的意识心灵,我相信整体的经验会更为可靠。我的这种态度由艺术家麦克思-韦伯做了很好的表达,他说:“当我进行我的微不足道的创造性努力时,我极大地依赖于我至今不知道的事情,以及我至今还没有做过的事情。”
与这个体会关系非常密切的一个推论是,
别人做出的评价对我来说不是行动的指南。别人的看法,虽然应该倾听,应该就他们的本来面貌加以思考,但这对我来说永远不会成为一种指南。它是一件很难学会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遇到一个博学而且富有思想的男人,我当时觉着他是一个比我更有能力、更在行的心理学家。那时他告诉我,我对心理治疗感兴趣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记得我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告诉我,做心理治疗的人根本没有出路,而且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甚至可能没有任何机会去从事心理治疗的实践。
后来我相当震惊地得知,在有些人眼中,我是一个骗子,一个没有执照的行医者,一种非常肤浅的、具有破坏性的始作俑者,一个权力攫取者,一个神秘主义者,等等。并且我也曾因为同样极端化的赞誉而大为烦恼。
但是我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我逐渐认识到,如果说在我的一生中(或许是永远)有一个唯一能够了解我的人,了解我做的事情是否诚实、认真、开放、合乎情理;是否虚伪、自我防御、不合情理,那么这个人就是我自己。对于我正在做的事情,我很高兴得到各种各样的验证,对我的批评(无论是友好的还是充满敌意的)和赞扬(无论是诚挚的还是奉承的)也是这种验证的一部分。但是,衡量这些验证的真伪,确定它的意义和用处,那只能是我自己的责任,是一项我不能让渡予任何他人的义务。
所以自那儿之后,赞扬对我的吸引力大大减少,批评对我的伤害也是如此。我也更能接受对于别人的赞扬,也更谨慎地去评判别人。
这种想法的诞生,必然会像塑造我性格的那些经历一样,某些时段强化,某些时段衰减,而后会慢慢大体定型。
我是我自己因为我自己。
Ps:我并不是100%的如写文章这般意识在线,这种时候通常是在晚上、用文章直面自己、一个人,也有时是有个强大的意识队友把我带入。意识不在线时难免会进入情绪的怪圈,和朋友玩嗨了就会很开心,和亲近的人矛盾多了也会吵架,不过在我身边的小伙伴你们是否有察觉到我一丢丢的改变?
晚安,今天写完有点爽哦,正念的力量还是蛮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