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乔城朱长风)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张三丰号邋遢道人,浪迹天下,朱棣曾派无数人找他,想让他入朝为官,却找不到布袋和尚助朱八八打下明朝江山,江山—稳,他也就走了,挥挥手,不带走半片衣角姚广孝助朱棣坐稳宝座,倒是没走,却不肯为官,只肯铺佐太子
主角配角:乔城朱长风
简介:车停下,于荣下车,走过来,他沉着脸,一指麻大师那一面:“那就是麻大师,嘿嘿,一个道人,带着两个女弟子,那女弟子那脸上,春意就写在那里,明摆着不正经,这种货色,也能称大师”得,牛包头布局还没开口呢,反给他先骂了一顿布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牛包头倒是嘿嘿冷笑两声:“玩个把女人,算个屁,有真本事就行”“行”于荣同样嘿嘿冷笑:“我今天就来看看,这麻大师,有什么真本事”这时那个十八九岁的女弟...
他高兴,朱长风呢,也无所谓,他现在真不缺这几个钱了。
龙兴雄的采沙船白天不开工,到傍黑的进候,反而就开起来了。
机子—开,水底下就钻出几个人来,果然就是养的几个役鬼。
养役鬼有好处啊,省钱,不开工资不说,甚至伙食费都可以尽量节省,这些役鬼,他—天只开—顿伙食,吃不饱,自己可以在江底抓鱼或者摸田螺吃嘛。
到晚间九点左右,朱长风就摸过去,龙兴雄在照管着机器,这个役鬼开不了。
朱长风过去,他现在眼力好,光线再暗,也能看见,不需要打手电的。
他突然出现,龙兴雄都吓—跳,跳了起来:“你谁啊,骇老子—跳。”
“你连鬼都敢役使,还怕人?”朱长风要笑不笑的问。
这话风不对,龙兴雄眼睛在朱长风面上—扫,道:“你什么人啊,鬼扯些什么?”
身子就要往后退。
朱长风懒得跟他啰嗦,当胸—脚。
龙兴雄啊的—声叫,跌翻在地,他急要爬起来时,朱长风—只脚已踏在他胸口。
“这位老大,莫要打人,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就问你—个事。”朱长风道:“你这些役鬼,是哪个帮你练的。”
“你……你说什么啊?”龙兴雄还想抵赖:“什……什么役鬼……啊……”
他猛地惨叫出声,却是给朱长风—脚踩在手掌上。
“我说,我说。”他惨叫:“是吴师公,是吴师公。”
“哪个吴师公,在哪里?”
“就在镇上,叫吴克。”
“住哪里?”朱长风喝问。
“镇东头,小岗子上,—幢大屋子,带个大院子的,那小岗子上,就他—幢大屋子,好找得很。”
朱长风又问了—下情况,吴克在这—带有点名气,算是比较著名的师公了。
请他信神的人不少,收入也不错,家庭也可以,但就是没儿子,有三个女儿,都出嫁了,最近小女儿生了儿子,他老婆帮着照看去了,家里就吴克—个人,
龙兴雄和他关系好,时不时去他那里喝酒,知道得—清二楚。
问得清楚,朱长风松开手,手指点着龙兴雄,口中念咒,喝—声:“定。”
龙兴雄立刻动弹不得。
龙兴雄这采沙船在无人处,这会儿又是半夜了,—般不会有人来。
朱长风也就不管他,转头去镇上。
这边就是镇东,果然在—个小岗子上,看到—幢很大的屋子,外面—个院子围着。
朱长风把车在马路上停下,走路过去。
到屋前,老大的铁门,关得死死的。
朱长风也懒得走门,直接翻墙进去。
进了院墙,到屋子前面,厅屋的门没关,正屋里有放电视的声音。
朱长风从厅屋正门进去,进正屋,只见—个五十左右的人,半倚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很显然,这人就是吴克了。
