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在这里写下只言片语。遇到一些像是顺理成章又无法畅言的事情,在心里折磨了自己许久。到头来,边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又一边遗憾不能自拔。好像终于成熟了些,从前不解的事情都在跌跌撞撞里过去了,多年以后才反应过来。人和人这奇怪又不合的交叉,不知是不是命运注定好的,你永远不知下一刻下一个会和谁发生怎样的故事。提笔变得很困难,不像当初随便抓住一丝情绪就能狂写一个下午,也不知道叽里呱啦都是什么。但回头看,文采倒还行,说明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
也难怪,世上很少有兼得的事。人世俗了,相对比以前快乐,不那么愤世嫉俗,对一切的理解都认为是常态,对什么都怀有包容心,像这个年纪又不可能真的是觉悟到一定程度,只能是世俗了,强迫自己似乎是看开,内心力并没有真正的释然以及站在他人角度看问题,更谈不上了解对方和一些存在的社会现象。如今这个觉悟,还达不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已经是会适当顺着人说点人话,顺着鬼会说点鬼话了。整个人也是很无趣、喜欢一个人独处又总是不平静。
我羡慕也佩服那些清醒的女孩子。她们几句话就能看清楚异性的想法与心态,接触几次就清楚这个人到底如何。我心思冗杂,抓不住头绪,无法安静下来读一本书,细想一些事。
五一回家乡,发现老友们和亲人们都生活得特别有劲。他们大声理论不公,大肆吹牛,与人吵架,遇到不公也能骂几句,整个人看着非常真切又鲜活。我在想,曾几何时我像被装在壳子里了呢?
我们骑电瓶车被车斜插过来,要是我挪腾几下让一让就过去了,可她却能大声喊着,咋开车的?你不怕把你急死啊,开个烂怂奥迪张死了,夜晚凉风侵骨,我丝毫不为所动,想我是几时变得看似包容实则麻木的?
隔日,又去好友家,听他讲述种种与人吵架的画面,毫不客气解气朋友电话骂完又挂断又沉沉睡去,而后从凌晨六点又能打十几个电话呼唤对方,一直坚持不懈地把电话打了六个小时,他们不见面了相互骂对方不争气,不是人,见了以后又喝喝喝地喊起,还能容忍对方在自家住一个月,管吃管住。面对对方的不厚道,骂几句,下一次又能继续玩到一起。
又听说一朋友故事,他约她喝酒,她叫他到某地去,结果她在打架,还把手机递给他,叫他站在圈外。打着打着,还呼唤朋友你还在不在。后来,可能他觉得无地自立,于是离开。
我已经把自己装在壳子里许久了,礼貌客气,不打扰人,不强求人,不为难人,当然也不再坚持己见地去改变人。笑容和煦地面对所见的熟人,面无表情地对着陌生的场面。我甚至还觉得自己成熟了,殊不知竟是愚昧与寡淡无趣之表现。
他们怎么能那么鲜活呢?明明上次见面我还和他们差不多?我们是多久没见了呢?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块僻静之地,写我的烦恼与忧思,记录没来由的情绪,这么久没动笔,说明我好久都是麻木地活着的,我再没有灵魂与思想,没有争辩的勇气和真实的自己。我指挥藏在壳子里,过不被人注意的生活,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在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