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尔索,是个30岁的未婚男人,在一家公司当职员,惟一的亲人——妈妈住在养老院。
生活如此波澜不惊,直到莫一天,养老院发来通知,默尔索的母亲去世,他前去奔丧,平静的生活随着母亲的去世发生了一连串的变化。新结交的女友提出想要结婚,上司想让他去巴黎主持新业务,混混邻居请他喝酒想成为他朋友,到后来无意中杀死了人上了法庭,最终被判斩首示众,原因却不是杀人而是因为在母亲葬礼上没有哭。
如此荒诞又可悲的理由结束了默尔索局外人的一生。
“我筋疲力尽,扑倒在床上。我认为我是睡着了,因为醒来时我发现满天星光洒落在我脸上,田野上万籁作响,直传到我耳际。夜的气味,土地的气味,海水的气味,使我两鬓生凉。这夏夜奇妙的安静像潮水一样浸透了我的全身。这时,黑夜将尽,汽笛鸣叫起来了,它宣告着世人将开始新的行程,他们要去的天地从此与我永远无关痛痒……”
看到小说的最后,不由想起北岛先生的诗,对于世界,我永远是个陌生人,我不懂它的语言,他不懂我的沉默,我们交换的,只是一点轻蔑,如同相逢在镜子中。对于自己,我永远是个陌生人,我畏惧黑暗,却用身体挡住了,那唯一的灯,我的影子是我的情人,心是仇敌。
默尔索对自己在社会以及人际关系中的存在与自我意识完全剥离开,就像是自身肉体的一个冷眼旁观者。母亲去世却毫无一丝悲伤,无意杀人被判死刑没有辩解,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无动于衷,冷漠的理性的而又非理性的存在着,传达给世界一种荒谬的态度,既然无能为力,那么就欣然接受下来吧。
这与村上春树教给我们的处世态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作为一个成年人,或者说对付,或者说忍受,或者说享受(反正本质上都是一回事)这个世界的态度,就是置身事外,自得其乐。用无所事事,用有节制的爱,用适可而止的绝望。这是一种乐观的悲观主义,一种积极的消极,一种无力的力量。”
在社会的大剧场里,我们和默尔索一样,都是局外人,冷漠理性而又非理性的存在着。在既定的社会准则下,人的命运是未知的,是不可控地被裹挟着的,要么异化,要么被审判,于是,想做个真诚地忠于内心的人还是做个随大流的人,是至今为止,很多人都面临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对于世界,和默尔索一样,始终是个陌生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