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郭舒韵堂而皇之地上门挑衅，庄子栗一气之下把“结婚证”剪了，还有一张引产同意书……【上一章~】
文/安生
她不管郭舒韵对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给她添堵还是真的，也不管郭舒韵是不是真的想把程兮辞勾引回去，总之那个女人已经上了她生命的黑名单，反正谁都不是善茬，她才不想管程兮辞对自己是什么看法，只想用尽一切手段狠狠报复回去，让郭舒韵也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种什么滋味。
一个怀胎八月的孕妇每天要面对老公前任那赤裸裸的挑衅和秀恩爱，之前的闹得沸沸扬扬的小三事件郭舒韵可没少添油加醋落井下石，既然程兮辞能对恶意中伤她的人下手无情，那现在凶手换成郭舒韵，他敢求情就离婚。
出院后她直接去了心理诊所，孩子预产期在四月，彼时时间已经进入三月，心理医生给程兮辞打了个电话说他老婆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最好送到医院精神科做一次详细检查，再警告他在孩子生下之前好好看着她以免发生任何不可挽回的意外，这让他不免有些怔愣，不明白庄子栗怎么忽然就变成那样，下班回到家看到她躺在床上睡觉，床边丢了一地皱巴巴的纸巾，大脑瞬间疑惑起来，不清楚她这是来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吓唬他。
郭舒韵的离婚判决已经下来，郭舒韵也彻底脱离了和F市的关系搬回S市，她爸妈担心她再遇到什么麻烦跟着一起留在国内，预备等到她彻底从那场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再带着她一起出国。
高铭在三月中的一个周末过来和程砚明聊了整整一天，从书房出来，听到黄九茵说庄子栗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上楼看了一眼。
庄子栗刚要吃晚饭，看到他出现只是挑了挑眉问他怎么有空出现，高铭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的沙发椅前坐下，说：“听说你最近不太好，过来看看，小庄你到底怎么了别告诉我你真的疯了，我还指望着生完孩子你可以赶快回公司呢。”
“我还好啊，老大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是我最近遇到一个挺棘手的问题需要找个人帮个忙，你是最佳人选，过来跟伯父商讨了半天，可他说你现在的身体应付不了商场上的事。”
“说说呗。”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需要你签几个字出个面开几次股东大会以及董事会就好。”
“董事会？我有资格参加吗？”庄子栗回答，一想到那画面忍不住笑了笑。
“我想让伯父把程家的股份转到你名下”，高铭笃定地说，眼里透着一股笃定的光芒：“这些年来伯父一直当个透明股东从来不参与任何重大决策，他的身份在我们公司也一直是个谜只有我和我爸知道，这一次我想干点儿大事，董事会那群老家伙正变着法儿的给我找难题，你现在也是程家的人，又是酒店的员工，伯父伯母都不行，只有你最合我意。我知道你不是老实当家庭主妇的料，怎么样，这么好的机会，想不想跟我大干一场？”
“万一赔了算谁的？”
“都算我的，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让你赔过。”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挥斥方遒的画面随着窗外明月的升起而徐徐飘进她的脑海，高铭的这一个邀约真算得上是一场及时雨，拯救了她赋闲在家这么些天以来攒下的所有怨气。先前因为程兮辞接的那个君笙地产老总廖兢的案子让她被一个为了女儿不要命的女人缠上，程砚明黄九茵为了他们程家的子孙后代着想非让她好好在家歇着连班都不让上，正是闲极无聊、信心大减的时候又遇上郭舒韵这么个人，她就是没病也得把自己逼出病来。
程兮辞外出见完朋友回来她已经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床上，摆在床头桌上的电脑正放着一部德语电影，程昭旭枕着她的臂弯听电影原声听得昏昏欲睡，很快，小脑袋瓜啪嗒一下一歪就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抱起来正准备送到楼下，她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让他和我们一起睡吧。”
闻言，他只好把小家伙放到床的另一边，洗完澡出来睡在他们母子二人中间，程昭旭的睡相太可爱被他嫌弃得不行，把小家伙的四肢摆好了才躺下把她搂在怀里，他怕小家伙夜里睡觉没注意踢到她肚子上。
因为郭舒韵的关系庄子栗跟他冷战了很多天，还从他手机上翻到郭舒韵问他希不希望她留下的消息，意思是只要程兮辞让她留下她就会继续留在国内，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人程兮辞居然还想隐瞒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行为，认定他们之间有猫腻，把他赶到隔壁房间睡了好几个晚上。
她平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第二次主动开口跟他说了话，问：“廖兢的那个案子结束了吗？”
“嗯。”
“那我周一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
“公司，总部。”
