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回:孤儿

在“魑魅魍魉”偷袭计划破灭之后的一个月里,“月莲”在幽雪的亲自领导下顺利收拢并整编了所有上海滩的妖怪势力,也正因为主要反对势力“魑魅魍魉”集团的元气大伤,张景文独揽上海滩妖界的计划相当顺利的便完成了,魑、魅在失去魍魉之后带着残余一部分忠实的部下惨淡的离开了上海的舞台。

也正是有了妖族的背景和实力作为基础,原本混乱的上海滩黑道也多出了张景文这一号人物,此时的张景文也真正的成为了与法租界的黄骆生、英租界的李广义齐名第三大流氓首领,并在暗地里与二人重新划分了上海滩二十多个租界区的势力分配。

1915年12月份冬季的第一场雪迟来上海,这是张景文来到上海后的第一场雪,此时的中国并不太平,各地军阀拥兵自重并不时地发起大大小小的战争,只为扩展领土占有更多的资源,对于军阀来说发动战争只是一个命令一场棋局中的一小步,可这一小步棋却害苦了普天之下的平民百姓,各地的商人都被战乱赶到南方,一些经济实力略微雄厚的商人则更是争先恐后地来到上海的租界以求避开战火的波及。

不过这只是幸运的一批人罢了,对于那些生于社会底层的百姓来说则是犹如生活在人间地狱。难民们像潮水般迁徙到上海周边地区,一时间上海在大富一场的表面之下却呈现出一幅乞丐遍地难民聚集的讽刺反差景象。

如今身在北京的袁世凯决心称帝,对外宣称“中华帝国”的成立,。

以此为契机,各地军阀再起战端,打着讨伐的名义一路北上,战火所到之处硝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

租界中也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乞丐,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洛心与汐蝶在租界(南区)的马路上逛着商店的时候,六个小孩子围了上来,并吵嚷着道:“漂亮的姐姐们给点吃的吧,我们好久没吃过饭了”。

洛心见那群孩子个个面黄肌瘦,浑身上下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模样,顿时心里悲伤不已,于是决定带着这些孩子去餐馆吃饭。

在洛心和汐蝶的带领下,一群孩子来到了一家上海滩颇有名气的西餐厅,众人刚要进门,两个餐厅的服务生便将洛心身后的那群孩子拦了下来,吆喝着道:“走走走,这里不是乞丐来得地方”。

一边说着还一边挥手驱赶着那群孩童,汐蝶见状挡在孩子们面前一把抓住那名服务生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对方推到在地。不待两个服务生反应过来洛心开口生气的训斥道:“住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群孩子,你们也好意思,今天本夫人就是要请这群小娃吃顿饭,赶紧让开”。

那名服务生被一个女人推到在地,出于自尊心的驱使导致他很是恼火,没好气地嚷道:“这是我们老板定下的规矩,衣着不整者不得入内,你们不要妨碍其他客人用餐赶紧出去”。

由于地处闹市的缘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西餐厅的门外就聚集了一群熙熙攘攘的好事之人,他们并不关心倒地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才围了过来。

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为了不影响西餐厅的声誉与正常运营,餐厅的经理拖着肥硕的身躯挤进人群。

那经理虽然体型肥硕,但因为是法国人的缘故,他的个子也比一般人高出不少。这人见到两个女人和一群乞丐装扮的孩子,便不由分说的帮着自己的伙计道:“两位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餐厅有着自己的规矩,如果让两位感到不适的话,两位可以去街角的那家中式面馆,似乎那里更符合两位的品味”。

所有人都听出这个法国经理有意贬低身为中国人的他们,可还未等众人发出反击的话语。一声刺耳的警哨想起,一队法国巡警拨开人群来到法国经理面前,一个年轻的巡警指着洛心和汐蝶道:“就是你们在这里闹事吗?再不走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西餐厅内,与洛心相约一同吃午饭的张景文早早的等在二楼的包厢内,他翻看着怀表,此时已到12点45分早就过了约定的午饭时间。

二楼的窗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得起哄声,张景文打开窗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还不时和万若尘讨论着楼下闹剧的原因,万若尘开玩笑道:“大人你看,那个女的看上去好像我的汐蝶呀”。

张景文看他又在发花痴,便打趣万若尘说:“你看谁都像汐蝶,我还看另外一个像洛心呐”。

被张景文怎么一说,万若尘花痴一样的笑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回应道:“等一下,那两个就是汐蝶和洛心”。

张景文也认出了两人的身份道:“我们下去看看”。

没多久张景文来到了人群之中,刚要出声替洛心她们解围。不料汐蝶一巴掌就把那名嚣张的巡警打趴在地,巡警当时就蒙了,嘴角渗着血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抽出警棍就要对汐蝶动手。