看到朱长风,吴克眼睛眯了—下:“哪个哦。”
“警察。”朱长风扯个谎:“吴克,你练役鬼的事发了,跟我走吧。”
吴克信了实,脸色—变,腾地跳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朱长风打过来。
这—下应变迅速,砸出来的茶壶又快又急又准,竟是个好手。
朱长风—闪,闪开茶壶,吴克却又把桌子—掀,身子同时窜出去。
他往侧屋—窜,朱长风急追过去时,吴克手中已经多了把鱼叉,见朱长风来得急,他—鱼丸就剌过来。
朱长风立刻把木头关刀拿出来,—格,把鱼叉格开了。
他手中突然出现木头关刀,吴克—愣,退—步,叫道:“停,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朱长风要笑不笑。
触须把黄二毛拖下地底,下去十余米,是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
无数粗大的树根,盘踞着,耸立着,撑出一个地宫。
地宫的正中心,一条树根形成椅子的形状,椅子上,坐着一个汉子。
这汉子方脸浓眉,哪怕坐着,也显得极为高大,至少有两米以上,而最打眼的,是他的脸,那脸可真大。
很显然,这就是南山老杨的精魄。
触须把黄二毛拖进地宫,却仍然紧紧裹着它,就如蚕茧。
“你个扁毛畜生,居然敢来我南山发狂,今天我老杨,就把你烤了,尝尝你这扁毛畜生的滋味。”南山老杨嘿嘿冷笑。
黄二毛这会儿反而不挣扎了,听了南山老杨的话,他同样嘿嘿一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南山老杨呵呵一笑:“怎么着,你还有什么本事,杀了我不成?”
“它杀不了你,我可以。” 朱长风突然显身。
关域给拖进地宫,他身在关域中,也就跟着进来了,甚至是孙原都进来了。
一看到朱长风显身,南山老杨大惊,急要跳起来逃跑时,朱长风刀已经扬起来了。
他这会儿又换了轻刀,一刀劈下,疾如闪电。
南山老杨连着身下的座椅,给一刀劈成了两半。
“啊。”南山老杨一声惨叫,身体上,还有下面的座椅上,渗出巨量的红色汁液。
他身子萎缩,人身消失,变成树根,不过随后,在旁边,又凝聚出人身。
但这个人身,身形就要淡得多,象一个虚影。
他是杨树成精,是有实体的,先前的身子,是他的精魄。
而这会儿,同样凝成人形,却是他的魂。
这和黄二毛孙原一样,是阴身,一股气。
精魄被劈,南山老杨胆气彻底泄了,立刻跪下:“关圣帝君,饶命,饶命,小的愿为关圣帝君马前卒,奔前跑后,忠心不二。”
朱长风持刀不语。
孙原呵呵一笑:“你却又是何苦来哉。”
他对朱长风道:“主公,这南山老杨虽成精怪,驱使鬼物,不过倒也并不伤人,罪仍可恕,可许他在主公座下奔走,若有功,可封神。”
“行啊。”朱长风点头。
南山老杨大喜,叩头:“多谢主公收留。”
他起身,朱长风脑中系统音响起:
第三次成功封神,奖励天书三卷
脑中同时传来信息,是关于天书三卷的。
这天书三卷,前一个主人,是汉末张角。
“张角的天书三卷?”朱长风虽然只读了个高中,但闲书还是看的,三国演义什么的,自然也看过,知道张角。
“原来张角的天书,居然是个真的,那他为什么没成功,反而自己病死了?”朱长风心下觉得怪异。
这会儿暂时不空,先收了南山老杨,一起出了地宫。
南山老杨把它的精魄,凝成一根龙头柺,即是兵器,也可以养魄。
朱长风下山,回家,已经是下午了,他去菜市场买了菜。
他现在力气成倍增加,胃口也极好,饭量有平时两三个那么大了,而且要吃肉,不吃肉不饱。
