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杏都住村东,他们隔了一条巷子。
柳大杏一岁,在小时候,由于两家挨得近,所以,两人是不错的玩伴。
等大一点,男女有别,两人反而显得生分起来。
不过,这种生分,只是源于封建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但是,他们之间早已暗生情愫。爱情在他们内心生根发芽。
那时,村里还是挑水吃,每日天蒙蒙亮,大人们就会在附近的辘轳井旁排队等待。
杏儿家里就杏一个独女,父母身体都不太好,因而杏就成了家里的主劳力。毕竟是女子,挑水勉强还可以,若是用辘轳打水,还是费些力气。
恰巧,柳虽然哥们多,因为柳勤快,所以挑水的活儿,多半落在柳的肩上。
更主要因为杏挑水,柳怕她累和有闪失 。
因而,无论冬去春来,凡是有杏的靓影,旁侧必定有柳的身影。
柳不仅帮杏提水,还经常把水挑到杏的家门口,自己才挑。
只是,他不肯进院儿,因为杏的父亲常常盯着与杏接触的人,尤其是柳,他不希望她们走得太近。
但是,杏的心里有柳,看着柳俊朗的脸庞,挺拔的身材象任家屯山上的青松一样。还有,两人自小到大的青梅竹马的感情。
杏每每跟在柳的身后,看着柳挑着一担水象风一样,她需颠着脚撵,才能追上他。
柳不仅干活麻利,还画得一手好墙画。柳师从本屯一位老画匠。
老画匠姓杨,擅长画虎。那虎在山墙上未等画完,周围人立刻倒退几步,因为虎张开血盆大口,真得像吃人一样。
柳跟杨老画匠学画虎,也学得七分像。不过,柳最擅长画梅,因为他觉得梅同杏有些像 。因为他喜欢杏,所以他喜欢画梅。别人看了他的梅,说不象梅,倒有几分象杏树。
柳听了也不恼,反而会高兴,因为这合了他的心意。
那时,墙画也算是一门手艺,也能挣些钱。因而柳非常喜欢,渐渐在四里八村,有了点小名气。
可是,杏的父亲一直反对他们交往,看了柳的画,撇嘴说:“不误正业。”
杏知道父亲是嫌弃柳家穷。
柳哥们多,哥五个,就五间茅草房,家里穷地叮当响,担心杏嫁到他家,跟着受穷。再说,自己和老伴,一个喘,一个心脏不好,希望都寄托在杏身上。如果,杏嫁了穷人家,那什么也指望不上。
杏爸就冲杏放下话:“嫁谁,也不能嫁给柳家。”
杏的心里一直有柳,听了父亲的话,就气呼呼地走出去。
这天,杏爸又因杏同柳联系,气得骂了杏:“你这死妮子,没柳这男人,你就活不了?是我闺女,你就别勾连他。”
杏气得嘤嘤直哭,跑了出去。
她穿过任家屯的几道小巷,正要奔村外去。
忽然,看见柳正在给一家新房的山墙画梅。
只见遒劲的梅干上,散散点点的梅花,很是好看。
杏不禁停住了脚步,看着柳拿着画笔或顿、或提、或折地做着画,动作潇洒利落,以至忘记不快。
等到柳画完一枝梅,蓦然回头,才瞥见杏正看着他。
“杏,你干啥去?”
“我-----”
杏一机灵,才从痴痴的神态中恢复出来。
“我------”杏吞吞吐吐地说:“我出来溜达溜达。”
“你有心事?”
柳急切地问。
杏看瞒不住了,就说起刚才和父亲的事。
柳一时沉默了,杏爸说得是事实。
自家是穷得叮当响,要是杏嫁过来,恐怕真跟自己受穷。
“你倒是说话呀?”
柳看了看杏,一如小时候,那样好看,杏核眼,高鼻梁,一根长长的乌黑油量的麻花辫。
他从心里喜欢,可是杏爸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山啊。
不就是穷吗?柳看着好看的杏,他觉得她为她付出一切,都值得。
他说:“杏,你爸不就是嫌我家穷吗?
“从今以后开始好好挣钱,俺要攒一大笔彩礼,风风光光娶你。”
杏听到柳这样说,心里自然高兴,虽然她不嫌柳穷,可是父亲这关必须要过,又担心地说:“柳哥,这年月挣一个工分,才几毛钱,上哪去挣钱去?”
柳听了笑着说:“杏,你问你爹,娶你需要多少彩礼?”
杏看着柳,她就喜欢他的自信,心里憧憬着未来。杏笑了,象红红的山杏爆开了一小道缝。
“我,这就去问问。”
说着,象田间的小羊蹦蹦跳跳回家了。
小说│任家屯,柳和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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