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那扇门,一眼就见你坐在最后一组的第二个座位。教室都坐满了人,不用特意寻找,就是会发现你。从此我不管是端坐,还是闲聊,我的余光里都是你的身影。
砰然的心动,我感觉的到那个年轻跳跃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无数的问题冒出来。
我感觉到你走向我,我注意到你头发花白 ,脸廓饱满,棱角分明。我终于回到了现实: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
我回忆起来你的不辞赴婚,那个年轻跳跃的心变得愤怒、暴躁。你说:“你也过来荆州了,”没等你开口讲完,我照理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书本洒落一地,全场突然间的安静,无数的眼睛望向我,然后短暂的停留后又三三两两的各说自话去了,仿佛这一切的发生是必然一般。
你仍然是默默地帮我捡起书本,默默地放在我的桌子上,默默地离开……
我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身边三五成群的热闹场景似乎都和我不是一个空间的存在,我的余光又开始发挥作用,四处搜寻了一遍,没有。再继续搜寻,还是没有。我开始有点慌乱了,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不想错过一个细节。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就这么没了,不能就这样离开了,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终于,我在最后一组的那个角落里找到了你。你正和几个男生热闹的聊着什么,发现站在教室门口第一排慌乱的我,你默默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只有这样才可以减少我的窘态。那一刻我的心又被融化了。
你走进我,我也平静的坐了下来,你说:你不得不娶她,她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不像我,有诗歌、散文、创作,说着拿出一个像是20年前的一个什么包裹,里面有一本书和一个证书。说是我的获奖证书,当时留的地址是你的,一直帮我保存着没机会给我。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这本书,极力想找到有我署名的文字,然而并没有找到,我的心漫无目的的翻看着,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她,而不是这本书。
终于,你开口说话了。你说:她是你们一个队上的,她的眼里只有你,她没有任何喜好,所有的爱好都和你有关,也没有亲人,只有你。如果离开你,她会死的。
我心里一沉:有亲人,有爱我的人。有兴趣爱好,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和志向,反倒是离开我的理由了?我声音细微,弱弱地问了一句:她好看吗?
“不好看,没有你好看。”你答
后来聊天聊到现在的生活,你说你回到了养父母身边,结婚后不久父母就离世了。我大惊!后来你邀请我去荆州的家里做客,我心里是迫切的希望见到那个她的,就爽快的答应了,简短的聊天似乎让我立刻有了重见旧友的感受。之前的所有情感都被淹没和释怀了。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她,娇小可人,完全不是你描绘的样子,我有些自愧不如。
她知道了我的到来,忙前忙后的,唯恐有某个细节照顾不周,引发我的勃然大怒。我从她的慌乱中觉察到,你给她灌输的我的画像,应该是一个蛮横、霸道、任性、撒泼、容易情绪失控的一个人。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也突然间就明白了年少轻狂的含义。
我礼节性的问候和寒暄了几句,四处打量了一下你的生活。一个不算小的四居室,应该是顶层,窗外有一个大的露台,凌乱的摆放着一些植物和蔬菜。看来这个女主还是很会持家的。突然间就有了一点点放心,似乎你的生活被安放的很好也是我一直期待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