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全世界路过

今年已经24岁了,我已经毕业一年了。这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应该是“青春正当时”的美好生活的开始。然而对于我来说,无数的东西制约着我,让我总感觉生活乏味,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乐趣,甚至毫无生趣。

有时候自己的负面情绪已经大到了让自己打心底害怕,我甚至一度想过自杀。我想起了老师说过的,军校生活用鲁迅的作品来形容,就是:大一呐喊,大二彷徨,大三朝花夕拾,大四伤逝。如今看来,基本八九不离十。在我呐喊的时候,尚可忍受,告诉自己坚持住,好日子终究会来临的。可到了彷徨的时候,真就一蹶不振,整日感觉自己没有生活的奔头,浑浑噩噩,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我不止一次想过自杀,也不止一次想过逃跑,但是想起家人的期盼的眼神和远处想念我的目光,我挺过去了。到了朝花夕拾的年纪,最可悲的居然不是发现自己没有可拾的东西,而是想要拾取的东西,居然离自己那么遥远,那种曾经有过却又离你而去,你有不舍得而想把它找回却又得不到的,可以说是痛苦,也可以说是可悲吧。终于到了大四,临近毕业的我们,都在不舍得离开小学,伤逝于军校生活的结束,有紧张于部队生活的艰苦。抛去这些,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伤逝,竟只是一个开始。

来到部队工作快一年了,想起毕业分配的时候,自己满腔热血,胸中和脑海中全都是到边疆去,到海岛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当时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到了新疆。然而现实告诉我,当时的荣誉很风光,现实却很凄凉。来到这里的我,第一次意识到了归属感的东西。曾经在军校的时候,有一群陪着你共同成长进步的兄弟,有着我热爱的军队生活,有好兄弟,有关心我的领导,我当时感受到肩膀上的,除了光荣,还有责任,是一种你为了兄弟,为了领导为了单位,可以献出自己全部的东西,甚至我的生命。

如今到了部队,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只想离开这里。我发现自己曾经的一腔热血的胸口,不再那么炽热激烈的跳动了。我感受到了一种迷茫,一种毫无方向。叫好像行走在茫茫的帕米尔高原冬日里白色的雪山,你的眼睛被刺激的睁不开,你的周围只有白色,除了白,还是白。如果你从天空看向我,那么我一定是白色世界里唯一的一个黑点。我不禁问自己,我到底该干什么?我的第一个回答是,我该找一个女朋友了,或许心有所属后,前进的方向自然会清晰起来。

                          小学篇

我想起了我记忆中的第一个女生,我想起了那时候追逐在小学校园的操场,我们从三楼东边跑到西边,再下到二楼,再从二楼西边跑到东边,再从二楼下到一楼,再从一楼东边绕着满院子跑。终于我跑到了主席台,她紧接着追了上来,我纵身一跃到花坛里,她不追了。她现在主席台中间,我现在下面的花园里,我们就这样站着,可以是在休息,也可以是在对望。那一天是下午4点30分左右吧。我抬头看着她,仅仅是因为我撩了她的裙子她就这么追我吗?那天她穿着白色的校服短袖,蓝色的校服裙子,戴着一个白色的发卡,阳光从她的侧脸照过来,她圆圆的脸和弯弯的笑着的嘴巴看着我,我的内心像是春天的花一般,我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我告诉她,我喜欢你。这是我记忆中的她,是可爱的,也是金色的。她在周围人的起哄中,走掉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勇敢的和一个女生说出那样的话,尽管那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反正我每次下课就只想和她一起玩。后来我家搬进了第一套楼房,一次放学回家我等公交车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和我家住在相邻的小区。之后我为了每天和她一起回家,老师把路队送出去校门后,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寻他的身影,然后和她上同一辆车,然后一起下车,装作偶遇的样子,一起走上实际只有三百多米的二庄科沟,最后在我家楼下说再见。那时候那一条沟真是漫长,多年以后我走上这条往日的路,想要盼着再和她能够相遇,这真是够可笑的。后来我去了六六班,所谓的实验班,直到毕业和她一起拍了毕业照,交换了大头贴,之后我们便像世界上绝大多数同学一样,毕了业,也在彼此的人生中擦肩而过。

我始终忘不了记忆中十二年前的那张笑脸,她是我一切梦的开始,只是这个梦越来越远,以至于现在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我仍然时常想起她,因为这是我梦的开始。以至于这种情感不断的累计,终将在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爆发。于是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这一感情终于突破了临界点,我对她的思念难以压制,我在没有她任何联系方式的情况下,连续三天,微博、人人、知乎、贴吧、QQ、微信,所有同学,甚至校友。最后终于在一个西安科技大学的群里,一位好心的学姐在我的请求下,告诉了我她姐姐的联系方式,我又找到了她的姐姐,告诉了我她的微信,就这样,我如愿以偿的再次走了她的联系方式。本以为这是人生的第二次相遇,就像你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如今失而复得,本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现实再次告诉我,美好的东西一旦失去,她就永远适合停留在过去,当做一份最美好的记忆藏在心中。

