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不爱指摘煤球的黑
黑是煤球的固有属性
指责体现出的是内心期待它变白的一份幼稚
那么说伤口吐出殷红色的诗句
唯有羊肠线能让它闭嘴
活人浮游于地球的表面
暂时性的肤浅
死后的尸骨则笔画雄健
深深的镌刻在大地上
形成文风诡异的诗篇
当然还有寺庙的钟声
用铁的中空描述出世界的空
当然还有青蛙
甩几个逗号在水里都显得十分活泼生动
当然还有春风
一笔就在枝头同时写出绿句子和红句子
两笔却在迎春花的枝头和闺房里写出一样的黄句子
运笔很巧
当然还存在着拿实芯木棍儿当烟袋杆儿的
拿大石头往井里扔发出声音的
买菜专拣烂的的
以上种种
均在表达人没有写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