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苏轼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他只是将别人的苟且,拧成了自己的潇洒。被贬岭南,能写出日啖荔枝三百颗;就算拣尽寒枝不可栖也能早晨起来打两碗黄州好猪肉。东山再起去苏杭,摇身一变就成了工程师,为那美艳的西子湖增添清新的一笔。
但是有谁知道,有那么一个夜晚,苏轼在记忆中的庭院徘徊,看着朱窗前的玉人,而她画着淡妆,迷茫的看着眼前这大胡子邋遢的大叔。
一个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一个眼里只是迷茫。
“怎么才回来”
“我又被贬了”
“你饿了吧,只有猪肘子了,蒸点给你吃?”
“还有桂花糕吗”
“你要,给你做就是”
油腻的大叔一个踏步,想握住那一抹柔夷,却浑身一震,挺起身来,只看见那漆黑的梁,月光从残破的床洒进,只有一室惨白。
梦境历历在目,泪珠纵横千行。
他生来不肯叹息,却又饱经沧桑
他生来天赋异禀,却又起起伏伏借着那月光,他看到这个房子,空空荡荡的房子里为数不多的家具之一,那张梳妆台上,放着一盘胭脂,散发着桂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