他下意识地说了个不行，皱着眉头：“宝宝很快就要出世，这时候去什么公司，我不同意，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那不然让我每天闲在家里去想你是不是和郭舒韵上了床准备和我离婚吗？”她不冷不热地说，眼里的鄙夷逐渐增多。
“我不可能离婚的你别想拿这个当借口跟我吵架。”
“那如果是我要离婚呢？我知道法律不允许你们男人在女人怀孕的时候提出离婚，但是孕妇可以，别忘了你跟我签的那个婚前协议我可以随时随地提出离婚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份婚前协议只是为了哄你高兴的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就算我签了字也不可能，所以离婚的事你也想都不用想。”他的语气渐渐有些冲，怒上心头。
“那我只好选择起诉离婚，我不想被你们俩那不明不白的关系逼疯，到时候上医院检查如果医生证明我有精神病，心理医生那边可以替我作证我之所以会发病全是因为郭舒韵，那我直接拿把刀把她捅了的话是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对吧，最多只是被关进精神病院而已。你就不该逼我去领证，要是没领证，你跟她就是在我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以为你是个律师会很注重契约关系，毕竟结婚证上都写着呢我俩是夫妻。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拿婚姻当儿戏，拿我当傻子。
我也不会下死手，最多把她捅个半身不遂而已那张老脸变成老花脸而已，你知道一个人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我想让她尝尝别人对她心狠手辣是种什么滋味。从来没杀过人，第一次拿她这种人间败类来试试手也不错，像她这种明知人家有老婆还臭不要脸的往上倒贴的女人，就是把她肢解了放进油锅再碾成碎末应该也不为过对吧，之前我被误会成小三的时候那些人就是这么诅咒我的，我觉得说得挺对，也挺想试试。
你知道她都是怎么跟我形容你对她的心意的吗，她说的都是你们在床上的画面，要多淫靡有多淫靡，她说她就是要故意把我逼疯。你说我真疯了的话法官会同意我们离婚吗？这样一来法官应该会把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判给你，她当我们孩子的后妈的话会不会因为我的关系而虐待他们两个？你应该会疼我们的孩子的吧，虽然他们有个疯子妈妈，但是他们应该都随你。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想结婚，其实不是因为我想游戏人间，而是我知道自己不适合，一旦我的另一半出现任何问题，例如不忠，我就会抓狂，一抓狂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妈就是这样的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是个错误，跟你回来这边是个错误，跟你领证是个错误，连生下这两个孩子也是错的。我说要出国你不答应，我说要留在A市你不答应，我说要出去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你也不答应……这跟郭舒韵说的一模一样，她说你们俩就是要联合起来想把我逼疯，一旦我疯了，孩子就成了你们的，你也可以和她继续鬼混在一起，再也没有人妨碍你们，她说我是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迟早得被你们除掉。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的女人，只有靠这种手段来把你夺回她身边，以前我还有点儿同情她，觉得她只是遇人不淑才导致这么个下场，可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傻，她就是活该，活该这辈子永远当不了妈。
我从小就没有爸，我妈又讨厌我，所以我被人欺负都是自己想办法报复回去自己保护自己，忽然遇到两个想把我除掉的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我丈夫，只要想到这个我就好想杀人。小时候刚认识宋小阳，他看不惯我老是和其他小男生一起嘲笑我，我用一本厚厚的字典把他砸进医院缝了十几针我们俩才有的今天这样的感情，他老说我暴力就是这么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发小立宝，小时候他被我用石头砸到骨折，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我能把他砸到脑浆都崩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镇定自若的语气让程兮辞震惊不已，在夜里那静谧的气氛下尤其让人毛骨悚然。
他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不动声色地起床把程昭旭抱起来送到楼下，等再回到房间，她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原想把她叫起来好好聊一聊，但看着她那张平静如水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女生诡异得真像恐怖片最佳女主角。
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的枕边人真的变成了那么一个半疯半魔的怪物，和他印象中那个喜欢说黄色笑话老不正经的可爱小女生完全不是一个人，这也和上一次的假抑郁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啊。
