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父亲,今年已五十七岁了。白色的头发,刚染没多久,却又白了。所以总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然而,我却不能。
我的家乡,在陕北,一个还算山清水秀的地方。家里唯一的财产也就是那两个窑洞。父亲,视其为珍宝。即便,这么多年,我们都羁旅他乡。父亲还是忘不了,他那两个窑洞。
今年,过年。又是提起就话。我的想法是,多年不住的地方,已经不能再住人了。而且,那个窑洞也不安全,何况还有一个陡坡呢。父亲,半低着头。半晌没说一句话。等到吃饭的时候,父亲说,人老了还是要回老家,人要归根。我想,我们姐妹都在西安也都有自己的房子,他们在这也好照顾。上了,年纪了,回去。我还是不放心。父亲又说,他打算过两年重新把窑洞收拾收拾。听到这里,我说,不合适,太不划算了,那地方太破旧了,算了吧。有钱,给我弟在西安买套房。父亲,看看我,低沉地说,这样我们死了,你们姐妹回来烧纸也有个地方呆。
那一刻,我不再说话,快速的吃饭。说什么,都是痛。这就是老一辈,这就是父辈。他们想落叶归根,还想着子女未来的居所。
生活给予我们的是聆听,我们馈赠生活的是感慨。
还有一次,我和妹妹希望父亲留在西安,所以就想着让他呆在我们这边。时间流逝的极快,眨眼就三个月了。有一天,父亲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转转。我觉得,他总有可以,安心留在这里了。但是,我没时间。二妹和三妹带他和老妈出去转了转。他回到,我这边时,已经不早了。第二天,父亲起的很早,无意中,听到父亲说,时间咋这么慢,每天这么怎么办?我出来说,待着多好,不用劳动,可以好好休息。父亲的眼睛里,是一种焦虑。我说,没钱了,我们给你。这样就不用担心了。父亲说,你们有自己的日子。我现在还能动,不要你们的钱。我其实很不愿意接受父亲这句话。无论我们日子怎样,照顾父母,就是我们的责任。他们就是我们的全世界。
可是,父亲的话,让我难受。然而,想想。父亲这辈人,吃了很多苦,也见过很多事。他们一直的信念就是,不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女。
三月份父亲回老家了,听妈妈说,老爸又去干活了。
心底撕喊着——父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