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训练科目是跑步。在简单讲解了起跑和立定要领之后,段萧然就和另一名教官带领着杜菁菁所在的女生排绕着操场边的跑道跑了起来。杜菁菁跑步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位于队伍中间的她望着段萧然帅气的姿势有一刻出神,不小心踩上了一块来路不明的石头,脚一崴,整个人便向前摔了下去,手也擦伤了。
跑在队伍前方的段萧然听见后立即回头,看见杜菁菁被两位女生搀着,一脸痛楚的表情。他和另一位教官交谈了几句,然后跑步到了杜菁菁面前:“怎么了?”“教官,菁菁的脚崴了,我们想扶她去医务室。”“脚崴了?”他再次望了望杜菁菁,看样子不像是装的。“你们跟着朱教官继续训练,我送她去医务室。”两位女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杜菁菁交给了段萧然后继续跟着队伍向前跑去。段萧然问杜菁菁是否还能走,杜菁菁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脚踝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她不得不顿住脚步。
校医务室位于校门旁,离操场还有一定的距离。段萧然皱了下眉头,蹲下了身子:“上来!”杜菁菁吃惊的张大嘴巴:“这不好吧?”段萧然反问她:“你能自己走过去吗?”杜菁菁不得已趴到了他的背上。
段萧然背着她本想跑步去医务室,又怕步伐的震动加剧她的疼痛感,只有慢慢前行。趴在段萧然宽厚的背上,未曾谈过恋爱的杜菁菁心里忽然涌起一丝甜蜜的感觉:要是能这样趴一辈子该多好,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瞬间她又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脸红到了耳根,还好段教官看不见,不然可羞死了。
大学校园里人来人往,男生背着女生走本来就比较引人注意,更何况还是身着军装的教官和穿着军训服的女学生。一路上,杜菁菁把额头抵在段萧然的背上,头埋得老低。从后背传来的触感让段萧然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到了医务室,医生在对杜菁菁手上的擦伤做了简单处理后,将她迷彩裤的裤腿卷起来,发现她的右脚踝关节处已经完全肿起来了,轻轻一碰她就叫了起来。“看样子有点严重,”医生皱着眉头对杜菁菁说,“这几天不能训练了,得好好休息才行。”杜菁菁抬头望了一眼段萧然,轻声说:“教官,我可能要请假了。”“没事,身体要紧,上了药我送你回宿舍吧。”
晚上,杜菁菁躺在宿舍的床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今天在操场时的画面,尤其是段萧然得知自己跌倒后脸上的神情,仔细想想,那是一种担心吗?她不敢细想下去。
在当初的军旅梦破灭之后,杜菁菁并没有完全放弃对部队的追随,学习间隙,她还会时不时买一本军旅杂志翻看,试图通过它们去了解她所渴望得知的内容。如果说当时的行为只是因为喜欢部队生活、想进一步了解,而现在的这种感觉与那时是完全不同的,她突然害怕军训结束,因为军训的结束代表着她再也看不到段萧然了。
十多年来,杜菁菁第一次尝试了失眠的感觉,因为段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