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原先姓郝,因为家境清寒故取了那么一个好养活的名。后来他父亲病故,母亲改嫁。继父姓白,郝活随继父改了姓,自此有了白活那么一个名字。
白活还挺喜欢自己的名字。他觉得“白活”这个名字很独特,显得他与众不同。他是S城里一所普通大学的学生,读历史系。此人除了有个荒唐的名字,其他都平庸的很,是属于转过身就忘却了长相的类型。
S城的郊区有一个小湖,湖小水深,前几年还淹死过不少脚滑的。深秋,湖边的银杏树树干空空如也,树根倒铺满了金灿灿的小扇子。寒鸦拍拍翅膀,落在上面,扯开嘶哑的喉咙唱着不吉利的歌。枯藤老树昏鸦,月圆枝头高挂,泠冽的月光徒增一抹凄凉,但是被月光笼罩的物体,全都像冰块一样凉凉的。湖面平平的,无风,一丝皱褶也没起来。
白活的脸红红的,踉踉跄跄的跑来了。
他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