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以前的孔夫子的弟子们,同样是传道授业解惑,但后来又为何得了个老九的排名,还是臭的老九。
就如秀才孔乙已,落泊的让大家都不把他当读书人了,哪怕地位连乞丐都不如成为大家的笑柄,他在众人面前还要穿着那件象征秀才身份的长衫,说着不着边际的之乎者也,甚至遭伙记白眼也不忘卖弄学问,教人写字。也许这就是读书人的格调吧,不合群,不识时务,自认清高,这是否就是让世俗嫌弃为臭老九的原因?
读书人中让人生气的就是以淘渊明为代表了。淘家其实数代为官,曾祖还是开国功臣,祖父、父亲都是当官,到了他这一代,老九的臭气就突显得特别,他明明可以当官,而且可以当个象样的官,无奈脾气不合群,不流俗,自认清高,自认诗才卓绝,哪能为了五斗之数而折腰呢,于是当上级来巡查的时候,硬是不肯弯下气节的腰,挂冠而去,与夫人禾锄南山,以至于草盛苗稀,生活困苦。
今日与一干友人驱车去乡下庄上人家打牙祭。看到依疏的村庄上仍留几户人家屋瓦上炊烟袅袅;成群的鸭子在收割后的水田里觅食;菜地里已让霜扣冻很发黄的技叶,我知道那泥土下面埋着地肯定是长得肥壮的山药;萝卜地里透过残破老态的叶子底下时露出半截白白的大胖萝卜。走到另一户人家,远远望见凉衣杆上还挂着一件干活时穿的破旧军装。以及屋后堆着半人高的烧饭用的材火棍。这里依然留有我小时候生活的残影,那是曾经遥远的过往。我记得小时候也穿过这种旧军装,不过却是在三伏的夏天,因为种稻要双抢,穿这种厚重军装可以遮阳、吸汗而且保护皮肤免受虫咬及草刺划痕。想起小时候的苦日子不免感伤,因此那时候大多人农转非,能上中专,师范的都是状元郎般的翘楚。
回到城里又与众朋友小聚,席间有人问,最近混得如何,有无出息。不好做何回答,只能说很多事,并不是做得好就能心想事成。或许这都是五斗米的腰惹得祸,现实中并不是只要诗词写得好,腰就真值五斗米。本来我们平民可不敢自比淘诗人,才气也一般,更没他那样官数代的家世,按理数这腰是要去折的,只是官场水太深,我们泥腿子出身的手艺人,只怕你折下去那些官人也不一定看得上吧,还不如堂堂正正地做手艺。
以前拼命想跳出农村进城的小子,可惜长大了却并不认为城市就是龙门。以前干农活是经常弯腰,弯腰是为了五斗米;现在进城了,想保住五斗米,腰适当时候还是要弯,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是淘渊明。
淘渊明出名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诗写得好;另一个原因是他的腰很贵,不只五斗米之数;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敢做梦,他做了一个世外桃园的梦,这个梦大家都在寻找,我也在寻找,从农村找到城市,现在又想从城市找回农村,只不过现在都没找到,或许大家都没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