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虚幻的因素对他们的影响几乎像现实一样大。
2.侵略者的权力和国家的威力,便是建立在群体的想象力上。
3.有关的事例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一种大奇迹、大罪恶或大前景。事例必须摆在作为一个整体的群众面前,其来源必须秘不示人。
4.我们已经证明,群体并不进行推理,它对观念或是全盘接受,或是完全拒绝;对它产生影响的暗示,会彻底征服它的理解力,并且使它倾向于立刻变成行动。
5.偏执与妄想是宗教感情的必然伴侣。
6.群体的信念有着盲目服从、残忍的偏执以及要求狂热的宣传等等这些宗教感情所固有的特点,
7.要想在群众中扎根,都必须采取宗教的形式——能够把危险的讨论排除在外的形式。
8.像我刚才提到的这些大事件,只有在群众的灵魂想让它们发生时,它们才有可能发生。即使最绝对的专制者也无法造成这种事件。
9.有些间接因素具有普遍性,可以看出,它们是群体一切信念和意见的基础。这些因素就是种族、传统、时代、各种典章制度和教育。
10.没有传统,文明是不可能的;没有对这些传统的破坏,进步也是不可能的。
11.这些观念的出现并不是像掷骰子一样全凭运气,它们都深深植根于漫长的过去。当它们开花结果时,是时间为它们作好了准备。如想了解它们的起源,就必须回顾既往。它们既是历史的儿女,又是未来的母亲,然而也永远是时间的奴隶。
12.必要性和时间承担着完善宪政的责任,我们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让这两个因素发挥作用。
13.过多地延长实际的学徒期,我们的学校寄宿制度,人为的训练和填鸭式教学,功课过重,不考虑以后的时代,不考虑成人的年龄和人们的职业,不考虑年轻人很快就要投身其中的现实世界,不考虑我们活动于其中、他必须加以适应或提前学会适应的社会,不考虑人类为保护自己而必须从事的斗争,不考虑为了站住脚跟他得提前得到装备、武器和训练并且意志坚强。这种不可缺少的装备,这种最重要的学习,这种丰富的常识和意志力,我们的学校全都没有教给法国的年轻人。它不但远远没有让他们获得应付明确生存状态的素质,反而破坏了他这种素质。
14.我们在研究群体的想象力时已经看到,它特别易于被形象产生的印象所左右。这些形象不一定随时都有,但是可以利用一些词语或套话,巧妙地把它们激活。
15.用我们年轻时学到少量套话和常识把自己武装起来,我们便拥有了应付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再也不必对任何事情进行思考。
16.由此可见,词语只有变动不定的暂时含义,它随着时代和民族的不同而不同。
17.因此,我们若想以它们为手段去影响群体,我们必须搞清楚某个时候群体赋予它们的含义,而不是它们过去具有的含义,或精神状态有所不同的个人给予它们的含义。
18.可见,政治家最基本的任务之一,就是对流行用语,或至少对再没有人感兴趣,民众已经不能容忍其旧名称的事物保持警觉。名称的威力如此强大,如果选择得当,它足以使最可恶的事情改头换面,变得能被民众所接受。
19.统治者的艺术,就像律师的艺术一样,首先在于驾驭辞藻的学问。
20.推动各民族演化的主要因素,永远不是真理,而是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