与她的再一次联系上,我试着与她共同回忆我们过去的美好时光,我想与她再次见面坐下举茶言欢。可换来的是什么呢?是我一个人对这份感情的珍惜,也是她对我的忘却。我知道这不能怪任何人。我最珍惜的东西,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梦,梦的尽头是一张圆圆的笑脸,她在始终对着我笑。但有一天,这个梦终于接近现实,要醒了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一张笑脸,不过是我以为的在对我笑罢了。客气几句过后,一句祝你幸福,便是我对这份感情宣告的结束。

后来我常常会走到那一条记忆中的长长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不少年少的孩子,他们在这条路上打打闹闹一起前进的身影,让我的耳边也总是出现那令我魂牵梦萦的笑音,身边仿佛总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影子。然而我知道,这条长长的路终有尽头,在路的尽头,他们会告别,而我也不得不告别。

         

                            初中篇

当我小考结束的那一天,我是很开心的。因为我知道,这些题太简单了完全就是我都会的东西,每一道我都信心满满,于是我对那时候家庭并不富裕的妈妈,提出了我要去参加班主任组织的华东七日游的想法。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同意了。于是,我交了三千块钱,带了一千多块现金,带上了爸爸刚买的新手机,出发了。

对于08年那时候只有不满12岁的我来说,这一次旅行,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旅行的意义是什么。出去的时候,我还有一些钱,回来的时候,没有感悟,没有礼物,我一无所有。

成绩出来了,我离实验中学差了2分。当看到英语成绩只有63分时,我怎么也想不通。因为我和同学对了答案,我们答案几乎全部相同,而他们都是78,76,我不禁怀疑有人换了我的卷子。时过境迁,如今已经过去十二年了,我甚至怀疑这究竟是发挥失常,还是小小的自己潜意识里的一个借口?虽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那一段时间,我跟着父母奔走于许多人的家里和饭局,在8学28日开学那一天,我如愿以偿的进去了实验中学的大门,来到了十九班。代价就是两万块钱,还有父母的殷切期盼。

一、第一个同桌“校园百灵鸟”

那一天,我走进教室,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后来我坐在了一个女生后面,因为那里有两张桌子,都没有人,而且,她很可爱,至少那一条我觉得她很可爱。等到班主任来了,我们安排了座位,布置了一些注意事项。我毫无意外的坐在了第一排,只不过这一次是第二组。我的同桌叫婷婷。我们当时除了吵架,就是初二的分开,并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东西,唯一的一次,他来大姨妈了,我正在睡觉,她让我起来要出去。我从昏睡状态中醒来,问她要干嘛,她直接给我后脖子来了一巴掌说让我出去,最终连推带拽的跑出了教室。这时候旁边的以为姐妹儿跟我说,你不知道她为啥生气吗?我的目光一下子看到了凳子上,红红的,我理解了。回来后,她跟我道歉,我说没事。

二、第二个同桌“大头”

初二之后的同桌是大头。我不知道该给他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了,虽然他的头也不大,暂且就叫大头吧。

大头和我家住在一个沟里,没错,就是小学篇里面的那一天长长的路,只不过到了初中它也没有那么长了。

大头上课总是喜欢翘着二郎腿,并且喜欢转她的脚尖。当它第一次用脚踢到我裤子的时候,我没在意。可是到了后面,他总是踢到我。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和她换个位置就行了。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换了位置后,她的二郎腿也换了方向。终于有一天,一个夏天的夜晚的晚自习,我和她吵起来了。不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大概就是让她以后别踢我了,总之她哭了。到了最后一节课,班主任通知明天收自习费,400多块钱。因为我住宿,又没有手机,当时我就向周围的人借手机,可笑的是他们居然不是没带就没电了。当时我打算请个假自己去超市打。就在我从大头的椅子后面刚出去后,一只手申了过来,上面有一部诺基亚老人机,大头依然趴在桌子上,看不清在哭还是在微笑。我下意识的接过了手机,出去给我妈打了电话。生活中总是有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这一次,小小的感动让我们得关系变得不再会因为她踢到我而危险。回来后大头告诉我,她就喜欢往有人的那一边跷,因为她习惯那种,感觉和别人更亲近一些。后来她再踢到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的同桌啊。

三、喜欢用比戳我和用手打我脖子的“允儿”

