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转学到怀化上初中的时候,爸妈将我交给了一个自称"刘老师"的人。"刘老师"把我安排在了一层有着大约十几个留守儿童的地方。有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姐姐带着我应对着尚且还陌生的生活,给我换上了新被子,叠好放着,晚上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我直到现在也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这个姐姐好像只带着我一个人。我记得这个姐姐的个子蛮高,应该是好看的吧,我不太记得样子了。于是我每天跟着这个姐姐一起起床读书睡觉,仿佛就要习惯这种生活,觉得有所依靠的时候,她走了。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和一个橘子,那张纸条我一直收藏到实在经不起多次的打开与合上,终究是模糊了字迹,要不得了。
后来的我也只能继续循规蹈矩的看着书,于是在那段时间几乎将初中所有必读书物都读了一遍,有的甚至读了三四遍。在这略微单调的日子里,邻座的小妹妹给我递了切开的梨,并告诉我这是分离(梨)的意思,我虽然有点不安,但终究觉得理性占了上头,吃了剩下的梨。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她爸妈也带她走了。夜晚精神恍惚的我沉沉入睡后,又在睡梦中痛哭流涕到苏醒。但生活的本能是不允许改变后的事情回归到原来的样子的,于是我孤独却又落寞的度过了囚室般的日子,想过逃离,却无能为力。
我曾无数次的厌恶别离与改变,厌恶世俗与社会,但前进的车轮必须在你的身上压过层层的印记,使你脱离初心,再在大概60岁的时候准许你独自于黄昏后思索过去,怀念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