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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铁皮管焊接的
大门,从来没有在我的生活中
产生任何疑问。我随着
节气变化的体温,在春天
无水的单纯,冬天却控制不住地
躁动,撑开泥土的绑捆,冲破沙石的
压迫和沉沦,却发不出光
提供不了热只是干瘪的
标本,无缘山中的地震,海上的暴风,
极地的干冷。如果我睡在
一扇窗旁,那一定是夜留下了
我心的本真,我出生于
子午时分,我来自陌生的相认,我活在
无光无形无味的时空。只是幻想
永不停顿,现实
玩弄着生存,清醒的时刻是我
无视自己活下去的资本,糊涂来源于
我颠倒的眼神,和自以为是的
本性。从来没有花瓣催我
去旅行,从来没有小雨叫我带上伞
去攀登,从来没有细风
给疲惫的脸送来一个软的吻。只是手脚
配合着向陌生地方前进,只是胸和背协调地
支撑头脑的运行,只是水火土
滋润了呼吸的畅顺。而鞋
落在了树林,袜脱在了草原,趾甲
剪掉放在地上,完好的皮肤
却处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