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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
海底石 作
艾，我这样称呼它
这源于祖母对它的称谓
先于屈原，进入我的耳朵
每年五月五置于大门左右两侧，毕恭毕敬
都是提前准备，不曾延误
像极祖母对于神灵的态度
她会给我讲神灵的传说，以及
他们的司职范畴
却不曾讲起五月五
也不曾讲起五月五叫端午，来自屈原
以及还有龙舟和粽子这回事
只是记得后来吃上了粽子，在五月五
至于把艾、五月五和粽子，尤其是龙舟、屈原
联系起来
大概是在学《离骚》时候先生提起，或者
来自电视的纪录片
直到今日，我还是觉得此事不确定
五月五，我还是如此称呼
不去看龙舟，不去吃粽子
只是把艾放在大门两侧
毕恭毕敬，就像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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