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阳光穿过玻璃的断面,被温柔地分解成了七种颜色,在窗边的地板上化为一缕鲜艳的彩虹。
这是我回到家的第九天,在下达封校通知前的最后一刻,我便如逃难一般离开了学校。疫情这个狡猾的敌人,从去年的全面进攻,到如今的单点突袭,直到人们反应过来时,厦门已经沦陷了大半。但有了上次疫情爆发的经验,人们并没有太过恐慌,很快地,一切就以另一种方式运行了起来。
昨天因为要做核酸检测,我回到了我的初中,凭借已被时间些许模糊的记忆,我感觉母校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教学楼外砖的颜色暗淡了几分,爬山虎从三楼延伸到了四楼的窗边。我还见到了我的初中老师,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直到离开学校,我也没有心生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时间总是在人或事物上留下痕迹,或深或浅。
晚上出去了一趟,没看到月亮,闪电在漆黑的天穹上发出骇人的白光。我经过一个测温关口,负责的人没有理会我,目光不离手机,仿佛看到了通往天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