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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上，我
轻抚你的脸庞，
柔美的月光，请赐给我
死亡。我不想
世界各地流浪，虽然从未
离开过家乡。情人的吻
已经没有馨香，冰冷的
是每夜必对的
大床。如果蟑螂
也能够到天上，好吧，
把我的脚插入
土壤。如果飞蛾
欢迎火光，好吧，把
我的目光凝固成
没有回声的长廊。如果
蚂蚁喜欢泥浆，好吧，我
赠衣柜以十年驮负的行囊。
花开在地上，但此时
已不是春光。风
依然悠扬，只是吹不出
内心的迷茫。背离暮色的影
也同样背离朝阳，走向
迷宫的人也走向远方。
抬不起的手臂指向
树桩，每个人的脊柱
同时指向天顶和岩浆。
生锈的铁和生锈的剑
一样，都是岁月
干枯后的冰霜。草的根
苦得像毒药一样，却让草叶
鲜嫩地生长。凋零的春光
不会常驻有温度和热的地方。
夏天专属于永恒的
徜徉，因为黑夜
没有星光，却能够
将城市的荒芜欣赏。流云
落不下七彩的翅膀，反倒是
坏掉的街灯生出了
寸寸渴望。蜡烛和手电筒
可以让眸子明亮，可
灰绿色的树只是
垂直的死亡。原来
这世界上真有死亡，如花
开在地上，如鸟有翅膀，
如果真的出现一夜星光，也
不可能挽留春光。朝阳
又夕阳，我
始终在水泥地上，胸腔
宽广，却没有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