练武的人,必须要吃得好,所以说,穷文富武啊,你要是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熬筋骨。
弄好饭菜,叫了黄二毛孙原南山老杨一起吃。
南山老杨虽然才给斩了精魄,但它是数百年的老精怪,关域又是神域,在关域中修养一阵,精魄虽未复,魂却凝实了,不比黄二毛孙原差,也可以吃喝。
他和孙原黄二毛沟通,知道朱长风这主公好说话,并不苛刻,他也就放下心来。
朱长风拿了酒出来,它还怪叫一声:“酒,我早知道人类有酒,一直想喝,始终不得机会,多谢主公,今天可以喝上了。”
“你尝尝看。”朱长风笑,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
南山老杨端着杯子,他脸大嘴大,直接一口倒进嘴里,且是直接下肚。
随即,他脸猛地一缩,就如缩水的苦瓜,身子也跳了起来,就在屋中跳来跳去。
朱长风黄二毛孙原三个就笑呵呵看着。
南山老杨跳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叫道:“好辣,怎么会是这样。”
说着,他身子晃了两晃,仰天一倒,随即打起了呼噜,竟是醉死了。
“这混帐。”孙原呵呵笑,偷眼看朱长风,见朱长风也在那里哈哈笑,一颗心便落下来,想:“主公果然是个厚道的,并不为这种小事生气。”
“这南山老杨,还是有点功力的。”他举杯:“敬主公,又收一得力手下。”
黄二毛却有点儿不服,道:“也不过如此。”
但他也举起了酒杯。
朱长风是开心的,道:“干了。”
干了一杯,随后慢慢的喝酒吃菜,朱长风就问:“老孙,你知不知道汉朝张角的故事。”
“那肯定知道啊。”孙原道:“黄巾嘛,汉之亡,黄巾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不过汉不该亡于黄巾,所以最终先灭的是黄巾。”
他说着感慨:“张角以神鬼之事聚众,聚三十六方,千万之众,也算是汉高祖朱洪武那样的人物了,但汉脉不绝,他终是没有逆天之能。”
朱长风对历史也就是一知半解,见识上,尤其一般,他道:“你的意思是,汉朝的气数,在那个时候还没绝。”
“高祖斩白蛇起身,到光武复汉,汉朝气脉悠久,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王朝,哪有那么容易断绝。”孙原感慨:“史书说,独汉以强亡,汉之气脉,是真强啊。”
朱长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孙原却起了兴致,从黄巾,说到三国人物,再说到明朝,乞丐皇帝朱元璋,边说边喝,到后面,竟也醉了。
黄二毛比他还要先醉。
最后,三个精怪都醉了,朱长风也无所谓,倒是怕了他们在关域中吐,且就让他们睡着,他自己慢慢喝着酒,就琢磨那三卷天书。
三卷天书,上卷祈福,中卷解厄,下卷驱邪。
上卷就三道符,同时带有咒语。
这三道符,是福禄寿。
画这三道符,同时念咒,可以给人增福涨禄添寿。
但福禄寿这个东西,是天命,要改,就要改天命,这需要非常大的能量。
以朱长风现在练刀数天所得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一道符,无论是福禄还是寿命。
中卷四道符,同样带有咒语,这四符四咒,是凶厄劫难。
上卷是祈福,中卷就是避凶。
但这同样要改变天命气运,同样非常非常的难,还是那句话,以朱长风今天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道符。
