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最盼着过年的。可以有新衣服穿,每到除夕爸妈还在看春晚,我就迫不及待的在床上换上新衣服。那时候记得连续好几年我的过年衣服都是一身西服,四年级那身西服记得清楚,是爸妈带我在综合市场里面第一家买的,50块钱一身,老板本来要55的,爸妈砍价到50的。过年还会有好多好吃的,只不过还没到过年,我和姐姐就把零食水果大瓜子吃掉了一大半,妈妈没办法总要藏一部分好招待客人,但是每次到最后都能被贪嘴的我和姐姐找到。其中有一年记得爸妈出去买年货买回来好多盒巧克力,透明塑料盒子包装的那种,里面有白色和黑色两种巧克力,盒子外面没有任何标签,按现在的话说应该是三无产品或者小作坊生产,但是我清楚记得价格是两块钱一盒,一盒里面有二十块小长方体的巧克力,十块黑色十块白色,码放的很整齐。那时候我心想,天哪,我们家发财了吗,以前从来没有买过巧克力啊。后来几天,我每往嘴里放一小块巧克力,都想着一毛钱被自己吃了,吃两块巧克力一根香蕉冰棍就没了,或者一袋唐僧肉没了。这样快乐吗?不快乐吗?其实,还是很快乐的,哈哈,童年时期的很多感受其实是取决于口欲期能否得到满足,只要有好吃的,做完手术后的疼痛都会减轻七分,效果比吗啡杜冷丁强多了。过年还能跟小伙伴们放炮,大年初一吃完饺子,磕头领完爸妈给的压岁钱(从小一直羡慕有爷爷奶奶的人,可以多领一份压岁钱可以多在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撒娇),就可以往新衣服的两边口袋放满鞭炮,这时候也不怕把新衣服弄脏了,手里拿一根香就出去约小伙伴们了。那时候学校一放寒假,比赛似的一个礼拜就要把一本寒假作业做完,然后就可以疯玩。年前爸妈会把屋里的沙发,床都搬到院子里打扫,平时空荡荡的院子立刻变成了我们的游乐园,可以跟玩伴们捉迷藏,可以不脱鞋踩在沙发上蹦蹦跳跳,当然最后还免不了被妈妈拿着笤帚赶。那时候每逢年底期末考试,记得爸爸总说今年买多少钱的炮就看你能考多少分,但是我太了解老爸了,即使我考不及格他也还会给我买好几十块钱的炮。那时候在汾河湾,在老种子公司大院内,坐在爸爸的大洋90摩托油箱上面,那一刻俨然变成了一个将要率领千军万马出征的大将军,精挑细选自己钟意的炮竹。买回来后还要当宝贝似的放在西屋,一天要过去看好几次,点好几遍,生怕他们不小心把别的年货压在我的炮竹上面给压坏了或者有谁偷走我的鞭炮。随着时间推移,后来我陆陆续续有了好多又贵又好玩的“玩具”,但似乎它们再也得不到我那般的珍爱,它们带给我的快乐和享受再也比不上当初几十块钱的炮竹所带给我的。时至今日,此时,家里茶几上放着媳妇儿买的费列罗,德芙,士力架,皇冠曲奇,我吃它们的时候再也不会算几块钱被我吃了,但是早已没有了那种不可言说的享受和欲望了。社会在不断发展,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们得到的越来越多,不经意间失去的却也越来越多。万千众生,我们终究是凡人,儿时心有抱负长大后依旧泯然众人,所谓不忘初心到底还是没有几人能做到。前方路长且多坎坷,愿日月星辰为我做伴,为每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照亮前程。
得到与失去之间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今天青石的票圈出镜率最高的,莫过于张艺谋的新片终于定档了。 一张满溢着水墨风的海报一次次的出现在票圈里,也就是老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