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八岁前住的老房子里,有颗特大的槐树。具体多大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树杈瞒过邻居屋顶盖住了他们的院子,他们来找我爸告状,我爸也只能看着这诺大的树冠无可奈何,这完全不是几个人就能整的了的,得招呼大设备。再加上它是种在我们农家大粪坑的旁边,长的非常稳健,那时候一下雨上厕所都是清新的,,,
记得我那时候一年级放学回来的路上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有棵绿葱葱的大树越过村子层层屋顶向我打招呼,提醒我那就是家的方向。
记得那是某年夏天,时间太长久,我只记得因为什么事我们家很多亲戚都来吃饭,酒足饭饱了没事干就都盯上了这颗大槐树,都开始从树上唠点话题,称赞这棵树长的真好什么的。我爸想和我叔他们比比谁爬树爬的好,我老爸就先上去亮了个像,最后说这个树太滑,,,我叔也不服气非想着要上去,最后应该是没上去,为什么说应该呢,因为他说脱了鞋子好爬,我就预见性的捂住了鼻子,把精力都放在和他的脚作斗争的事上,奈何这根本没用,熏死和憋死我必须选一个!
现在想起当时的种种,想着能再来这么一回该多好,可惜,大槐树已经没了,当时迫于邻居压力,没过两年我们搬了新房子,父亲就开始联系专业砍树大队大车小车的在老家门口聚集,我回老家的路上已经看不到那个大树冠,还没到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树腥味,可能别人闻起来觉得好清新,但我闻起来就是腥,,,回来就只看到那个拦腰砍断的大树桩一圈圈的年轮和满院子的树枝,过了一阵子再回老家发现连根都已经挖走,这颗大槐树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当时我有能力,我会尽力保住那棵树,那棵树在我眼里早就是童年的一部分,标志性的一部分,现在,我只求照顾好眼前人,办好眼前事,不能让他们再在我面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