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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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陈年烈掀开了许玖玖的红盖头,凝视着许玖玖可人的脸,用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做梦也没想到,玖玖,我一个豆腐坊家的孩子,在父母双亡后,还能够继续读书求学,获得功名,这都是因为有了你,玖玖,我要和你长长久久!”

1

许玖玖是洛湖镇县令许丞军的独生女儿,今年只有十六岁,知书达理,模样俊俏。

整个洛湖县的人都说,谁娶了许玖玖肯定会家发业旺,日子蒸蒸日上。

许玖玖的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带着许玖玖出去放风筝,许玖玖开心的笑声,飞扬在洛湖县的每个适合放风筝的空间里。

那时候,许玖玖跟随着母亲一路小跑,欢欢的身影,是许玖玖母亲最大的慰藉。

许丞军作为县令,不敢轻易外出,唯恐别人说他不务正业。但是每到黄昏的时候,他都会去接许玖玖母女,看着两人欢快的笑容,也是许丞军心里最大的慰藉。

可是,好景不长,许玖玖的母亲得了肺痨,持续了大半年之后,人就去了。

从那以后,许玖玖不会笑了,经常拿着和母亲放的风筝,黯然伤神。

许县令唯恐女儿出了什么问题,在整个罗湖县征集会做风筝放风筝的年轻男子,只为能陪一陪许玖玖。

2

穷书生陈年烈父母安在的时候,开着一家小小的豆腐作坊,供着他读书,准备着考状元。

可是,陈年烈刚刚考完秀才,家里半夜失火了,父母在睡眠中,被大火烧没了。

在外考完试回来的陈年烈面对着父母的两具焦尸,几度哭晕了过去。

从此后的陈年烈成了孤儿,再不能安心读书以求取功名了,相反的,每日都在生存的线上挣扎。

万般无奈之下,陈年烈把自己的笔墨纸砚搬上街头,给人代写书信,以换取短暂的温饱机会。

就在这样的机缘下,陈年烈看到了县令大人的征集告示,为这个富家的女子哀伤一把,也为自己有了生存的机会开心一把。

陈年烈把行头收拾回家里,又精心给自己收拾一番,这才往县衙走去。

3

陈年烈站到了许玖玖面前。

这是一位怎样被霜打了的女子呀,眉头紧锁,黛眉含愁。

只看了一眼,陈年烈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想起了自己大火中逝去的双亲,陈年烈的眼睛躺下了泪水。

许玖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年烈,被他的泪水吓了一跳,蹙着眉头开口:“你是为我落泪的吗?”

陈年烈闻声,当年双手合十,躬身下拜:“小生看着小姐哀伤,想起双亲逝去,无法尽孝,所以悲哭,望小姐见谅。”

许玖玖得知他双亲均逝,比自己还要悲苦,忽然间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苦了。

许玖玖走过去,轻轻牵起陈年烈的手:“你成孤儿了吗?家里再没有别人了吗?”

陈年烈再次回禀:“是,小姐,家里只有我一人,再没有别人了!”

许玖玖又问:“家被烧了,父母没了,你自己是如何生活的?”

陈年烈听到县令家的小姐如此问,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这段日子来的悲伤,无助,无奈,艰辛一股脑儿倾诉了出来,直说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跟个孩子似的恸哭。

4

许玖玖本来没哭,可是被陈年烈的倾诉感染,想到离开的母亲,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许玖玖不仅哭,而且还抱着陈年烈的肩膀哭。

两人跟丢了什么宝贝似的,无所顾忌地都在嚎啕大哭。

这哭声,引来了县令,许玖玖的父亲许丞军,看到陈年烈抱着自己的闺女在哭,立马就怒了,命人把他从许玖玖身边拉开,大声吼道:“让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抱着才行?是何居心?”

许玖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动作,给人家前来陪伴自己的书生招来了无妄之灾。

当下挥开了动手的衙役,对父亲喊道:“没看到我在这里吗?人不是你找来陪我的吗?为什么动手?”

闺女一发脾气,许丞军就赶紧变脸:“哎呀,乖乖呀,你不还是待字闺中,怎么可以和他搂搂抱抱呢?”

许玖玖俏脸一绷:“好!你赶走吧!”

许玖玖说完,扭身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管陈年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5

看着闺女回房间,许丞军傻了眼,多久日子没看到许玖玖鲜活生动的表情了,从她母亲离开后,除了最开始那几天恸哭外,后来的每日里,都一直是呆愣愣的表情,今儿能哭了,他居然又给破坏了。

许丞军自觉地病退了衙役,只留下了陈年烈在面前。

许丞军走到了陈年烈面前,拱了拱手,然后问询起来:“你们刚才抱在一起哭啥呢?给本县令说说。”

陈年烈看了看许丞军,开口解释:“刚才小民给小姐讲了我父母离世,我悲伤难耐的事情,然后,小姐……小姐就抱着我一起……一起哭起来了……”

说完了,陈年烈看看许丞军:“大老爷,我真的没做什么呀!”

许丞军好像明白点啥了:“你是说,你父母均已离世?”

陈年烈红了眼睛点头:“是,大人,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离我去了。”

许丞军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

陈年烈再次点头称是。

许丞军再问:“你来应征,可是会做风筝,会放风筝?”