一个看多了恐怖片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吓得住他的老油条，第一次栽倒在庄子栗这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自我陈述里，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恐惧给了他狠狠一击。
那一整晚他都睡不安生，第二天一早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哄上车，答应稍后会亲自送她去公司，轮子一动就把她带去了之前那家心理诊所。他一直觉得像庄子栗那种鬼灵精的人肯定是故意装出来骗他的，上一次她闹出个假抑郁症就把他骗得吓了个半死，后来证明她其实根本没事。
可当他到了诊所面对面的和那位心理医生谈了一次，她拿出录音笔把庄子栗的问诊过程放出来给他听，庄子栗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听得他不断冒冷汗，录音中断了好久也没回过神。
而后庄子栗跟医生见完面出来，医生笑着对他说他老婆今天的状态还不错，这让他又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送她到总部楼下，她抱着个大肚子下了车冲他甜甜一笑说再见，高铭派来在楼下接她的人早早就等候在那边，她一路哼着小曲儿走进去，看样子心情明明好得不得了，可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庄子栗的哭声在他脑海里回荡了整整一天。
三月春风如光明媚，接近尾声的倒春寒早已经是强弩之末，高铭助理卢沁把她带到他办公室说高铭正在开会让她自己坐着等一会儿，还特意奉上了一些味道还不错的小零食和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细致入微得让她一下子有些飘飘然起来。
前段时间高铭总算被调到总部，办公室也随之搬到这边，为了在高氏立住脚跟，他必须得做出点儿什么成绩，把庄子栗弄进董事会，可以给他省掉更多事，虽然迂回曲折了些，但节省的精力可不是一点点，董事会里等着看他出洋相的家伙可不少。
作为一个出了名的不能闲着的孕妇，她在高铭办公室里自然也坐不长久，吃了几片饼干喝了几口牛奶，她忽然觉得有点儿撑，遂站起来到处走走，一不小心就给拐到办公室外面，被卢沁叫住，鬼鬼祟祟地说自己吃撑了到处走走，等高铭回来直接给她打个电话就行，她特意晃了晃手机，卢沁被她的神情逗得笑出声，刚好自己手头上也有事要做，就随她去了。
那一栋楼都是高氏集团的地盘，大楼为国际上一位很出名的建筑设计师所设计曾拿过几项设计大奖，走在那样一个地方她连着郁闷了那么多天的心总算找到个豁口可以肆意地轻松那么片刻。
没人知道她就是高氏的那位神秘股东，虽然是走马上任靠着夫家的实力才能有这么一出际遇，但她生来就善于抓住一切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黄九茵名下的那些股份转到她名下自然是有条件的，她最多只能算是代为保管一段时间，等她和程兮辞的两个孩子长到十八岁，那些股份就会均分为二交给两个孩子。说起来，她是在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打工，可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可以为自己的两个孩子勾画出最美好的未来，这样就算程兮辞要和其她女人结婚她的孩子也不至于因为钱而受委屈。
爱不是永恒，也不是唯一，她对人性没有信心，对程兮辞也没有信心，她唯一相信的只有她自己，尤其是在有了这两个孩子之后。
高铭给了她最新的项目立项书回家看，并向她说了自己的整个计划，一个原本该静心养胎的孕妇跟高铭一拍即合，抱着立项书去了学校接程昭旭和高与轩，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外面吃路边摊一次吃了个爽。
程兮辞找到他们三个人时她正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冲他傻笑，那圆滚滚的肚子真是无比惹眼，一见面就甜甜地叫了声“老大”，别提有多亲热。
那一瞬间程兮辞觉得眼前这货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上了车她从手里变出一串烤肉丸伸到他面前想喂他吃下，看他皱了皱眉别开脸并不想吃，切了一声，转手送给后座的两个小家伙让他们快吃掉。
“还怀着宝宝呢，怎么吃那么多不健康的东西，待会儿吃坏肚子又得上医院，都是个当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程兮辞摸了摸她脑袋给她顺毛，看她笑得一脸傻气，把放在两人中间的他的公文包拿起来递给她，手重新放回方向盘上：“把第一层打开，里面装着我所有的银行卡和存折，你看喜欢就都拿走吧，我只留了一张额度不高的信用卡，平时请人吃饭什么的得花钱。目前我名下没有任何房产所以没有房产证，要是觉着缺个什么证就自己去买一套你喜欢的户型，署你名字就好，钱全都交给你保管，原本计划要用来买房的钱也都在里面。”
她把包打开瞄了一眼里面那数量颇多的卡啊存折啊之类的，打了个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干嘛突然要给我钱，万一被我拿去吃完了怎么办。”
“你要能吃那么多那也是福气。”
“可现在我存的钱还不够买房。”
“没关系，那些卡里的钱足够你买一套大的，要是你拿不定主意我再给你看看。”
“那不一样还是你的房子，我只想花自己的钱买。”她嘀咕着说，拉链拉上把包放回原处，摸着她的大肚子继续她那有一搭没一搭的瞎叫唤：“我是一个大胖子，没事就摸小肚子……老大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胖了很多？”