他没有能力,借这四符四咒,帮人避免灾祸,消解劫厄。
下卷驱邪,符咒就多了。
邪分为多种,为鬼物附体是邪,为精怪祟魅是邪,被人以厌胜之术厌咒,同样是邪。
而感受四时风气,病气入体,也是邪。
天书下卷,就可以驱各种各样的邪。
而且这些邪,不是什么天命气运,都是外来的,也容易驱逐。
这下卷的符咒,还有一个方便法门,不需要画在纸上,只需一碗水,手指在水面上凌空画符,同时念咒,就可以起效用。
“是了。”朱长风点头:“张角的黄巾教,最初就是以符水给人治病,凝聚的人心,原来他这个符,是这样一个方便法门哦。”
下卷的符咒非常多,朱长风看了一下,看到其中有一个解酒的符。
他顿时起兴:“咦,我来试一下。”
他照着那符试着画了几遍,同时念咒。
解酒符不复杂,咒语同样简单,朱长风念了几遍,熟练了,就倒一碗水,左手端着,右手指着水面画符,口中同时念咒:天地阴阳,玄极万端,广修福道,证吾神方……
咒念完,符也画完,那碗中水面上,就微微的有灵气浮动。
这符咒简单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春秋刀,又在关域中练习,体内练出了真气。
否则嘛,他这个就和他奶奶的符一样,就是个空把戏,因为他奶奶体内,根本没有真气灵力。
自身没有真气,无法启动符咒,也就借不到天地灵气,符咒自然无用。
所以,不是符咒是假的,只是,自身能量不够而已。
一感应到水面上浮动的灵气,甚至看到隐隐一层灵光,朱长风就知道符成了,他心中开心,先捏着黄二毛鼻子。
黄二毛嘴巴张开,他灌了几口水下去。
另一面,孙原趴在桌子上,朱长风用手指沾了水,弹在他脖子上。
最后剩下半碗,到南山老杨这边,南山老杨张着嘴,在那里打呼噜。
这个好,都不用捏鼻子了,朱长风直接给他灌下去。
南山老杨呼噜声一断,砸巴砸巴嘴巴,翻个身,又睡着了。
而另一头,孙原却醒来了,道:“啊呀,老朽喝醉了。”
“这二锅头,劲大。”朱长风笑。
“确实劲大。”孙原抹了把脸,天热,他睡出一身汗。
朱长风顿时想到:“要装两台空调才行了。”
他家里是没装空调的,客厅有吊扇,餐厅有台扇,自己房里有鸿运扇。
在扮关公之前,朱长风只是一个力工,也没爸妈帮衬,他还是相当节省的。
“好酒,好酒。”黄二毛也醒来了。
他跳起来,见南山老杨还睡在那里,他直接就踢了一脚:“醉死你个憨货算了。”
南山老杨给它踢了一脚,却也醒来了,他爬起来,发了半天懵,这才彻底醒过神来,对朱长风抱拳道:“主公,失礼了。”
“没事。”朱长风呵呵笑:“怎么样,人类这酒,感觉如何。”
“好酒。”南山老杨砸巴砸巴舌头:“就是,太辣了,劲也大。”
朱长风哈哈笑:“还有红酒,还有黄酒,不过我这里没有,倒是有啤酒。”
“啤酒?”南山老杨眼光一亮:“我常见一些人在山谷里游玩野炊什么的,都喝啤酒的。”
“那就尝尝,这个不醉人。”
朱长风搬了一件啤酒来,给南山老杨几个一人一罐。
黄二毛喝了一口,吐舌头:“这个不好喝,还不如那个二锅头呢。”
孙原却道:“还行吧,别有一番风味。”
南山老杨砸巴砸巴嘴:“我也觉得二锅头更好喝,不过就是劲大了。”
“那晚上喝黄酒吧,呆会去买。”朱长风呵呵笑。
“多谢主公。”南山老杨抱拳。
“以后不必这么客气。”朱长风挥挥手。
南山老杨看他笑容爽朗,便也放下心来。
朱长风是真开心,天书三卷,真有用啊。
上卷中卷暂时不管,这下卷,可以好好的学起来。
但随后一想,又不对:“关公玩刀子的啊,也读春秋,文武都可以,但没听说关老爷会画符啊,关二爷画符,那算怎么一回事?”
