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时间读完了这本书,尽管不是把所有的内容都清晰地记得,但整个故事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感受。篇首的序言已经让人沉迷其中,“只有诗人或者圣贤才会坚信,在沥青路面上浇水,百合花会生长出来回报他的辛勤付出”。这其实和作者所讲题目的月亮有相关之处。作者讲题目“月亮”与“六便士”究竟有什么含义?毛姆喜欢的说法是,它想《人性枷锁》的主人公,像很多青年人一样,终日仰慕月亮,却没有看到脚下的六便士银币,或许它们象征着理想与现实吧。而我却认为“月亮”与“六便士”其实是雅与俗,斯特里克兰德因为追求高雅的艺术而无畏的放弃世俗的生活,反观我们,追求艺术亦或是讲故事,都要雅得轻狂,俗得无畏。
小说中的“我”可以说是整篇文章的线索,因为故事其实是围绕斯特里克兰德发生的,却是通过“我”的目睹而叙述出来的。“我”由于作家的身份认识了斯特里克兰德这个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家庭,五年后在巴黎见到了穷困潦倒的追求艺术的斯特里克兰德,又由于一场大病让布兰奇——斯特罗伊夫太太,我的好朋友的妻子爱上了这个追求艺术的男人。只可惜,“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斯特里克兰德只把布兰奇看作是性欲的满足者。后来,斯特里克兰德决定抛弃文明生活,来到接近原始的塔希提岛,与“我”偶然相逢。斯特里克兰德娶了一名土著姑娘,并且生了三个孩子,度过了短暂的幸福时光。后来孩子死了,斯特里克兰德也得了麻风病,最后在失明的时候在墙上完成了一幅力作。但都被土著妻子销毁了。尽管斯特里克兰德的一生令人惋惜不已,但最终“我”也在他的绘画中理解了他的追求。“我”在文章中的地位是必不可少的,也正是这第一视角的叙述,使得读者有了身临其境之感。
当布兰奇因为斯特里克兰德的抛弃而自杀躺在医院时,斯特罗伊夫的痛苦,似乎使我也开始同情这个在爱情面前没有尊严的男人。我感觉泪水快要涌出我的眼眶了,心里难受得要死,我想我应该沉迷在这个故事中了。的确,“造化有时格外残忍,有时又格外仁慈”。生活在一个世俗的时代,我们无可避免,如果一个女子执意追求自己所谓的勇敢的爱情而失败时,有一个温柔的男子如春风般安慰自己,没有尊严的一遍又一遍哀求自己,哪个女子会不动容的投向温暖的怀抱?面包带来的满足感才让我产生了一个又一个欲望,才让我们去追求,去相信艺术。而艺术是什么?“艺术是感情的表露,感情使用的是一种人人都能理解的语言”。这种俗的语言又正是我们表现雅的方式。看吧,雅与俗,理想与现实总是交织在一起的,我们唯有俗得无畏,方可雅得轻狂。
故事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撒旦要干坏事总喜欢引经据典,但他念念不忘的是一个先令就可以买十三只大牡蛎的日子。这才是真的月亮与六便士的含义,高尚的信仰与世俗的日子。追求自由意志的人总会遇上世俗的偏见,但这也是追求道路上必须经历的东西。而现在即使生活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高雅了,但原来日子里的那些真也越来越少了。
最后,我想引用文章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有时候,人们把面具佩戴得天衣无缝,连他们自己都以为在佩戴面具的过程中自己实际上就成了和面具一样的人了”。现实生活中的我们,追求信仰的时候,记得勿忘初心,方得始终;记得雅得轻狂,方可俗得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