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或绿的叶子——
一只鸟雀站立之前。
它衔来的泥土或是石子，
蓝天之上
向北或向南，
假若失足，
它要留下多少风流？
一位爱鸟的画师，
一点点拾起——失散的东西，却不用笔触。
他说起画出的尾巴，
鸟雀振翅之时，
秋天自是颜色。
一个女人从远方来爱你，
采摘你伤痕累累的果，
用她趟过的河水来温润你的疤；
用她的眼睛，如月的珠子
来告诉你
波光粼粼的秘密；
你讲起另一个天地里的神，
横亘的高山是借口，
言语像火炬
——最中心的温热。
你捞起一座神坛，
是一个谎言，
也是一地沟壑。
你轻轻点燃，
神便降下一场瑞雪
——“明烛天南。”
一把锈迹的斧，
不用来砍伐
而用作雕刻。
她说细碎的尘埃，
是世界成长的孕土。
祝福——
鸟雀割裂的黄的或绿的叶子，
飞过之前，
你如脓疮的疤；
飞过之后，
你如新生的芽。
从前或是现在，
神为你浇注过——
一碰就会流血水；
一触就会流泪水。
寻常.
2023.1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