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加拿大女詩人洛尔娜·克羅齐的詩歌《夜深了》。冬夜漫長,最不怕的就是心事紛擾,有足够多的時間去排遣、化解。詩人王曉妮說:每到冬天,暖氣上,圍巾和袜子的位置是固定的。
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大雪節氣,而且還迎來了入冬以來温度最低的一天。東北的冬天究竟應該是什麽樣子?我想我已經很難能把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説得清楚了。衹有漫天的雪花而没有凛烈的北風,算不得是東北的冬天;衹有凛烈的北風而没有紛揚的雪花,同樣也算不是真正的東北的冬天。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説:“大雪,十一月節。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矣。”作爲一個與降水有關聯的節氣,大雪是相對於小雪而言的,其實是意味着降雪的可能性比小雪更大,而並非是降雪量一定大。古時候,人們把大雪節氣分爲三候:一候鶡鴠不鳴,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小雪封地,大雪封河”,到了大雪節氣,河里的水都冻住了,如果再有一場大雪降下,那麽天地間真的會純然一色了。小時候就喜欢偉人的那首《沁园春·雪》:“山舞銀蛇,原馳蜡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装素裹,分外妖嬈。”但已經有好久不見真正的“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國風光了。
我已經有好多年不去滑冰了,至少过了五十歲就很少在冬天去冰場滑冰了,或許現在穿上冰鞋之後,已經無法在冰面上站立了。小時候的冬天,滴水成冰,那時我們没有冰刀,就做成冰車,或是雙腿的,或是單腿的,在冰面上滑來滑去。男孩子胆大,常常是滑單腿的冰車,而這種單腿的冰車又有一個很形象的名字——“單腿驢”。上中學之前,每年冬天的運動基本上都是在冰面上進行的,而無論是雙腿的冰車,還是單腿的“單腿驢”,基本上都是我們自己制做的。
我是在延邊上學時學會滑冰的。在延邊上學時,冬天的運動就是滑冰,雖然衹有两個冬天,但我還是學會了滑冰,雖然動作不很标准,但至少掌握了冰上的動作要领。我很喜歡滑冰的那種感覺,仿佛在冰面上御風而行一樣。
下午的八、九節課是這學期的最後一次走班上課了。四個下午,一共八節課,分别講了梁羽生、古龍和金庸先生的武俠世界。衹是想做這樣一個尝試,希望能藉此激發學生們閱讀精品文學的興趣,餋成受益終身的讀書的習慣。八個課時,衹是蜻蜓點水,或許並未講深講透,但如果能以此喚醒,哪怕僅僅是幾個同學的閱讀興趣,也不枉我准備了一場,也算没有浪費四個下午、八節課的時間。
太冷了,宅在家里讀讀書吧。喝了一杯咖啡,睡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