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安达斯山(一)

哥利范纳爵士一队人赶了一天路,傍晚時来到安达斯山山麓,大家就在旷野里一棵巨大的野石榴树下停歇。放牧骡子,大家吃了干粮,在这临时枕席上安睡,恢复一天的疲劳。

        早上八時,大家一边用餐一边商量行走路线:翻山行走还是绕山行走。爬山可以缩短路程,但是骡队上不去;绕山走,路虽然平坦,但是路要多走个把星期。为了尽快赶到出事地点,大家决定爬山过去。

        于是爵士和那向导结了帐,把他连他的“陪翁”和骡子一起都辞掉了。武器、工具和干粮由七个人分开背着。大家一致决定立刻往上爬,必要时走一段夜路。在左边斜坡上有一条直上直下的小径蜿蜒着,骡子确实不能通行。困难的确很大,经过两小时的疲劳和周折,7个人又走到安杜谷那条路线上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真正叫安达斯山的部分,离那条巨大的高低岩儿的最高山脊不远了。但是因为前不久的一次地震,不论大路小路,都已无法辨认。只有从山腰上隆起的石壳上一步一步地往山脊上爬。大家互相鼓励,终于爬到安达斯山的顶点,山顶的海拔高度平均都在3300~3600米之间。很侥幸,天气很好,天空晴朗,这个季节对行人有利。如果是在冬天,在5月到10月之间,这样爬就不可能了:严寒的气候,一下子就会把行人冻死;就是冻不死,也逃不过当地特有的那种飓风,这飓风名叫“腾薄拉尔”,每年被它刮落到那带高低岩儿的深坑里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爵士一行人爬了一整夜。那些几乎无法攀登的层层岩石,大家都用手扒着爬上去,个个都成了攀岩运动员,那些又宽又深的豁口,大家都跳了过去,胳膊挽着胳膊就算是绳子,用肩膀一个掮一个就算是梯子,这样冒着危险和困难的旅行者们就仿佛是大马戏团里的一群丑角,表演着空中飞人。

  早晨五点钟,根据气压表测算,已经达到2300米的高度了。这是在二级平顶上,这是乔木地带的尽头。有几只野兽在那里跳跃,如果猎人遇到它们的话,会欣喜若狂的,说不定会发大财呢。这些矫健的野兽似乎也知道猎人喜欢打它们,所以远远见到人就跑。在那些野兽中,首先是那山区特产的骆马,它可以代替羊、牛、马之用,生活在连骡子也能不生存的地方。还有一种大耳龈鼠,是个啮齿类的小动物,温驯而胆小,长得一身好皮毛,形状又象野兔,又象野鼠,后腿特长,又类似袋鼠。看这种轻捷的小动物在树顶上象栗鼠一般跑来跑去,真是可爱。“它虽不是鸟儿,但是它已经不是四足动物了。”地理学家巴加内尔说。

*本文参考资料: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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