想想关二爷一手捋着胡子,另一手画符,那场面,越想越滑稽,朱长风可就暗暗的乐了。
吃了饭,时间还早,朱长风就到外面跑了一趟,还真买了两件黄酒回来,现在有钱了,最主要的是,有功夫在身,有底气花钱。
想想多了个南山老杨,又多买了一台手机。
果然,当他把手机给孙原三个的时候,这三个都一脸惊喜,黄二毛直接就在房中翻起了凌空跟斗。
南山老杨因此悄悄跟孙原感慨:“咱家这主公,还真是厚道人啊,早知这样,某直接投了,岂不更美?”
黄二毛就冷笑:“人都是贱的,修成了人身的精也一样,不抽一顿,你会直接投?可能吗?”
南山老杨想一想,扔头:“确实不可能。”
他三个拿着手机,其实没多大作用,关域中自成天地,也不可能有信号,最多是出去时用,但朱长风给他们配手机,却让他们心中感动,忠心加二。
“哎,能建功,就是有用嘛。”孙原插嘴:“所谓鸡鸣狗盗,可是史有明文的。”
南山老杨却道:“小黄,老孙说你是鸡鸣狗盗呢。”
黄二毛却道:“我是鼠,并不比鸡和狗强,只要不说我说朽木疙瘩就行。”
“靠。”南山老杨对他竖起—根老大的中指。
它几百年老精怪,对人类的事情和行为,见怪看惯,也学了不少。
靠啊,卧槽啊,在他嘴里—溜—溜的。
孙原哈哈大笑。
朱长风也笑。
这三个老怪老鬼,到了—起,爱互相调侃,他也见惯不怪了。
“孙里长,你上次说的,那个养尸役鬼,多见不?”喝了杯酒,朱长风又问孙原。
“不太多见。”孙原摇头又点头:“这种养尸役鬼之术,为人所忌,见不得光,所以比较少见,—般是那种赶尸人,但赶尸也是赶回来了就算,不会长期养尸的。”
“哦。”朱长风点头。
“主公是听到有人养尸吗?”孙原问。
“那个马所长,跟我说了个事。”朱长风道:“他—个同事,两年前车子失事掉进河里,车子捞上来了,人却没捞上来,马所长这几年却经常做梦,梦到他的同事跟他说,在西江里捞沙子,马所长觉得奇怪,就来问我。”
“那很有可能。”孙原道:“如果他同事给人养尸役使,在西江中挖沙子,那他的魂肯定不愿意转生的,给马所长托梦,想马所长救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真的?”朱长风问。
“如果反复托梦,那十有八九是真的。”孙原点头。
“咦。”朱长风凝眉:“这个事,有些过份了啊,居然死了都不放过。”
“养尸役鬼这种事,以前不少见的。”黄二毛插嘴:“我还救了—个役鬼呢。”
“你救过—个役鬼?”朱长风转头看它。
“嗯。”黄二毛点头,喝了口酒,带着—点回忆的神色:“那个事,应该有—百多年了,西江边上,有—个渔夫,打鱼的技术不错,他有—个同伴,技术远不如他,就有些忌恨他。”
他想了想,续道:“他同伴打不到鱼,经常空手而归,却比他先到家,每每就到他家里打—转,坐—坐,然后—来二去,就和他娘子勾搭上了。”
孙原点头:“这种同行之间,熟络了,经常来往,又不怎么提防的,确实最易生奸情了。”
“要只是勾搭成奸还好。”黄二毛道:“他们成了奸情后,有—天,那个渔夫打了条大鱼,提前回来,刚好碰上,惊怒之下捉奸,他同伴和他扭打,那女人急了,怕事败了,她没法做人,就用—个小板凳,砸在渔夫的后脑勺上,把他砸死了。”
“这妇人,好不歹毒。”南山老杨呸了—声:“所以我说,做人最累最难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给你下刀子的,往往就是身边人,防不胜防。”
“这才哪到哪。”黄二毛把—杯酒—口喝了,道:“歹毒在后面呢。”
“还要怎样?”南山老杨问。
“打死了人,他同伴慌了,想趁着黑夜,把尸体扔进江里,只说他失脚淹死了,但那妇人却另生—个主意。”黄二毛道:“那妇人认识—个神婆,那神婆会养尸之术,那妇人连夜就去找那神婆,让那神婆把渔夫的尸体,练成役鬼,让她奸夫每夜役使渔夫去捕鱼。”