陈年烈再次点头:“又是在学堂,先生带着一起做过风筝,也一起放过风筝。”

许丞军点点头:“很好。你回去吧,三天后再来,就不用回去了。”

6

三天后,许丞军给一班衙役们放假,自己要陪闺女放风筝去。

当然,陈年烈也来了。

许玖玖看着陈年烈手中拿着的风筝,想到母亲,眼睛又红了,伸手去把陈年烈手中的风筝拿了过来,冲着陈年烈说:“来,一起放风筝!”

许丞军握着风筝,许玖玖和陈年烈一起放线。没跑几步,许玖玖就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这笑声,惹得许丞军红了眼睛,他的闺女,一直宝贝在手心里的闺女,从母亲离开后,多少日子没笑了?

许丞军抬头仰望天空,对着许玖玖的母亲说:“你看到了吗?咱们的闺女又会笑了!”

说完,许丞军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爹,你怎么哭了?”远处放线的许玖玖,大喊着要往许丞军身边奔来。

可是,许玖玖还没走奔跑起来,就被地上的大疙瘩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陈年烈一个飞身,垫在了许玖玖的身下。

许玖玖是摔倒了,但是身上软软的,她倒在了陈年烈的身上,陈年烈是直接倒在地上的。

7

许玖玖摔了一跤,可是许玖玖无恙。扑在她身下的陈年烈却摔得一身瘀青,还有一条手臂骨折。

许丞军赶了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扶起了陈年烈,又扶起了自家的闺女许玖玖,问询着许玖玖哪里疼。

可是,许玖玖却扑过去问着陈年烈的身体情况。

陈年烈身上的瘀青许玖玖看不到,却看到了陈年烈一条手臂晃荡着,一时间又急又愧,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对着陈年烈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完了,还不等陈年烈有反应,就对着许丞军嚷起来:“都是你,好端端的,放风筝呢,你哭啥?你这一哭,哭出问题了吧!”

许丞军看着陈年烈晃荡着无力下垂的手臂,知道出问题了,也是很愧疚,许玖玖吼着,他没赶回腔。

陈年烈看到许玖玖埋怨县令,赶紧开口:“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小民身体弱,这摔得不打紧,养一阵子就好了!

8

陈年烈受伤了,许玖玖满心愧疚,把母亲离世的悲伤占据了,一门心思只想着好好照顾陈年烈,不再悲伤,不再痛哭,只是盯着大夫开的药,丫鬟煎药都不放心,要自己亲自盯着才行。

陈年烈看着县令的千金为自己煎药,心里很是愧疚,想要阻止许玖玖的行为。

许玖玖看出了陈年烈的心思,走过去,俏脸一寒:“你是为谁受伤的?你为什么要扑过去?你这么在意我的安慰,为什么不让我在意你?安心躺着,手臂不好,不允许下床!”

陈年烈盯着许玖玖好看的眉眼,抿着嘴笑了:“小姐,我是胳膊受伤,不是腿受伤,你让我下床,好不好?”

许玖玖眼睛瞪着:“你下床干嘛?”

陈年烈看着许玖玖,一双眼睛认真而热切,黑色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姥姥地锁着许玖玖的小脸:“我想看着你煎药!”

许玖玖脸一红,嘤咛着说:“煎药有啥好看呢?”

陈年烈认真地说:“好看,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许玖玖发觉,母亲离世后,自己的心再一次能够兴奋得跳动,能够快乐地跳动起来了。

9

陈年烈手臂受伤,许玖玖坚持不让他出房间,就是下床,也只是在房间里活动,一日三餐端进房间来吃。

陈年烈想自己吃饭,说手可以端得动饭碗,许玖玖不允:“你是不想要手臂了,好好待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想逃!”

许玖玖拿着勺子,一勺子一勺子把饭送到陈年烈嘴边,逼着陈年烈一口一口吞咽。

陈年烈心口发颤,有些哽咽,自从自己长大以来,在没有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了。就是母亲,从他三岁开始,就没有再喂过饭了。如今已经年近二十,却还要别人喂着自己吃饭。

他吞咽着口中的饭,用那只完好的手,抚摸着许玖玖端碗的手腕:“你把我养废了,我成一只肥猪了怎么办?”

许玖玖正专心喂饭,听到肥猪一词,噗嗤一下笑了:“那好,宰了炖着吃了!”

陈年烈看着如此这般活泼的许玖玖,随即也开口笑:“你舍得?”

许玖玖嗔了一眼:“知道我不舍得,你还这么问?”

10

三个月后,陈年烈康复,手臂恢复如初,做事情很是自如。

结束一百天的时候,陈年烈握着许玖玖的手:“玖玖,我要读书,考取功名,给你挣个状元夫人回来!”

许玖玖眼睛晶亮:“可以吗?可以吗?”

陈年烈双手捂着许玖玖的头,在她额头上抵着:“佳人如斯,状元夫人必须要有!”

接下来的日子,陈年烈一心读起了圣贤书,专待来日科考,去为许玖玖挣个状元夫人回来。

两年后,陈年烈果真中了状元,有了状元府邸,十里红妆迎娶许玖玖。

许玖玖一位县令的千金,真的做上了状元夫人。

洞房夜,陈年烈掀开了许玖玖的红盖头,凝视着许玖玖可人的脸,用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做梦也没想到,玖玖,我一个豆腐坊家的孩子,在父母双亡后,还能够继续读书求学,获得功名,这都是因为有了你,玖玖,我要和你长长久久!”

许玖玖也红着脸,攀下了陈年烈的脖子:“是你,你用父母离世的痛,把我从母亲逝去的痛中拯救了出来!今日洞房花烛夜,我们不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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