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他说:“不要结婚,等着我。!”只要他敢说,她就敢等。但他抱紧了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6
林海如和英子十指紧扣走在夜色降临的马路上,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马路上偶尔飘来一两句伤感的音乐,如石子投入湖底,激起了内心不可名状的忧伤之涟漪。这一刻如梦幻中的永恒。
英子提议去大排档吃烧烤,她知道林海如最喜欢吃烧烤,喝啤酒,然后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着,似乎这就是全世界的美好。
果然林海如欣然赞成。夏天吃大排档的人特别多,热闹非凡。他们找了一个人少安静的地方,点了一桌子的串,几瓶冻啤酒,开心地吃起来,时光不知不觉回到了五年前。
以前英子并不怎么喜欢喝酒,这次她却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为什么要过来?你不过来,我便死了心把自己嫁了!”英子已经喝醉了。
“这五年,我没有一刻不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光的。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面,我本来以为你已经嫁人,过得很好!”林海如难过地说。
“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英子用双手捂住粉红的脸。
“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我要的幸福……..?”英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再次含糊地问道:“你、你爱她吗?”
“说不上爱不爱,父母满意而已!”林海如吐出一口烟雾,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满意吗?”
“以前没想太多,现在有了孩子,不满意又能怎么样?”林海如整个脸都被烟雾缭绕着,看不清虚实。
“如果你愿意,你有很多选择………”英子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她用手强撑着头。
“我……….”林海如正要回答。
英子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山倒海,“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林海如立刻站起来,扔掉夹在手中的烟,一手扶着英子,一手轻轻地拍着英子的后背。英子大吐了一通,感觉胃里舒畅了很多。
林海如递来纸巾和水,英子喝了一些温开水,脚步踉跄站不稳。林海如赶紧过去,半抱半扶着她。
7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一排排寂寞的电灯。
英子一路走,一路唱,在空旷的夜晚显得声音特别悲凉。好在酒店离大排档并不是太远。
林海如的房间在酒店二楼,房间小小的,但是很干净,窗面对着马路,夜晚并不觉得吵。
英子抱起来软软的,林海如把英子放在床上,帮她躺了舒服的姿势。
然后,他走到洗手间,拿出洁白的毛巾,用温水打湿,轻轻地擦拭英子的脸和手,他晓得英子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他喂英子喝一点温水,用毯子盖在英子身上。
他觉到英子应该比较舒服,才开始清洗自己。
床并不大,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和英子并排躺在了一起,英子的身体凉凉的,柔软又滑顺。一只手臂伸过来抱住他,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他犹豫着伸出手抱紧着她,却并不敢做什么。
天刚拂晓,英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正在林海如的怀抱里,不觉得吃了一惊。昨晚她醉酒,一定是折腾了他很久,他此时睡得正熟。她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脑比较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看自己的衣服还在身上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悄悄地下床,走到洗手间清洗身上的酒气和汗味儿。她裹着浴巾从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林海如已经醒了,正斜靠在床头,看着她如一支白莲花般走过来,内心忍不住一阵颤抖。
英子走到他身边,他闻到了一阵清香,呼吸顿时觉得困难起来。细长细长的眼睛里,闪着强忍的爱欲的光芒。英子抬起纤细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英子”他的喉头有点涩涩的,抓住了英子的手用力的揉捏着,“我不想伤害你。”他用压抑的声音说。
英子俯下身轻吻他的唇。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猛然抱住英子把她压在身底下,狂热地吻着。汗珠从他身上渗出来,湿漉漉的。这一刻,曾经魂牵梦绕了五年。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透过窗帘缝隙撒进来,落在了英子的头发和后背上,闪着金色光芒,看起来暖暖的。
林海如用手在英子的头发和后背上摩挲着说:“你现在变成金子了!”
“唔......”
“英子,以后我们还能相见吗?”
“不能了,我过几天就结婚了......”英子轻轻地说着,声音似乎藏着某种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林海如说,不要结婚,等着我。
只要他敢说,她就敢等。
但是林海如什么也没有
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