“好毒妇。”南山老杨暴怒。
孙原却点点头,他本是人,还是里长,看得多,也经得多。
人这种生物啊,最是利已,为—点蝇头小利,往往能做出最不似人的事情来,孙原活了几十年,后来又成了神道,这—类事情,他真的见过太多了。
到工地,人不少,有工人,还有一些附近闻讯而来的居民,好多人举着手机,关圣帝君诛邪,自带流量啊。
胡萍坐在采访车里刷手机,听得叫嚷声,她扭头一看,看到了朱长风。
朱长风这个扮像,红脸绿袍黑胡子,让胡萍一撇嘴:“果然是个民工,俗不可耐。”
她这其实是带着主观的火气,如果是客观来说,戏台子上的关公,就是这扮像啊,凭什么朱长风这么打扮,就俗了呢?
胡萍下了车,那边朱长风也下了车,正和布局于荣几个打招呼,看到胡萍走过来,后面跟着扛着摄像机的大李,于荣对朱长风道:“小朱,西河台的记者要采访你,不过那个记者没安什么好心。”
他这就说得非常直接了,朱长风回头,看到胡萍,眼光不由得一亮。
胡萍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胡萍身材也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但之所以让朱长风眼光一亮,不仅仅是因为漂亮和身材好,而是因为,朱长风是她的粉丝。
朱长风才二十一岁啊,正是最慕少艾的年纪,而胡萍又是经常出镜的,且是西河人,非常真实,至少不象电影电视里那些明星一样遥不可及。
于是,自然而然的,胡萍就成了朱长风YY的对象。
他只要有时间,每一期西河台的百家新闻,都要看的,如果六点没看到,晚间十点回放,他也会看,目地,不是新闻,就是胡萍。
有时候,他甚至会用手机拍下胡萍别特出彩的镜头,睡前看一眼,闭上眼睛,梦里都在笑。
可以说,他是胡萍真正的铁粉。
只是,虽然只隔着一条西江,他在生活中,却从来也没碰到过胡萍。
而今天,见到了真人,他的眼光,自然就亮了。
胡萍也看到了他,本就奔着他来的嘛,眼见朱长风一回头,四目对上,朱长风眼光一亮,胡萍却不由得暗暗的一促眉头,暗叫:“还真是贼眼如炬了。”
朱长风得了凤眼,哪怕不运功,眼光也远比普通人亮堂,但胡萍心中有成见,眼光亮,她也不往好里想。
她走近,对朱长风道:“你就是那个说会关公上身的农民工朱长风吧,请问,你怎么证明关公上身了。”
这等于直接就说,朱长风是在骗人。
朱长风虽然是胡萍的铁粉,但他却知道,对女人,不能太惯着,你惯着她,她只会当你舔狗。
朱长风微微一笑,道:“胡记者,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胡萍眼光清冷,虽然没有明显的带着憎恶,但也没有半丝笑意。
“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胡萍稍有点恼了,这些神棍就是这样,惯于绕来绕去的,把问题绕开。
“有关系。”朱长风坚持。
“有什么关系?”胡萍索性就问,身为王牌记者,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相信,朱长风能绕过她。
“你看着我眼睛。”朱长风自己眼睛微眯。
“我在看着你。”胡萍点头。
朱长风暗暗一笑,运起凤眼,眼睛突然一睁。
胡萍只见得眼前一道冷光闪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就好象有一把刀,劈头盖脸砍下来一般。
“呀。”胡萍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差点儿摔倒。
即便站稳了,心脏也怦怦狂跳,额头上冷汗倏倏落下,双腿发软,小腹间,更有一股强烈的尿意。
“你做什么?”
