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有的人好嘴码子,好讨喜长辈,好伙上压下,到了长大的时候,唯一的仕途也只能借助当兵,或有手段的也混进高等学府,这要放在满是书呆子的场所,确实能把人怔住,这嘴码子这挥斥方遒的作派岂是做学问能学得来的,可惜不知压垮了多少苦读学子的求学气焰,打压了多少书呆子的老实纯真,甚至顺者昌逆者亡直接把你干报废了,而他那点学问完全不是靠真本事混进来的,或许走后门或许种种不法手段,但最后人家无论好与不好都有出路,父母蹲在研究所正拍手欢迎他的归来,其实这样的人才也没必要在研究所,家里人这样做也是屈才了,若尽由他发展爱好特长少说也是娱乐界的先锋大员,何苦在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里把这些高智商的人群弄得像个混社会的,可只要在世上走,难免就要碰到这些饶舌会说的博人眼球的混账东西,让老实人抬不起头,让书卷气陷于萎顿,以前一篇文章行天下定江山的日子,这样的人物会吃香吗,莫非文章也是靠着饶舌做出来的,莫非文章也是靠情商提拔出来的,据我推断,写聊斋的绝对是个情商高的,靠一张茶水铺子吸引人来胡说八道,本生就是一群情商高的互骗,说是说故事其实也不过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笑料而已,到了笔下一吹嘘,却又成了有情有义的了,我就在学校里遇到过,不说初中时的一个话饶,一句开玩笑毁了我的一生,不说高中时一个总看不惯我说三道四的尖削刻薄的迂腐子,不说大学时同寝室的靠一张嘴一张喉咙指点江山的混迹之徒,但说我在变呆时遇见的一个人,当时我一门课补考,那还是上一学期在父亲千辛万苦的陪读下完成的,也是一门偏向于无关紧要的课程,谁想到父亲一走药一吃我就呆了,呆也要有个过程,还没完全呆的时候却在药物作用下好发火,比如我不服我补考,竟然打听到老师住的公寓,拍门叫唤,碰上老师不在家,我变得暴躁起来钻牛角尖起来,越是不在家我要让你在家,狂暴粗野,引得对门的住户出门干预,说了句“不在家”,谁知我正在气头上火劲上,冲着就是一阵狂吼,大概就是歇斯底里的不问青红皂白的吼而已,吓得老人们不轻,我继续吼,这才迎来一个怪人,这个人不说不知道,居然日后又在老家派出所里遇上了,我那个侥幸得来没过几天就跑的老婆去派出所告状,就找的他,他由大学校警混到镇上派出所再到米厂打工,我问他还做警察吗,他说就打打工,原来他那一身警察派头都是靠当兵混来的临时工,他这才自报家门把在高校时的那次相遇承担了下来,那时候的他真是耀武扬威,在我叫不开老师的门,喊也喊累了,悻悻的往回走,一辆拖着警笛的摩托车拦住了我,向我出示了警察证,吓得我不轻,省公安局,其实就是打临时工的校警而已,把我带到了办公室,我老实交代了我的名字,打电话到系里一问,确实有我这么个人,一问之下我俩竟是老乡,不过老乡这个字眼在我意识已经模糊了久远了,他最后关切的问我一句“你究竟怎么了”,究竟怎么了,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学校也不管了,我只是偷偷吃着家里远隔千里寄来的小木箱里的药品,而这药也是家里父亲坐几个小时客车去大城市医院央求医生多开的药量,一步步花钱把我送上了断头台,虽然要怪只能怪自己,可闹到这种份上学校却置之不理,只一味给我这个呆子在学习上开绿灯又有何用,一个人身体没了还有什么屁用,在我人生最污糟不堪的时候一次遇次次遇碰上个这样的混迹警界的人物,说来怪,他还是我家隔壁的那个我示爱失败的女青年的某个亲戚呢。
说起来惭愧,人生遇险境,一点点智商,靠思考得来,比不过那些,有嘴码子的,又有手段的,耀武扬威的,陷我于困境,无力自拔中,人生碰见鬼,直到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