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农村女人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和妈妈都变成了人鱼,有个坏人一直在追我们,而我和妈妈也一直拼命的往前游。画面突转,我不在是人鱼并且回到了家里,家里有个翻新的小厨房,里面应有尽有,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多好呀!随后我便醒了。
大概是我太想妈妈了。
农村有一些不太幸运的孩子,他们的爸爸不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这些爸爸们或赌或嫖或吸毒,总之他们什么都沾。在这样的家庭中,且这个家还能称之为家的话,那么他们的妈妈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这些妈妈是维系这个家庭的纽带。她们没有多少学识,甚至连小学都没读完,只能用汗水来换取这个家庭的日常开销。顶着风、顶着雨、顶着大太阳在劳作,长年累月,她们的脸变得黝黑、枯黄,又干又皱的,活像个黄脸婆子,而这样的脸似乎是农村妇女就该有的脸。
她们的脸上少有笑容,更多的是怨,甚至是一点绝望,甚至还有一丝麻木。她们似乎看不见未来的希望,但却不愿意离开这个牢笼,因为她们还有孩子,她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她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她们宁愿留在牢中,继续她们那看不见希望的未来。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孩子希望她们活得更好,希望她们活得有希望。但她们总在准备打开牢笼的那一瞬回头,她们看见了她们的孩子。她们犹豫了,站在牢笼的门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将要打开的门,含泪回望着自己的孩子,想着自己走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可怕的事。很快,她们又踌躇着从门口走回来牢中,抱着自己的孩子,无悲无喜,继续她们的生活。
她们的身上有很深的怨气,对自己的男人可以说是种仇,是种恨。因此,她们时常为点小事甚至毫无理由的对男人大动干戈。她们会摔各种东西,比如锅、瓢、盆,却很少摔碗,而且她们绝不会去碰电视机、手机、冰箱之类的东西,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她们摔不动,毕竟怨念这种东西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她们还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骂人,丝毫不在意她们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样。因为火山爆发是压制不住的,越是压制,最后那灼人的岩浆越是汹涌。而纵情爆发的这一刻,她们是快乐的,自由的,完整的。但在短暂的喷涌过后,她们却依然是那个在家中任劳任怨的黄脸婆子,依然是无悲无喜的继续她们的生活。
除了她们脸上的“缺陷”和身上的怨气,她们的手是最吸人眼球的。因为她们的手是粗大的,有无穷力气的,这保证了她们能干各种粗活、脏活、累活。她们的手是骨节分明的,又粗又大的,似是男人般的手骨,而包裹着“男人般手骨”的是粗糙的、起皮生茧的“男人的皮”。你还能清楚的看到那一个个手指头中有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丑,有的缺了半块指甲,有的似乎是缝合后留下的丑陋疤,这些疤痕就像小虫子一样爬在她们的手指上。“男人的手骨”、“男人的皮”还有“男人的疤痕”,这手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男人的手”,而这“男人的手”自然也干着男人该干的事。
与此同时,她们也还干着女人该干的事,因为拥有“男人的手”的她们还是个女人。确实她们还是个女人,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有人会问,那她们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女人?不,她们干着男人们顶天立地的大事;男人?不,她们承担着照顾一家老小的重担。那就是说她们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喽?这回答既对也不对,因为她们在既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同时她们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她们是“不幸的农村女人”
在农村有这样一些女人,她们深受婚姻的折磨,但却走不出婚姻的牢笼,总是日日受着。她们身上有怨,有气,也有撒泼打滚的无理取闹,有母亲的伟大、妻子的贤惠、女儿的孝顺。
这就是我所说的不幸的农村女人。