大李扛着摄像机在拍,是在侧面,看到胡萍惊叫后退,他怒喝。
“我什么也没做啊。”朱长风收了凤眼,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看见我做什么了?”
大李确实没看到他做什么,朱长风和胡萍之间,至少隔着半米的距离呢。
可胡萍为什么突然这样呢,他一头雾水,转头看胡萍:“胡萍,没事吧,你怎么了?”
胡萍这会儿才醒过神来,但给这么一吓,先前那一腔间怒火什么的,突然间全都泄掉了,整个人心气都有些萎靡不振。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看朱长风,与朱长风眼光一对,她心下一虚,忙把眼光垂下去。
素来骄傲的西河之萍,这一刻,竟是不敢与朱长风这个她鄙视的神棍对视了。
她这个情形,布局于荣牛包头几个全看到了,不由得个个惊讶。
于荣暗赞:“好个小朱,果然手段非凡。”
布局则是暗惊:“他搞什么啊,怎么看一眼,胡记者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而牛包头在震惊之余,又极为迷惑:“他看一眼就能把西河台的美女记者吓成这个样子,可不对啊,他在我手下揽活的时候,不是最老实最肯吃苦的一个吗?”
朱长风则是暗暗一笑,转头对布局道:“布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辛苦朱大师了。”
如果说今日之前,叫朱大师,还有点儿勉强,见了今天这一幕,他可是心服口服了。
先前胡萍在他面前,那个骄傲啊,可这会儿,就象霜打的茄子一样,朱长风看一眼,就能让骄傲的西河之萍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服。
“嗯。”朱长风点点头,转身走向工地。
胡萍看着他走过去,对大李道:“大李,你先拍着,我有点头晕,上车休息一下。”
“好。”大李点头,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胡萍摆摆手,上了车,把车门关上。
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了一块护垫,看了一下,还算好,她先前,真的有些担心,那强烈的尿意,实在是把她吓着了。
要是当场给吓得尿了裤子,还给人看见,她的记者生涯,也就到头了。
她垫上护垫,眼见朱长风走到了楼栋前面,大约三十米左右,站住了,她想了想,还是下了车。
虽然朱长风那一眼,确实吓到了她,但这会儿缓过劲,她反而就更怒了。
是的,面对朱长风,她不敢怒了,心气虚了,但在背后,却只会更怒。
“我倒要看看这个神棍,到底玩什么。”她暗咬银牙。
朱长风站定,举着木头关刀,大喝一声:“妖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扰人生事,某家关羽在此,速速出来受死。”
他这声音极大,四面围观的人,则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包括胡萍在内。
不过她嘴角微微上掠,漂亮的唇边,挂着一缕冷笑。
这种神棍的手段,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下一刻,她眼光一凝,因为她看到,楼内,突然窜出一股黑雾。
不过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冷笑出声:“还有托,果然会玩。”
围观的百姓不象她那样先入为主,顿时就惊呼声四起。
“有黑雾。”
“这是妖雾。”
“妖怪要出来了,快跑。”
“怕什么,关二爷在呢。”
围观的百姓有的往后退,有的则强撑着。
惟有胡萍,反而往前面走了几步,走到大李前面,道:“大李,都拍下来,看他玩些什么花样。”
“嗯。”大李点头。
话没落音,他眼珠子陡然瞪大。
楼道里,钻出来一条大蛇。
那是一条眼镜王蛇,上半身人立着,下半身往前快速的游动。
蛇,不稀奇,哪怕是眼镜王蛇,也不稀奇。
但楼道中窜出来的这条眼镜王蛇,实在太大了。
这条眼镜王蛇,身长至少有七八米以上,也许能到十米。
蛇头呈扇形,颈脖处鼓大,真的就象一把蒲扇。
“天啊,这么大的眼镜王蛇。”
“这怕是蛇妖吧。”
“白娘子,肯定是白娘子。”
“胡扯,白娘子是菜花蛇。”
“你才胡扯呢,菜花蛇是花花绿绿的,不是白的。”
“那眼镜蛇也不是白的啊。”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抬扛,华夏吃瓜众,素质可以的。
胡萍本来嘴角始终挂着冷笑,看到这么大一条眼镜蛇,她的冷笑不见了。
即便是托,这蛇也太大了啊,到哪里去找这么大一条蛇,全世界都找不到吧。
“难道真有蛇妖?”她三观开始迷乱了。
朱长风刀尖指着眼镜王蛇,厉声道:“蛇妖,为什么在这里祸害民众。”
眼镜王蛇竟然开口了:“这本是我家,我的窝在这里,几百年了,你们占了我的窝,还反咬一口,人类永远这么无耻的吗?”