第一次看到允儿哭,那时候我坐在她前面。遇见她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安静的女生这么可爱,这么让人心疼。那时候的青春,就是我一睡觉,她啪的一巴掌拍到我脖子上,我再转过去和她玩,又或者是我白色的短袖背后都是她中性笔的句点。她是一个十足的追星少女,她喜欢少女时代,尤其是林允儿,所以我想叫他允儿,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她和允儿一样可爱,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每一次想起允儿,内心总会泛起一丝丝柔软,你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想要保护一个女生的那种豪情,那种大男子主义,都会喷薄而出。她是我迄今为止见过,遇到过,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她,去为了她可以面对任何事情都去战斗到底的人。总之,祝她幸福。

四、“记忆中的娃娃脸”

再写最后一个人吧,她算是我的初恋了吧,虽然可能是我一厢情愿,不过这份感情在我心中至少是美好的。第一次看见他被水弄湿了衣服,她的胸是真的大。我不认为这有什么猥琐的,既然是回忆,那就不妨真实一些。爱一个人最初不就是因为她好看吗?要不就是日久生情,慢慢发现她的好。

初中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现在回忆起来,我是怎样喜欢上的她?为什么别人也会知道我喜欢她?这些疑问早已经无从考究。真的一直在我记忆中闪烁呢那一丝证据,就是在和眼睛睡觉的时候,那一天,蚊子不多,在夏夜的阳台上,两个青春期懵懂的少年,互相说出了自己心里喜欢的人。他说他喜欢允儿。那时候的我,听到自己的好兄弟和我喜欢同一个人,我内心犹豫了,我告诉她我喜欢LY。于是第二天全班都知道了这件事,包括我最好的兄弟,包括婷婷包括大头,甚至包括允儿,一切我在乎的人,他们都跟着起哄。于是,我就这样被动的喜欢上了LY。到了初三,这种风气俞传俞烈,我也打心底里开始关注她。那时候按照成绩排名排座位,从第一到最后一名。那一次成绩下来之后,我20名,她22。按道理我们中间应该有一个人的。但是我鬼使神差的问LY,我和你做同桌吧,她同意了。于是我们两个苦口婆心劝21名这个同学,让他和我换一下位置,虽然他最后同意了我们两个也如愿以偿的做了同桌,但是这一下也彻底的坐实了我喜欢她这个事情。和她做同桌的那一个多月,也是初中毕业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们一直直到毕业前的那一天,都是同桌,那是我初中最快乐的时光。LY是那种微胖的女生,长着一张娃娃脸,特别爱笑,特别开朗,特别可爱,总之在我心里就是很特别。当我知道她去了西安上高中时,我很难过,年前的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在高中延续,现实却让我明白,即使我看上了我们城市最好的高中,没有我成绩高的她,也能去更大的城市读高中。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她是我刚到陌生环境中唯一的一个精神依靠。我忘不了那一天晚上,在秋风阵阵的微冷夜晚,为了给她唱她想听歌,我穿着背心和裤衩子,踩着拖鞋,跑到楼顶,风吹的我瑟瑟发抖,可我的心,却暖洋洋的。就像我唱的那样,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那晚,我睡的很好。过了几天,我在qq空间发了一条说说,大致意思就是我爱上了一个人,为了她我要好好努力学习。于是下了晚自习,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问我喜欢上了谁,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知道,有些爱,一旦说出口,她就会离你远去。可是在她的不断追问下,我动摇了。她甚至告诉我,我俩的关系你都不告诉我,我真是伤心了。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今天便是我们之间情谊的尽头。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告诉她: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她沉默过后,告诉我,你别开玩笑了,你是我的好弟弟。当时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早点休息吧,然后便挂断了电话。当时宿舍楼门已经锁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坐在网吧一个人,没有去找同学。我不知道那一晚上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的,一直到了天亮,我又一个人回到了教室,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后来我们也有过联系,只是再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情,渐渐的,越走越远,只有是不是一句寒暄。我们终将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如果有一天,你不断的往前走,每走到一个一个重点,总会有一个人在等你,那么,请你去珍惜她。在此之前,我们就将彼此当做生你中一段美好的记忆,藏在心中,在不经意的某些时刻,能够回忆起这一个份甜蜜,就够了。


                              高中

一、毕业时十年之约的“怡姐”