“还、还好啊。”他瞥了她一眼，心里着实窝火得厉害，这货的思维太跳跃，又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劲儿，倔得叫人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骗我……老大，我刚在网上看到一个冷笑话，你知道狗狗最喜欢吃什么吗？”她脸上扬起一抹坏笑，眼睛眨巴了两下。
“骨头？狗粮？”
“拿着骨头蘸屎吃。”
程兮辞的脑袋上掉下好几吨重的黑线，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看她抱着肚子坐在位子上狂笑，忍不住叹了口气：“傻媳妇儿你要重口能不能有个度，到时候把自己恶心吐了吃不下饭可别怪我给你灌下去。”
后座的两个小家伙在乐他们的没注意前面的大人，于是庄子栗便愈发地肆无忌惮，也不管车子开到了哪儿，张口就来的黄色笑话吵了他一路，抱着个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把程兮辞逗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如果生活能一直这么欢乐闹腾下去，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抉择，回到家入了夜，洗完澡出来安躺在床上耍手机的庄子栗忽然以一种迅雷不及眼耳盗铃之势把手机扔了出去，刚关上衣橱门打算把浴巾拿到阳台挂着的程兮辞被她那莫名其妙的小性子给气了气，忍着没发作，回来后把她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又是郭舒韵。
程昭旭被送到楼下和爷爷奶奶一起睡，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程兮辞隐而不发，走到床上坐下把一脸别扭的她抱过来，轻轻给她揉着肚子，心里的确生出了些许无力感：“肚子里的小宝宝该不高兴了怎么又生起闷气来了，明天我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再找你，都是我不好，宝宝乖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可我就是怕，怕她说的是真的，签了字的婚前协议都可以不作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的声音透着虚弱，好像只是多说一个字也能抽去她大半力气，偏又总是要到这种时刻两人才能挤出些空闲在睡前说说话，平日里他忙的时候她总是很难见得着他的人影，等他晚上回来，她已经困得不想再出声，大多时候甚至睡了过去。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是唯一一个给了我这么多幸福让我遇上就不想再放手的人呢？你总说我的过去让你介怀，可如果一开始就让我遇见你，我又怎么会多看其她女人一眼？每次你要闹分手痛苦的都是我，每次你不肯结婚担惊受怕的也都是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回家，有了我们自己的宝宝，怎么可能再轻易把你放走。”
“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遇见，恐怕现在你连我姓甚名谁都想不起。”
“你总有让人对你刻骨铭心、念念不忘的本事，我怎么敢忘了你。我知道你不肯信我是真心的，可我还是每天起床都好想跟你说我有多爱你，每天睡前给你无数个晚安吻。每天出门上班和其他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庆幸家里还有个可爱又漂亮的小媳妇儿在等我回家，不像其他倒霉蛋，连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都不知道。虽然我很嫌弃小胖子，可只要想到他是我们爱的见证我也就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爱他的。在你面前我实在没办法多爱他一点，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被你收拾得这么惨，你忍心再这么折磨我吗？”
“明明是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一直在给我找不愉快……。”
“要真是这样，那我还真够傻的，杀敌三百自损一千，你不开心，真正着急害怕的都是我，你就知道让我着急，看我难过你就开心了是吧，真想狠狠打你屁股让你老给我罪受。”
这样的夫妻夜话总是怎么也不嫌多的，庄子栗抱着他靠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哼唧不停，忘了是什么时候他说过在他面前她可以随便闹小脾气，细细想来，好像他大多数时候都能说到做到。她半眯着眼打量了他很久，因为看得不真切，一时间她无法判定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只为了哄她.
结婚证象征着契约，既然签订了这么一份契约确定了双方关系，就算是真爱也得暂时让路一切得要契约终止了再说，更何况是郭舒韵这么个女人……
他扶着她慢慢躺好给她拿来小枕头垫在肚子两侧，左手微微撑起上半身看着她入睡，另一手温柔地在她肚子上游走安抚里面的小家伙，等她睡着了才在她唇上留下一个轻若飞羽的吻，阖眼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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