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个中午时间看完《家族之苦2》,又哭又笑,家长里短,琐碎中感情在压抑、在释放,也在反思。
婚姻是鸡毛蒜皮加鸡毛蒜皮,年轻时追求生活稳定时,一方忙碌疲惫,一方持家养孩,焦虑与辛苦,老年后如果有所依靠,则是终于松口气后对自由轻松的希望。生活之苦在与要坚持,要理解,要坚强努力,生活之乐在家之爱,在希望,在未来。
《家族之苦》故事就是从一对结婚快50年养育两子一女的老年夫妇开始。
70岁的平田老头,退休后一个夏日,在外面打完高尔夫,吹完牛,喝完酒,哼着小曲回到家,随手脱着衣物,随口指责儿媳的叮嘱,嘲笑老伴儿参加的老年写作班。当听见老伴说“今天我生日”,一瞬间沉默后说“送你件礼物吧”,一向任劳任怨、温顺贤良老伴儿,收拾完老头衣服后说“那就签了离婚申请书吧,也不贵”。于是一家老少三代围绕老人是否是真的要离婚展开讨论。强势的女儿,忙于晋升的大儿子,善解人意处于热恋的小儿子,面对母亲提出的离婚,反映各异。大儿子以为是父亲在耍小性;儿媳考虑老人离婚对处于青春期孩子可能受到的影响;女儿认为父亲和母亲无事找事;女婿推测岳父可能有外遇;小儿子则恳求父亲对母亲好点。平田老头从不知所措、委屈无奈到无可奈何被迫接受,生活充满巧遇,女婿雇佣潦倒的私家侦探居然老头高中时高大帅气的运动高手同学,当年的意气风发在岁月中成了苦笑、尴尬,成了杯中酒。随后全家人会议上,老太太给出了离婚原因,非常简单,只是突然对这个生活了四十年的老伴充满厌恶。对生活中男人处处习以为常的邋遢、说话声音、袜子的放置、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变得难以忍受,宁愿净身出户也憧憬安静的、志同道合的理想晚年生活。这番讨论在老头口不择言引发女婿气急败坏,然后鸡飞狗跳的争执和老头轰然晕厥后更加混乱。
家族是什么,就是那个你永远都觉得有一个人似乎总在统管大家,压抑个性、总在不同时刻体现权威,那个人就是祖父、父亲,当他倒了,慌慌乱乱急急匆匆、怕怠慢、怕混乱、怕无助,更怕失去。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夏去秋来,落叶、秋雨中寥落的身影,该来的总得来。老头在雨夜认真脱鞋摆袜,故作放松的说同意,盖章。说着感谢的话语,真诚理解,当然也换来老太太的释然,撕掉离婚申请书,伺候老头彼轻松安眠。
楼下下一代生活在吵闹中重复,不知这场离婚于他们是否有新的启示。
婚姻是什么?家族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一起,又是什么样子婚姻让人感到必须要离婚。我们这一代很多人离开家乡,在都市建立自己的家庭,有了下一代才与父母重新生活在一起。无论是与另一半还是与上一辈,交流甚少,夫妻之间,子女之间,与上一辈老人之间,生活的相互包容不知怎的就成了理所当然,真诚付出不知怎的就成了习以为常的。就像平田老先生与自己的老妻,年轻时认为的男子汉气概就成了退休后的难以容忍。
知乎上关于有什么必须离婚的讨论话题超过10900人关注。回答者讨论较多均是男人自私、上一辈的干预以及无从容忍的漠视等等。相爱不容易,相处更难。这也让我想起最近正在读的《巨婴国》,按照武志红老师的推断,亚洲男性心理年龄处于口欲期,这一时期主要表现就是需要母性的照顾、安慰。
生活本就是一地鸡毛,生活有苦有乐,男人没长大,女人也不能总是抱怨和唠叨,相互间也许更应该训练正确的交流沟通方式。尊重彼此生活空间,彼此的爱好。一家人的吵吵闹闹总烟火十足,总是苦笑欢乐。
爱要及时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