这大概会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段美好的时光了。怡姐为什么要叫怡姐呢?纯碎是因为在我记忆中的她,好像给过我这样一种叫她的方式吧。熟悉了以后才知道,怡姐初中的时候居然就在我们隔壁班的隔壁班,同在一层楼,隔了两个班,却没有一点点印象,真是神奇。怡姐这个人,高一的时候就成为了班长,这一当,就是三年。刚开始和他不熟,多亏了我同桌,我后桌,我前桌,我领桌,和她都是一个宿舍的,于是我前后左右和我玩的时候,渐渐的大家就熟了。高一的时候我经常上网,在学校里基本就是睡觉,和别人没什么交流。怡姐那时候有人追她,天天给她早上送一盒奶,下午送一瓶饮料的。不过她好像不喜欢喝这些,她也不想要。但是那个男人总是让我们班同学直接放到怡姐桌子上。时间长了熟悉了,怡姐就把这些饮料给我喝了,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是真傻,这种东西怎么能喝呢。不知道是不是东西送的多了,最后他们两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满满的分开了。高一结束后,分了文理科,学校也搬到了郊区,重新排了座位,我和怡姐正式开始了前后桌两年的在校学习生活。她人长的不漂亮,有黑眼圈和眼袋,头发总是感觉又干又蓬松的,比起允儿乌黑细腻的头发,让我一个直男也懂得了发质不好这四个字的意思。她脸上甚至有一些卧蚕,她的牙齿也不太好,有一点黄,有时和她离得近说话时,甚至能闻到她的口臭,不过我从来没有对她讲过这些,因为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尊重她一些。可能你们觉得我说的都是她的缺点,但其实并不是。我只想把这个人写的更加真实一些,因为这是我记忆中的她,也是真实的她。怡姐当然也有好的地方,比如她的身材特别好,再比如她性格特别好,再比如她总是能让我开心。这些东西和前面的比起来,前面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人生中第一次和女生去看电影,就是和她看完(原谅我省去两个人)。我们一起去看《同桌的你》,看着看着,我感觉自己也快哭了时候,结果发现一个人早就拽着我的袖子哭了。我当时想像电影里那样,去签她的手,但是我忍住了,一来我害怕,二来,我对她真的就是好朋友。那天看完电影后,我们一起从电影院走到学校,这中间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我们一起聊天,现在已经想不起聊了些什么了,因为已经差不多八年了。总之我们一起走在路上,夏天温暖的风吹过我的脸庞,吹过她的脸庞,吹起她的头发,她用手去撩头发,我用目光去看她,就这样,她很美这三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了我脑海中。已经忘记了那天是在什么时候分开的,总之记忆中的这一天,很美好,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去看了电影。毕业前,大家都要搬书回家了。那一天晚上,好兄弟叫我上网我没去,我拉着另一个好兄弟,帮怡姐搬书。搬完书那天晚上,她从家里拿出半个火龙果给我吃。她用手趴在栏杆上,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脸渐渐的好看起来,她偏着头微笑的样子,至今在我的心中难以抹去,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她好美这三个字,第二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就这样,我们毕了业。时至今日已经六年多了,我们没有见过面。偶尔在微信上会聊天,她告诉我她谈了一个南方的男朋友,人很奇怪,怎么样怎么样。她在过年的时候给我变魔术,等等。我们还约定了高中毕业十年后再见面,到时候我先给她送一个当初在杂志上看到的手镯,哈哈,这种事情,十年以后,除了我,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呢。

二、懂的什么是喜欢之后,想起她能给我奋斗的力量的人

当我利用自己闲暇时间来回忆她们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始至终贯穿在我的每一个故事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因她而回忆起。又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皆是为遇见她而铺垫。时至今日,认识她已经第十年。在她这里,回忆从来没有越走越远,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晰。

第一次见面是2011年8月27日的下午,周六,去高中开学报道的第一天。我走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的初中同学—高伟,因为他是男的。还有两个初中同班同学,不过是女的。我找到高伟以后,我们俩坐在了一排。然后七十多个人就坐在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等着班主任的到来。老李来了以后,说了一些关于军训和教材领取,宿舍分配等注意事项,然后就准备排座位了。意料之中的按照大小个排位置。我排在了第三个,然后我看着我后面的蔡某,我总觉得我比他高,于是我提出了和他换一下的想法,然后第三排的女生——书奇,她就拉着我的衣服开玩笑的说,你什么意思啊?和我做同桌委屈你了?我当时看着这个穿着一件发白蓝色但是整洁T shirt,扎着短短的马尾辫,脸圆圆,薄嘴唇,八字眼睛,塌鼻子的女生,我心里想,为什么她嗓门那么大,可以说话这么大声,可以和一个陌生的我开这样的玩笑,还拽我的衣服?于是我又说了换位置,蔡某同意了。我就和牛某成为了同桌,位列第一排第四桌靠过道,书奇和蔡某位列第一排第三桌靠过道,我和书奇隔了一条不到一米的过道。

我们每次说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她先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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