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前半年有很多疑问,希望前半年对我也能留有很多疑问。
回看之前说的话,总会是觉得可笑,无论是什么事情。搞不清楚这样的因由,也许过一阵子再回来看这些话时,也都会觉得是可笑的,应当是一定。不过希望有些可笑不是那种可笑,说的人会觉得自己可笑,听的人会觉得可爱。
我现在回想一些事情,最近的,上个礼拜的,前阵子的。之前的,两三年前的,十几年前的。确实有那么些个记忆还留存着对好多人的可爱感觉,这样看来在当时确实蛮好玩的。
人每过一阵子之后好像就突然长大一点,觉得自己懂了很多道理,在这时就突然想对周围说很多话,做很多事来证明自己。一点小事就能激发起来,看一场电影,听一首歌,读一篇文章,跟别人谈了很多内心感受,喝一些酒。不论如何就突然畅快起来,不管其他,只说自己,谈自己看法,说自己感受,就这样表达。再过一阵子之后,也许下一秒就会突然觉得后悔,表达的那些感受好像十分可笑,于是再匆忙收回明知收不回,只是自己心里舒服一点罢了。自己对自己总是这样严苛,谁都不想展示出脆弱的一面,留有隐私也总是神秘的。
回看可笑的地方也并没有那么可笑,这些总会是有的,也许是不得不的,它平均分布在了感受变得敏感的每个阶段里。
在想,很多感慨在当时不知道是因什么缘由产生,但既然发生了,总是有理由的,不过理由就不必深究了,总要有所保留。令人情绪波动的事件有很多,但有的事不说出来心里好受,有的事越说越难受,实在奇怪不是吗。
总之,它们共同点是都会令人产生情绪大幅度波动,是之前没经历过,经历的少才会如此吧,越经历,对一切事的态度都慢慢变得淡然,是好也是坏。那么波动,是也不是,怎样才是应该。收回话大多时,是不能面对那件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该看见的都被看见,收回也只是自己心里上的安慰,算是自我保护措施,没办法,这世道人总是缺乏安全感。
其实安全应当是磨炼出来的,像免疫机制,越藏越脆弱。那么许多就应当留存。在最初过程当做侵入者,整个人好多丧失的功能因此活跃起来,变完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确实,平淡总是令人失去活力,有波动,感受起落,才知道如何取舍自我。在之后过程,它们也都变成更之前话语,即使再怎样,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如我看到很多人之前话语在现在,是感受到当初那样单纯可爱。所以现在应当也还是单纯可爱,因为总会有之后抹去现在,很多事情也不必完全抹杀,做经历丰富的人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惆怅时都比人幸福几分。
它们究竟是什么,还是搞不清,但现在不想再去搞清,因为它们本来就没有答案,只是内心不能接受没有答案,是巧合也是注定,如所有平静,也平静接受。更多时候觉得是抓住不坠落的理由,为什么会坠落就不谈,能令人坠落的事实在太多,更何况人本身。坠落本身又是什么,怎样才算是在坠落,是主动变成一个全新自我,还是被迫变成一个未知自我。对于自我总是难懂,不,是根本搞不懂,怎样才算自我,成全自我的过程总是漫长,因此失去更多自我。
那么它们是什么,自我本就无法控的在坠落,抓住什么像是本能,这样算什么,怎样才算真诚。它们出发点更像是为填满自己自私造就的产物,什么都不像,怎样都像是纯粹屈服于现实的不得不。不过,还是那样,人总是矛盾,什么都总是不能够透彻,很多时候自身像是最偏执,现在承认,不是什么都能够搞清楚。并没有原理,并没有机制,像越乱越苦,越痛越舒服。
常以已有的认知去推演更多未知,那么我们已有的认知又是因何而来。如果非要从头讲,产生的已知都像是定数,这些已知的产生也注定产生。人本身就是一件组合而成的物体,那么对于是非情绪的认知就应当是两种结果的一种,觉得是那一面就应当是那一面,只有那一面,可能人总是太贪婪,怎样的情绪都想要同时拥有。
情绪的产生来源于心的被驱使,像是势场,总徘徊于同一线的两种不同方向。但这种势场不同于其他,超出时空的界限,并无丝毫影响,有些甚至会因为时空更加变强大。
看到一个世纪前的一个故事,会莫名其妙感动到落泪,看到千里之外的消息,会突然澎湃到不能自已。心势场可以无限放大,像是不属于这个维度的东西,它超出已知太多。它像是个被发明出的法则,也同所有物理定律,单位是情感,有正有负,每天都应该摄入一定常量才能维持正常健康的生存。过喜或被迫发生悲,过悲也会被迫发生高兴事,总会到来。但平常总不会达到完美的平衡状态,有人依靠每天多一些乐观维持生存,有人也会依赖每天都颓丧那么一些来维持生存,两者都不算病态,所有事本来就不那么正常,不那么完全有规则,没有必要完全去定义些什么,接受就好,看你喜欢那样,最适合你才是最适合你的,这样看来什么都没有那么糟糕,如果非要想成那么糟糕,它们本来就是那么糟糕的,所以你并不糟糕,很多可笑情绪并不怪你,相反,它们还是可爱的。
地球像是个实验场,高维生命造出一群有情绪的生物,看它们与冷漠周围相互作用能产生出什么。或许我们就是实验者本身,毕竟对于周围的认知全来自于意识本身,单凭造就并不能创造出这样的东西。向某个个体注入意识,像是一场游戏,也许某天醒来,恍如隔世的出现在异世界。
若个体之间能相互影响,那样也许还是活跃的种群生命,不过那样好像失去了选择时空的能力。成了种群之后,就避免不了受到其他情绪的影响,做自己的判断也不能干脆得分辨清楚。那么在那样世界,或许只有一个生命存在着,它是所有生命的集合体,意识是混乱的,也是一致的。这样讲像是,我是你,你也是我,看似没有关联的人其实都存在于一个个体生命意识中。
不过,到能随意选择时空的世界里,生命还会有情感这种东西吗,或伤感或欢喜都能通过随意选择时空更改往事,也许情感都被磨灭掉,只剩下空洞的自我独立意识,它们似乎也不存在于这里。我们认识到我们是我们这种念头,从哪里来的呢。
讨论这种问题也像是可笑,想这些问题时又这样痛苦,却又令人着迷,越是未知的深邃,越黑暗,越想了解。越不需要,就越是被需要,一旦开始了解就越陷越深,像是无端的丧,无端的被吸入另一个空间,无端的对救赎渴望。但从开始是把自己亲手送入死亡。求的到底是哪样,对自己选择的怀疑失望,又不甘被流放。
那么确实可笑,不过有的话并没说错,它是抓住一个不坠落的理由,人本来就应当自私,像占有自己,完全的占有自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而顾虑,顾虑这种事情才更像是坠落。什么是清醒,遵从自己内心时也许才是最真实,理智是非的真实才不叫真实。那么就释放吧,既然它不能被真实成具体化,但人总该是真实存在,现在我这样存在,早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