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第一章

                                            书协

第一章  童年

1946年的正月,在河北省天津市蓟县北赵各庄村,一个小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上面铺的是茅草,一场大雪刚刚过后,屋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院外的两棵大柳树,枝条被积雪压弯了腰,几只麻雀在枝条上跳来跳去,美丽的乡村小院,这是一个小康之家,父亲,李俭,40岁,黝黑的脸膛儿,一对剑眉,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修长的身材,身穿黑布棉袍,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农民,精明、能干;母亲,李氏,42岁,白白的皮肤,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高高的个子,一双小脚,过日子勤俭——也就是抠门;大女儿,24岁,一个极其精明的女人,一对不大的眼睛,透着奸诈,身穿一身红花蓝底的棉袄棉裤,二女儿,22岁,白白的皮肤,有点微胖,眼睛大大的,但显得憨厚老实,身穿白花蓝底的棉袄棉裤;大儿子19岁,1.85m的身材,一对剑眉,两只虎目,白白的皮肤,挺直的鼻子,身穿一身蓝灰布长衫,是一个学生的装扮,这就是我的姥爷——李庄。大儿子的媳妇,我的姥姥——蔡瑞兰,22岁,个子不算高,1.55m,白皙的皮肤,黝黑的头发,一双大眼睛,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扎着一个发髻,我的姥姥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小儿子,7岁,红润的脸膛儿,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身穿一身兰布棉袄。

刚过元宵节,姥爷拜别了父母,离开了即将生产的妻子,妻子依依不舍地望着即将远去的丈夫,眼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姥爷跟着亲戚的马车踏上了去北京的求学之路,这一离别就是40年。

姥爷走后,时间不长,小儿子——也就是我的二姥爷发高烧,一直不退,也没有请郎中,太姥姥让姥姥跪在菩萨前祷告,小儿子的烧没退,还烧坏了耳膜,才7岁,就永远地听不见声音了,渐渐地就不会说话了,他的命运就此改观。

一个多月,在阴历2月25,上午九点半,宏亮的哭声传出小院,一个白白的、漂亮的小女孩,降临了,我的母亲诞生了,我的母亲的乳名叫华子。这个小家,一下子高兴起来,热闹起来。

当时由于书信往来不方便,我的姥爷并不知道女儿的诞生,由于我的姥姥没奶,我的母亲只能喂一些米汤之类的。

好景不长,土地改革开始了,我的太姥爷由于家里有一百多亩地,被划分为富农,农会的人让太姥爷去北京找我的姥爷回来,太姥爷去北京后,给同村一个开旅店的当会计,没过几天,同村的一个哑巴从老家跑来北京,说老家天天死人,死了好多人,我的太姥爷不敢回去了。过了一年多,我的太姥爷回去了,土改已经不让打死人了,我的太姥爷躲过一劫。

太姥爷走后,太姥姥、两个姑姥姥、我的姥姥,我的母亲,还有一个小叔叔,被赶出了原来的老房子,搬进了一个地主家的倒房的西屋,当时什么也不让带出来,炕上连个炕席都没有,好心的亲戚给了两床破被,连铺带盖,我的母亲就在这样的境况中生活着。由于没有粮食,让他们去要饭,好在我的姥姥的姥姥家是本村的,姥姥的舅舅不少,舅舅家给饭吃,也没受太多的苦。

我的太姥爷从北京回来了,买了一领新炕席,我的母亲高兴坏了,逢人便告诉:“我家买了新炕席!”看来孩子没享过福,稍有一点改善,就会非常知足、非常兴奋。

自从太姥爷回来以后,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至少不用出去要饭了。我的母亲出疹子了,高烧不退,也没有请郎中,出疹子按常理应该不能见风,但我母亲死活不在屋子里呆着,没办法,姥姥只能抱着她去当街,没想到,慢慢地,母亲竟好了,看来命够大的,当时母亲还有一个表弟,是她舅舅的儿子,小表弟非常聪明,也得了疹子,那个孩子有爹有妈,又是家里的独苗,请了郎中,但没有活。

姥爷自从那年正月走后,一直没有回来,一晃七年过去了,母亲的爷爷、奶奶和姑奶奶对姥姥非常不好,一个年轻的女人,丈夫生死不知,又在婆家受气,无奈,姥姥只得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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