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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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位于城中心。这里有座楼,楼上有个书店,占据了三层,每层都是宽阔敞亮,豪华不已:地砖永远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员工永远是面带微笑,随叫随到。在这里,你可以选择站着看书,也可以花上十几元钱点一杯茶,坐在被专门隔离出来的休息区的沙发上,尽情享受休闲时光。

林荫大道在商业街旁边。这里的一切,似乎是因为躲在树荫下,而显得十分低调。在这里还有一家书店,低调的同时却又高调不已。

低调是因为它的招牌太小,并不显眼,很容易被行人忽略。高调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它不叫书店,偏要叫书城;二是因为楼底下有一家有名的饭馆。

我在读小学的时候,放学路过这里,常常会进去看一会书。进门照旧是很窄的,因为两边都堆满了书。由于是旧楼的缘故,天花板也不高,估计也就两米左右吧。因为走动的人多,地板尤其是过道常常有一点灰尘。另外员工比较少,而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整理书籍上面了,也很少有时间去拖地。

书城只有一层,所以进门一眼望去,似乎是看见了书籍的海洋。在这里,最奢侈的享受方式是花一元钱坐在黑漆硬椅子上,把书放在黑漆桌子上看。

胖胖的老板是很和蔼的,看见谁都笑。看书的人是很温柔的,都保持沉默,偶尔会窃窃私语。那时候的节奏很慢,大家都很开心。

过了几年,我因为出去求学,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去书城的机会就更少了。偶然去一次,发现它卖书开始打折了,进货变少了,以前在门口堆的包裹也没了。老板还爱笑,然而已经消瘦了。

再过几年,去的时候,大门紧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更可惜的是,去了楼下馆子,涨价了不说,饱餐一顿回家后居然拉肚子。

世道变了,也许节奏变快了,也许人心不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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