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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雾交杂,春夏相接的时间里,日子开始变得油腻粘稠。突然想起小时候的顽劣,似乎整个夏天都在东家跑西家转,河、草丛、乱石丛都有足迹。
长江边的夏天也是相当酷热的,邻居家的房子很大,临江的一边有层吊脚楼,房子的旁边有一棵非常粗大的黄桷树,树枝伞一样遮盖了房子的大半,加上或多或少的河风,已经相当凉爽的所在了。
那时玉米成熟完全靠手工一粒一粒掰下来,家家都需要劳动力帮忙掰,但他家从不需要互助,每天下午一群小孩儿围坐在阁楼,没什么好玩的,那就帮着掰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唯有一点难受的是手背手臂乃至上身会粘上玉米穗和鱼鳞状的膜屑,很痒。相比嬉笑打闹倒也不值一提。
邻居有户魏姓人家是船家,那会还是木船,拉些往来不远的生活用品。船上有种防水沥青,天冷是成块夏天受热就成了膏状。我们常去揪一团玩,起初只相互当球扔,有次突发奇想把它放小伙伴头上还使劲揉揉,结果可想而知是不好了,怎么也扯不来,夜里回到家听见各自都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第二天,个个头发都有块没块,像集体成了癞子头,相当难看。大家彼此摸摸又笑笑,场面很滑稽。
……
那些童年之夏,记得的都是这般不着调事件,好像从没为作业所累,也没因此被揍。没有想美不美好,明不明天,睁开眼,就是要去找开心,寻新奇。
简单的夏天,简单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