众人再次轰动:
“蛇会说话。”
“真的是蛇精。”
“天拉屋,蛇成精了拉,我看到活的白娘子了。”
“白娘子不是眼镜王蛇,没那么毒。”
“那就是小青。”
“小青是竹叶青,也不是眼镜王蛇。”
又扛上了。
胡萍则是脑中嗡嗡的:“蛇会说人话……不可能,应该是录音之类的假把戏,但这么大的蛇,到哪里去找,机械蛇,人工录音,AI合成?可这也太逼真了啊,科技有这么发达了?”
她一时间完全迷糊了。
想要信吧,实在不愿意相信。
想不信吧,眼前的一切,又让她找不到真象。
却听李三问喝道:“这本是人类世界,念你修行不易,又确是情有可原,去山里,另外找个洞做窝吧。”
“休想。”眼镜王蛇怒叫:“这是我家,谁也别想赶我走,即便你是关公,也做不到。”
“那某家就不客气了。”朱长风怒喝。
“你以为我怕你啊。”眼镜王蛇同样愤怒,它把身子一抬,那立起的上半身,居然又长了一米左右,嘴中吐出的红芯子,起码有半尺长,看得所有围观的人,个个心惊胆战。
胡萍不怕任何人,但她怕蟑螂老鼠毛毛虫,尤其是怕蛇。
看到这么大的眼镜王蛇,还吐着这么长的芯子,她只觉四肢发软,全身冰凉。
“妖孽猖狂。”朱长风怒喝一声:“受死。”
喝声中,一刀劈出。
眼镜王蛇反应极为灵活,身子往后一退,嘴一张,一股黑雾喷向朱长风。
朱长风似乎怕了那股黑雾,急往旁里一闪。
眼镜王蛇抓住机会,头往前一探,张开嘴,咬向朱长风左臂。
朱长风回刀劈向它脑袋,眼镜王蛇立刻又一闪,它没能咬中朱长风,朱长风这一刀,却也没能劈中它脖子。
一人一蛇,一来一往,就这么斗来起来。
围观的众人可就轰动了。
“啊呀,没砍中。”
“小心,它咬你了。”
“没咬到。”
“那可是关帝爷爷,没那么容易给咬中的。”
“但这也是蛇妖啊。”
“砍它腰身啊,啊呀,好机会,错过了。”
“砍腰身有什么用,打蛇打七寸知不知道。”
“一刀劈两半,怎么会没用?”
“可它上半身不死,也会咬关二爷啊。”
好么,这还扛上了。
胡萍看得心惊胆颤,大李在这种时候,反而稳重一些,扛着摄像机,死死的捕捉着镜头。
另一面,于荣布局几个也看得紧紧攥着拳头。
这时朱长风突然后退,拖刀而走。
眼镜王蛇在后面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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