可还没等巡警站稳,他又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直接一个“万福金安”的姿势跪倒在了汐蝶面前,为了拿回面子巡警大声骂道:“这群瘪三造反了,都抓回去”。

命令虽然发出来了,不过身后的同僚没有一个动手的,依旧趴在地上的巡警感觉没有动静便爬了起来转身查看发生了什么。

这时张景文走到他面前,万若尘站在其左后方出声训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原本站在一旁的巡警们一个劲的给那名成为焦点的巡警打着眼色,另一个略微老练一点的巡警走到张景文面前献媚的打着圆场道:“张老板,你看他一个新来的,没什么眼力劲得罪了您,我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老板你大人有大量就给他一个机会”。

张景文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而眼神却异常犀利的盯着那个得罪了洛心与汐蝶的巡警,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我看这个小伙子的眼睛不错,若尘啊,咱们的院子里的树是不是该施肥了”。

此话一出着实把那年轻的巡警吓得不轻,连忙抽打着自己的脸一边求饶道:“大人不要啊,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

见张景文主意已定不理那巡警的求饶,万若尘跨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小伙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又一用力把他压在地上,右手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他的双眼。

洛心大声制止道:“阿文算了吧,他还年轻吓唬一下就可以了”。

张景文见老婆大人大发善心,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道:“还不快谢谢夫人”。

那名巡警知道自己的眼睛保住了,当即就跪在洛心的面前使劲地磕着头,嘴里不断地感谢着洛心能放他一马。

万若尘退回到张景文身后收起匕首,将焦点转向了餐馆的经理提醒道:“这位经理是你报的警吧”。

目睹所有经过的餐厅经理早就吓破了胆赶忙否认:“两位老板,冤枉啊,我真没有报警”。

洛心此刻插话道:“我们能带这群孩子进去吃饭吗?”。

餐厅经理虽然不情愿,不过他嘴上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并亲自带领着张景文一行人回到了预先订好的包厢之内。

吃饭时他们问起了那群孩子的情况,得知他们都是孤儿,几天前随着难民潮来到了上海,目前居无定所,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听到这里洛心被孩子们牵引起了自己的记忆,感同身受得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娇滴滴的望向张景文道:“孩子们好可伶,阿文,想想办法吧”。

不哭还好,这么一场眼泪攻势,张景文立马就缴械投降了,他赶忙安慰洛心道:“宝贝不哭,乖乖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洛心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张景文再一次确认了一遍:“真的吗?”。

张景文拿起锦帕帮洛心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柔声并坚定地回答道:“傻丫头,我哪一次让你失望过”。

随后嘱咐餐厅的服务生去对面服装店买几套像样一点的衣服给孩子们换上。

吃完午饭张景文把那群孤儿带回了自己的宅邸,幽雪见到这群孩子瞬间母爱大发,抱起几个略小一点的孩子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好可爱”。

洛心见幽雪也同样喜欢这群孩子,心里的那颗石头落在了地上,跑到安倍幽雪身后一把抱住她,将头靠在幽雪的肩膀上讨好道:“幽雪姐姐,没想到你也那么喜欢孩子啊,在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担心,怕你会反对我收养他们”。

幽雪俏皮地刮了一下洛心的鼻子,装作生气状:“不喜欢,我不做他们的妈妈”。

然后逗着怀里抱着的孩子问道:“来叫姐姐”。

周围的几个孤儿们经历过乞讨的生活都分外的会看脸色,异口同声地喊道:“漂亮姐姐”。

洛心见孩子们叫幽雪姐姐自己也不甘示弱问道:“那你们叫我什么呀?”。

孩子们再一次叫了一声姐姐让洛心和幽雪心里暖暖得,张景文见两个老婆和这群孩子们能和睦相处便不想打扰两人和孩子们玩耍,哪料幽雪开口调戏道:“看到那个人了吧,快叫爸爸”。

孩子们听话得叫着“爸爸”,张景文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回应“乖”,可是心里怪别扭的,他坐到幽雪和洛心旁边拉长着脸看着两个美娇娘道:“这么希望我当爸爸呀,那两位姐姐就不想升级当妈妈?”,说罢张景文将手摸向两人的腹部。

刷的一下洛心就胀红了脸,害羞地向幽雪求助,安倍幽雪拿开张景文的手一脸狐媚地解围道:“大人这是嫌弃我们姐妹的肚子不争气呀,要不是怕你的身子受不了,妾身早就给你生一窝小狐狸了”。

万若尘和汐蝶见张景文三人完全不分场合当着孩子们的面大搞暧昧,赶忙将孩子们带离了客厅,走之前也不忘嘱咐一声:“孩子们交给我和汐蝶,你们抓紧时间,晚饭就不叫你们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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