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在读幼儿园大班的时候,我就有了日后一定要写小说的念头,并且还不是只写一本就结束的,而是要不断写,最好能一天就写出一部来的那种。或许那个时候还真的不懂得“能力”是个什么东西,总是认为写出来的东西毫无疑问的会有很多读者,他们对作品的忠诚度不亚于基督徒对《圣经》的膜拜,理所当然的会对作品赞不绝口,犹如旷世明物一般的捧在手心,顶礼膜拜。很是美好的,如此这般,自己在绚丽无比的幻想里,度过了童年。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就难以做到不捧腹大笑。自己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凭什么这么拽,即使用“不知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这句话来形容也实不为过,同样自然的,大笑中,脸蛋也不止一次的燥热起来,难以想象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丢脸了。
久而久之,不知道大脑皮层里哪根控制回想往事的神经是不是断掉了,亦或是被这日复一日的操作给整出问题来了,也不知道哪一天是始点,我开始质问起一直以来的自己:为什么要觉得那时是自高自傲?为何这么做就是不懂天高地厚?哪里有着即使是稍微想到或看到和那件事有点关联的事情或东西,就立马羞耻得觉得从脑袋里留下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厚重的水泥,能把脖子给压得太都抬不起来的感觉?
为什么就不能用另外一种思维去回想那些事情?
当别家孩子还在日思夜想着下一次父母带自己去游乐场是哪天,家里的糖被藏到了什么地方,天天就知道爬树掏鸟窝最后还“一不小心的”就打破了人家几扇玻璃或者是弄坏了木门的时候,自己没有做和他们差不多一样的事情,脑袋里没和他们差不多一样的想法,反而是能想到安安静静沉下心来,可以坐在桌子前写小说这种念头,对这么的与众不同,都没有一点点的意外?或是任何一丝相关的正面情绪?
把自己的价值观念,以文字作为传播载体,通过人物故事情节,构建出一个或真实或虚幻的内心理想世界,让所读之人在品读其中的酸甜苦辣之余,潜移默化的受到作品的影响,最后作用到自身的思想上,体现于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便是作者创作的理想,甚至可以说是目的。
这个是我在经历了好几个春夏秋冬的阅读之后,才稍微有点懵懂的“启蒙”,此时的大脑里,被吸收进去的文字至少也有六七位数。然而是经过这么一番“脑部训练”之后,我才明白的道理,没料到远在十几年前的自己,早已有了这般想法。不管有没有如今分析出来的这些内涵在其中,是不是也和其他作家一样心有那般所想,可至少能够看出,想要把自己的价值,大方的呈现在其他人面前,并且还想要借此得到传播,然后影响到他们的想法,是很早就开始萌芽了的。
我曾经问过身边很多人,让ta们找个词语来形容下自己的童年,发现最后得到的很多话里都带有一个“傻”字,或者是和傻差不多意思的词语。ta们觉得童年的自己都是幼稚的,不懂事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不堪入目”的往事,但是要说下和现在具体有什么差别的时候,听到的却又仅仅是“我现在可是个成年人”“反正就是比以前好了”这些略显模凌两可的话。
而那些傻事无非就是在童年时做的“白日梦”:基本上没玩过身边都会有人玩过的“过家家”游戏,在路边拔几根草圈成个戒指,男的满怀深情的学着大人半膝跪地,跟对面的女孩说出自己“爱的宣言”,然后“成家立室”;扮演谁是老大谁是小弟,做老大的拍着小弟的肩膀,豪情壮志的承诺“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说出我的名字”,可真要到打架的时候,最后却是被对方打得跑最快的那个;受了电视上哪部新出超人连续剧的影响,自己用纸和胶布做成一把把武器,随便甩几下子都能断掉,却还是大喊大叫的说自己是那个要和超人肩并肩一起保护宇宙的英雄...诸如此类,实在是太多太多。
细细分析一下,其实也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幼稚。喜欢玩“过家家”的,即使不明白自己那一跪,那一声“我愿意”背后的意义和责任,却还是能够去接受这些,“结婚”之后也没有因为生活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家庭要照顾而随便放弃,还是根据游戏规则一步一步进行,看得出来潜意识里是喜欢家庭这种团体的,能够担当“家庭”里不同身份的责任的;喜欢“老大小弟”的,决定其中身份的方法是“民主的看谁支持的人数多”来决定谁老大谁小弟,有着一定的“任期”每个人接受游戏之后能够快速的进入角色,履行角色的“职责”,同样的是对规则的服从,上下一心,老大平时罩着小弟,小弟拥护着老大,在遇到困难共同解决,不会如乌合之众一般“树倒猕猴散”,然而一开始没有做到“老大”的,想要下一期做便在伙伴里好好表现并最后做到的人,则是对其中规则的有效使用;那些拿着连老鼠都没办法打倒的武器,叫喊着要去保护宇宙的,天生就是个“行侠仗义”者,充满正义,不管别人怎么想,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对象之后,就一心一意的跟随,在此期间不断进步,不断缩短和追求者之间的距离,最后肩并肩的完成那个心中的使命......
童年是个很美好的时期,是每个人的起点,那时经历的事情,每一件其实都还是有意无意的反映在如今的自己身上,那么,从现在开始,要是换另一种思维去再回去看看那时自己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