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睁开眼还是半夜,翔和女儿的呼声正浓。和昊分手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夜夜惊醒,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回忆刚刚梦里与昊的缠绵,让我浑身松软,但随之就是昊那个奋力的推开,在黑暗中打开门,用力的推开,我重重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就这样昊走了,头也没回,没有一丝不舍的逃开。每天夜里都已这个片段结束,在心的剧痛中惊醒。习惯性的爬起来,拿起手机,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任泪水尽情的流。追问夜晚独自流泪的人原因,相思入骨,却又不得不放弃。打开手机微信,朋友圈还是昨天的状态没有更新,大家应该都在熟睡中。昊也如此吧。打开昊的朋友圈,还是昨天晒的馅饼,这次,我没有点赞,但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总是在这个时间,在卫生间,把昊的朋友圈从头至尾看一遍,等着时间到6:30,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的绿灯亮,因为手机静音,如果有信息,绿灯会亮。每天早上6:30是昊的起床时间,因为他会每天准时给女儿做早餐,然后在7:30之前和妻子一起送女儿上学。每天如此,别人看来,这是一对多么恩爱的夫妻,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而我算是什么?已经7:00,手机灯并没亮,不会有昊的信息了。我站起身,走进卧室,在不惊扰翔和女儿的情况下叠好自己的被子,开始洗漱。我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和昊的相遇就算是上辈子未完的缘分,昊是这样说的,我信了。在遇到昊之前我的生活安静、平淡。两年前我如愿以偿的借调到市局,结束了和翔六年的两地生活,同年我们的女儿煕煕出生。我的工作是在格子间处理文案,同屋五个卡位都是女士,每天闲时,拿着瑞丽研究衣服搭配成了我们的主流。就这样,日子如静静流淌的溪水,恬静美好。
年前最后一个月,所有工作都在收尾,大家变得很忙碌。就是那样一个午后,桌上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主任:“下午四点去大局那边开个下乡启动会。相关文件发你邮箱了。”文件上同行的名字都很陌生,还好我所在部门书记带队,还算熟悉。四点整,在大局顶楼,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很简短,人员分两组,各组自行选择位置安排明天行程。我所在的第二组来到昊的办公室,安排工作。这是我第一次来昊的办公室。他个子高高的,头发花白,穿着休闲的军绿色外套,搭一条黄绿色围巾。他的办公室狭小而杂乱,沙发和桌子上堆满了书。他从桌下后抽出一个便携式椅子笑着递给我:“这个恐怕就只有体重最轻的丁丁能坐了”我很惊讶他一下记得我的名字并叫的那么亲切。短短几句安排完明天行程,大家就散了。
两天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在忙碌中匆匆结束。两天的工作因为需要我汇总,大家需要把意见发我邮箱,昊加了我qq,同时加了我微信,我们就是从互加好友的那一刻开始的。
行程中我和昊跟随不同的车,而他恰恰跟个不靠谱的司机。这个司机是个随时都能睡着的胖子。就在我们结束第二天行程回市里的时候,这个胖子司机就上错了高速。当我们发现时,早已经南辕北辙。我给昊发微信告诉他走错了方向,他回了很多关于胖子的趣事,因为打字慢,我回了很多可爱的表情。
第三天昊有事没有跟着下乡,而我嘚瑟的穿的很少,现世现报的患了重感冒,咳嗽很严重。在家修养了两天,没有任何起色。最后一天我决定爬起来跟着结束这次行程。而昊最后一天也在。
再次看到昊,心里有一点怪怪的。会格外留意他。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很担心不断咳嗽,但上天很眷顾我,一声都没有咳,那天正赶上立春,我在朋友圈发了条心情,说我不咳嗽了。昊回复:那是列宁在1918的台词。后来,我问起昊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说就是那一刻。我们的爱情成就于微信吗?可能吧。那次晚上回来的路上,大家要聚餐,昊没有去,我也没有去。
我:你是偷着回家做春饼吗?
昊:这都让你猜对了。
那天他晚上有应酬,应酬前做了美美的春饼。他把应酬的照片发给了我,还说会请我吃饭。其实现在想想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拒绝呢?我的感冒很严重,因为隔离住在书房。我和昊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