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以来,雨水较多,楼上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长得旺,喜欢每天上楼看望它们,也是探究生命成长的奥秘。
杂草也长得旺,因为太过密集,通风和光照都不太好,周边的蔬菜和花花深受影响。瞧,韭菜的叶片儿长得不宽厚,菊花杆的下脚叶枯黄了,朱顶红的叶子也有的黄了蔫了。
我原本是想,园子里的土壤不厚,经受不住炎炎夏日的炙烤,有杂草相伴,土壤的湿度能保持得稍微久点儿。也是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实在看不过眼了,昨天傍晚终于决定打理园子。
拔草带起了泥土,虽然可以抖掉部分,根须上还是要带走一些,有点心疼。
土大黄有药用价值,龙葵结的籽儿成熟了可以吃。虽然它们都有用,但是长得太猛了,挤占了其它花草的生长空间和养分,必须得狠心拔掉。
世上哪有绝对无分别,只看取什么舍什么。舍,即是得。大舍,大得。
汐暮送的菊花开了不少,可是基本上都是绿花,红花只有一株开了几朵,且不太精神。去年冬季来我家时,红花绿花同步盛开,难道今年红花的花期推迟了?就像两个人长途跋涉,刚开始都在一个起点,走着走着距离就拉开了。
问了汐暮原因,才知道绿色花是乒乓菊,长势强,繁殖快,很快就会长出一大片。红花属于非洲菊,繁殖也快,长势强。但是两种习性差不多的花混合种在一起,又能看出谁强谁弱了。
她说,植物最重要的是根,绿花的根更大,须根更多,扎得更深。这样,很快就会抢占生长空间。而红花就会没有生长空间,在夹缝中求生存,很难有自己的发展空间。要么灭亡,要么一只独秀,要么越来越枯萎。她建议红花发芽后移栽,这样它们就有属于自己的生长空间了。
半年多时间菊花杆长高了不少,加上花多,不堪重负,长得东倒西歪,用晾衣架铁丝将花杆扶正。像养育小孩一样,发现成长不对劲,就要及时矫正。
汐暮建议,枝条减掉下面老弱病残部分,主杆会长得更壮,能担重任。再加上人工辅助,会长出更好的状态。
她还叮嘱,注意观看有没有小虫子,菊花开花时,天气原因,自带一种味道,虫子喜欢。养花她在行,我还得多跟着学。
三株香水百合也是她送的,打了好几个花骨朵,不久就要盛开了,非常期待。
秋水送的三株三角梅,三月份来的时候正是花期,开过之后就沉寂了。现在两株长得好,一株叶子卷曲了,像是干旱了一样,实际上这段时间雨水恰恰多。也不是光照问题,移栽到一边的,没有受到杂草的干扰。那么很有可能是施肥的问题了,曾经给它们施过一次肥,这株是不是多了点儿,换土试试。
营养不足、过剩都不好,不利于花儿的成长。人摄取食物营养不一样么?
朱顶红有粉色的、红色的。粉色的是重瓣,也是秋水送的。前段时间它们已经展示了生命的精彩,一株四朵,一朵一朵地绽放,见证了次第花开的奇妙。
前年从利川带回的金黄色菊花,去年开了一大片,因为干旱缺水,枯死了。今年早春没看到新苗苗,以为没有了。雨水充沛之后,竟然冒出了几株,甚为惊喜。
铜钱草本来是放到盆里水养的,不知怎么钻到土里去了,长出的叶片哪像铜钱,倒像碗莲的荷叶。
狗牙状的佛甲草,把几个花盆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要没影响到其它花花,就让它们恣意生长吧。
养在轮胎里的一株不知怎么命名的景观植物,今年长高了不少,树冠也大了些,前不久开了白色小花,花香浓郁,像槐花的味道。
从表哥老家带回的花椒树,今年长得张牙舞爪,还结了花椒籽儿,不久可以吃到青花椒了。就是不该栽在园子外边,每次进去打理,深怕被刺儿抓伤。
韭菜长了一大片,吃不过来,只得像割草一样割掉,不然窝黄了,一样要扔掉。割掉之后,下一场透雨,新的苗苗又能发出来。
园子里还有些花花草草,虽然普普通通,但是好养,生命力顽强,我喜欢它们。
花草原本没有贵贱之分,却因为人的好恶,有了名贵与普通之分。对动物也是如此。对人,则是分出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